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傳達給唐以青。三皇子此人性情比較溫和自卑,他對人向來是沒什麼架子,但心中提防卻也十分沉重。皇宮是個無比黑暗的地方,能活到現在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清楚的稚兒。
這日,天清氣爽。三皇子一早起來看看天氣突然覺得煩悶,便吩咐下人準備準備出去遊玩一番,三皇子平日對身邊的人不錯,因而此刻下人們看到三皇子終於不再整日悶頭讀書心裡都覺得開心。整日呆在這府中,遲早會悶壞的。
青衣在三皇子說出去的時候沒多久便得到了訊息,祥寧府離皇宮並沒有多遠,因而這訊息傳得很快。唐以青覺得這或許是個機會,他自己沒出宮,只是將訊息傳到了相府。裴肅也覺得可以一試,便與陳牧馳講了,陳牧馳依舊以徐佔福的身份出的相府。
出去後,陳牧馳回了自己的住處一趟,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揭去,頭髮以素色緞帶束起,他一襲素白衣裳,一切妥當便向著目的行去。
看著亭子外的百花盛開,遊人來來往往,龍舯英的心情的確舒暢許多。他並不是願意整日呆在府內一步不出,他只是想要低調。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會得到儲君之位,可畢竟掛著個皇子的身份,因而當其他幾位皇子暗中爭鬥的時候,他卻遠遠的避開一切,只如以往,明哲保身。
不是說沒有野心,是男人,心裡便不禁會有宏圖大志,可是身在皇家,在認清現實以後,他只想安安靜靜的做人,如此也不至於連累他那身份微薄的母親。
身邊伺候的貼身太監餘力壓低了聲音道:“三皇子,您出來也沒帶幾個人,這樣恐怕不妥?”餘力露出擔憂的神情。
“無妨,他們現在顧及不到我。”端起酒盞,龍舯英微闔雙眸,神色間帶著一許恬然。
“以皇子的才識並不輸於其他幾位皇子”
餘力的話還未說完,龍舯英的臉上已經沉了下來,“住口!餘力,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日二日了,難道不明白我的處境?禍從口出,你可知曉?如今我雖不被其他幾位皇子瞧得上,卻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們便對我放了心。如今的境況,便是如履薄冰,時刻要小心。回去了和其他人也都說一聲,我不想現在出現什麼差錯。”
“是奴才多嘴了。”餘力臉色訕訕,仔細瞧了瞧周圍,沒看出什麼異樣,這才放了心。
陳牧馳到了地方,顧不上看身邊的風景,眼睛隨意的在四周看看,不多久便注意到了龍舯英他們那邊。他未見過三皇子,但從裴肅與唐以青那邊多少聽了關於他的事情以及外貌特徵。
龍舯英現年不過二十有一,俊眉秀眼,外貌雖稱不上英武,卻也帶著幾分獨特氣韻。龍舯英坐在百花錦簇的亭子中,周圍身著幾個下人打扮的侍衛,他身邊則只有一個年紀不大著普通衣衫的太監伺候,整個看起來便如同是哪個富家公子出外遊玩一般。
整整衣衫,陳牧馳看似隨意的向著涼亭走去,走到近前外面幾個普通衣衫的侍衛攔住他道:“我家公子在內歇息,請公子另尋他處。”
陳牧馳拱手朝亭中坐著的龍舯英道:“在下穆池塵,打擾公子休息實在抱歉,只是這偌大的地方,只有此處還有空處,不知穆某可方便進去休息會兒?”
第四十八章 故作偶遇
龍舯英一邊搖著摺扇,一邊打量了陳牧馳一番。貌似平凡,眸中凝神,雖若凡夫俗子,卻自有一派風流。看一眼陳牧馳,龍舯英笑著道:“兄臺既然來此,便是我們有緣,是下人們不懂事,此處涼亭本就是人人可進的。”
陳牧馳也不客氣,順意走了進去,而守在一邊的餘力以及亭子外幾個侍衛卻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們注意著陳牧馳的一舉一動,唯恐三皇子有個閃失。
在龍舯英身邊落座後,餘力便一直瞪著他,這可是堂堂皇子殿下,你一介布衣如何敢與皇子同坐?但這話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誹腹,他可不是蠢貨,在此處說出皇子身份,實在是百害而無一利。
龍舯英側頭吩咐雙眼含怒看著陳牧馳的餘力道:“給穆公子斟酒。”又轉而對陳牧馳道,“在下鍾英,穆兄不嫌棄與我同飲可好?”
陳牧馳暗道果然是三皇子,連連笑道:“自不敢推辭。”
兩人說笑著閒談起來,陳牧馳此人胸中的確有些文采,談吐大方,不似一般世家公子做作偽裝,因而龍舯英對他倒也頗有些讚賞。只有餘力等人看著陳牧馳心中暗恨,他們對三皇子無比衷心,自然看不得其他人怠慢了三皇子,雖說此人無知,卻也讓他們心中不甚舒服。
看看周圍開的正盛的繁花,陳牧馳嘆道:“花開花落,如今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