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城頭的箭雨鋪天蓋地宣洩出去,四下裡鮮卑人傳來一聲聲慘呼。
就這麼一輪,鮮卑人死傷大增。
自從開始攻城後,總的也就損失了一兩千人,一下子多了三千多。
“該死,你們的箭呢?”慕容懷懊惱得拍著腦袋:“快射,把漢軍的氣焰給打下去!”
慕容部是有鐵匠,卻沒有鐵礦,箭頭絕大多數都是在戰場上損毀的箭頭、武器回爐再造。
而在草原上征戰,最主要的攻擊方式就是互射。
他們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了五萬多支箭,本來準備用在最緊要的關頭,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然則,鮮卑人的箭頭很輕,隔得遠根本就夠不著城頭的漢軍。
稍微離得近了,卻又成為漢軍的活靶子。
往往一個鮮卑人前突一些,同時有四五把弓對著他,馬上就射得連人形都看不出來。
但是,他們的準確度很高,不時還是有漢軍被射傷、射死。
城牆內外,冰火兩重天。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箭支。
不過,不管是漢軍還是鮮卑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射出去的箭可以稍微停歇一段時間,讓士卒們搖著白旗,到戰場上去撿回來。
城堡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大群睡了一會兒的漢軍搖著白旗,大搖大擺地跑去撿箭。
鮮卑人見狀趕緊也派人出來收拾。
隨後,雙方又是一陣猛射。(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二章打出真火
幽州的邊郡士卒,大都是在戰火之中薰陶出來的,基本上沒有初哥。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主帥親自給自己蓋被子,也沒有一個主將對傷兵噓寒問暖,甚至對傷殘人員下半生都安排好。
這一下,漢軍將士互相轉告眾志成城,鮮卑人那邊計程車氣一落千丈。
他們也沒辦法,漢軍的箭頭沉,射得遠,哪怕大家的準頭比胡人差了很多,還是給慕容部造成了很大的殺傷。
“大帥,這麼下去不行。”戲志才滿臉沉重:“胡人的箭頭太輕,給我們的殺傷力有限。”
“但是我們的箭頭都在他們的陣地上,這樣一來,我們撿到的就是他們的箭頭。”
“恩,”趙孟點點頭:“除了胡人在野外戰場上大部分採取射箭決勝負,最終要是要靠單兵的拼殺,箭只不過是威脅而已。”
“那好,大帥!”戲志才舒了一口氣:“這些胡人也太傻了,把撿到我們的箭頭,又射了回來。要是他們儲存,到時候會給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等這一波箭雨結束,我們射出去的箭支差不多全部被他們射還,我軍就可以停止射箭。你看到時候是不是需要你家的部曲上來頂一陣。”
“每一處分配一些吧。”趙孟嘆了一口氣:“等鮮卑人全力進攻,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的手捏得緊緊的,眼角有些溼潤。
目前犧牲計程車卒中,趙家部曲可是失去十多條漢子,每一個都能叫出名字。
不是自家部曲戰鬥力不行,那些兄弟差不多都是為了保護有些郡兵而去世的。
漢軍大營背後的山,是天然屏障。南邊懸崖,對騎馬的鮮卑人來說,根本就爬不上來,北面在大營的保護之中。
“曲長,我們已經找到了所有的石頭。”一個士卒渾身都在冒著熱氣,他的手上出現了好幾處皮脫落,不斷有血珠滲出。
“兄弟們,你們累,我也一樣啊。”曲長伸出雙手,上面都是血泡血痕:“下面的兄弟在拼命,就是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
“軍師親口給我們說的,這一次,要讓胡人有來無回!”
“我自家人沒有受到胡狗的侵害,那是我的家在遼東郡,胡人來不了。”
“你們的家都在右北平,哪一年不被胡狗給糟蹋幾次?”
“曲長,你不用說了。”一個累得氣喘吁吁地士卒噌地站了起來:“兄弟們,我們不管如何累,至少不用丟命。”
“我朱大對天發誓,哪一個要是磨洋工,那就不是我兄弟。走,別愣著,幹活兒去。”
鐵鍬挖在堅硬的地上,只會露出一個白印子,那些拿著鐵鍬計程車卒們,雙手因為不斷挖掘,面板早就崩裂,露出一道道紅慘慘的皴口。
早幾天,大家還放火燒地,地上的大石頭燒得滾燙之後,再潑幾瓢水,大小不等的石塊滿地都是,那活路很輕鬆。
鮮卑狗到了以後,為了不讓敵人發現漢軍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