卻也無奈,畢竟婆娑阿修羅門可不是易於的。
對於七衣的事情白遺念有寫數,當日派人去宮中查探卻沒有絲毫線索,這明顯是不符合常規的。若是婆娑阿修羅或者其他人所為,定然會留下一點痕跡的,然而太乾淨了,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懷疑。而幾乎不久他便收到裴肅與左荊愁消失的訊息,這一切不可能只是個巧合。因而幾乎可以斷定,七衣的消亡是與裴肅與左荊愁脫不了干係的。他一邊派人繼續探查,一邊追尋裴肅兩人行跡,只是這兩個多月以來卻一無所獲。
立於白府臨時建的祠堂裡,白遺念點燃一炷香插入香爐,眼中泛起一些懷念,昔日爺爺還在時哪用得著他為荒蕪之淵奔波,如今整個擔子都落到他的肩上,他方覺得一種無以言說的沉重感。因著婆娑阿修羅門的事,他不得不站到明面上。踏出祠堂,白遺念負手站在屋簷下,看著樹葉簌簌落下,不覺出神。
空刃是一直跟在白遺念身邊的人,此刻也看的出白遺念心情不佳。一直站在迴廊的轉角處,她靜靜的看著白遺念,看不出情緒。
很小的時候,尊主還不是尊主的時候,他性子孤僻,不喜與人來往,老尊主為此煩惱不堪,因而後來便讓唐老爺子的獨孫前往荒蕪之淵與尊主一同玩耍。只可惜唐家的人無論大小,性子都冷淡少語,因而本是為了尋來開解尊主的孩子反而需要尊主親自去尋他說話。空刃與尊主一起長大,可是她無能讓尊主有任何改變,記憶中那個虎頭虎腦卻一副冷麵的男童卻讓尊主漸漸露出了笑容。她一直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可是卻從未看清過他。
視線投到自空中落下的枯葉,空刃忍不住嘲諷,終有一日自己也如這枯葉落地腐爛之時,他的尊主可否為他露出一縷悲傷?
正想著,眼前驀然一暗,抬頭看去,白遺念正笑著看她,“怎麼了?”
“沒有。”空刃連忙搖頭。
“可有裴肅與左荊愁的訊息?”白遺念繼續向前走。
空刃忙跟上,正色道:“前些日子發現一處可疑的地方,只是等我們的人過去時,已經人去樓空。”
“裴肅不愧是我曾經信任的手下,他有今日的成就,考得全是自己。本尊只是不太明白他這樣的人為何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來。”話語間不無惋惜。
“此事尚且不明,是屬下無能。”空刃跪地請罪。
“本尊隨口一說罷了。”語罷,看向空刃,白遺念道,“事情總有出乎意料的時候,盡人事以待天命罷了。”
空刃抬頭,白遺念已經轉身。白色衣衫輕輕擺動,留給她那個熟悉的,帶著孤獨與高傲的背影。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龍舯英已經可以獨自處理一些朝廷事務,偶爾龍宣天也會交給龍舯英一些政務讓他獨自處理,他做起來也是有模有樣的。百里襄幾乎每日都會進宮陪在龍舯英身邊,陳牧馳卻時不時的來一趟,即便如此,龍舯英見到陳牧馳依舊是如往昔。為了保護龍舯英的安危,林闌成為了龍舯英的貼身侍衛,對此,林闌並未看出如何欣喜,龍舯英也未作任何表示。
如往日一樣去給龍宣天請安,龍宣天看到他前去,笑道:“皇兒今日便休息休息吧,近日也沒什麼急需處理的公務。”
“一切聽從父皇吩咐。”龍舯英恭恭敬敬的回道。
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龍宣天突然開口道:“該給你指一位嫡妻了,如今你年級不小了卻只有幾個侍妾,這可不行,你自己也留心下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女子。”
“父皇做主便是。”龍舯英臉上帶著笑容,看得出很是開心。
林闌在身旁聽到龍舯英的話,一時有些愣神,待對上龍舯英的視線又恢復如常。
林闌的神色沒有逃過龍舯英的眼睛,想到林闌那夜說的話,不知為何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避開視線他繼續與龍宣天說了會兒話,到龍宣天說有些乏了,他才行禮告退。
在回殿的路上,他吩咐其他侍衛宮女遠遠跟著哦,只林闌一人與他走在前面。等與其他人拉開了一段距離,龍舯英突然問道:“不高興?”
林闌沉聲回道:“不敢,我沒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只要太子殿下高興便好。”林闌一直在龍舯英面前稱我,龍舯英也從未糾正過。
“如今我得太子之位,的確是不能像以往那樣沒有一位太子妃坐鎮後宮,再者那些女人不僅僅只是掛著夫妻的名分,他們身後的家族也是以後幫助我的力量。”
“太子不必與我解釋。我就一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但以前曾受過太子恩惠,待太子正式登基,我便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