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活到老學到老,到了你這把年紀,沒有自己的主見,別人一個眼色,馬上就挖空心思陷害大臣,你真是死有餘辜。”
“諸位大人,你們都生活在雒陽,可曾見過邊疆百姓被胡虜燒掉房子,搶走糧食,殺掉男子和小孩,留下婦女供他們發洩?”
“趙家不才,願意為皇上分憂。北疆一戰,敢叫胡馬不越雷池一步。”
“老匹夫,有本事你去殺敵呀?”
“諸位大人,雲親自上陣,殺敵不計其數,可在功勞簿上不見我的名字,家父親口告訴我,他是報上來了的。”
“既然你是御史臺,先幫我把這筆賬算算吧,究竟是何人如此膽大,連雲的功勞都要吞沒。”
那老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如何接嘴。
“既然你跳出來,就是得罪你了,進而有可能得罪整個御史臺的人。”趙雲緩緩轉過身去,面對皇帝:“但是雲相信各位大人的清廉,相信皇上慧眼識珠。”
“像這樣佔著茅坑不拉屎,整天想辦法去找大臣們缺點的老賊只在少數。”
他就是要樹立這樣一種形象,誰特麼敢惹我,就要承受後果。
正在他還想繼續慷慨陳詞的時候,身後發生了騷亂,那老頭一口氣不順,咕咚一聲倒在地上。
本來皇帝召見趙雲要問下對鮮卑的良策,還沒開始,鬧了這一出。
劉宏在龍椅上面沉似水,也不說話,大殿的聲音漸漸平息。
那老人有些沙啞的嗓子又出現了:“老夫今日不走,就看看這黃口小兒能說出什麼話來辯駁自身的罪名。”
趙雲倏地轉過身去,看不到人影,估計坐在椅子上了。
他緩聲說道:“各位大人不是都和雲一般初次到雒陽吧,那麼雲到此發生的事情,想必你等全部知曉咯。”
“皇上明鑑!”趙雲又轉向靈帝:“微臣還沒到雒陽之時,被人堵在城外,要我寫一篇詞賦,何況他們好幾百人等在燕趙風味準備對付我一人,太學欺人太甚!”
“當晚回寓所,在天子腳下,雲遭到奸人刺殺,哪位大人不清楚的請出列!”
誰敢說半個字?你要出頭那就說明你有可能是嫌疑人。
“既然太學的人做了初一,也就會做十五,是他們派的殺手無疑。”
“事到如今,可有何人上門來請罪過?”
“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我,難道我真定趙家好欺負麼?以牙還牙而已!”
“誰對我不滿意的,你出來,北疆士卒浴血奮戰,所有的錢都是我趙家掏的!”
“一場戰下來,傷兵不計其數,也給你養著!”
“所有的錢給我,馬上脫了這層博士服就是,我回真定教教書養養馬!”
說著,他把頭上的博士冠摘了下來。(未完待續。)
第六十七章打不打依舊是個問題
“子龍,不要辜負了朝廷!”劉宏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有冤屈,朕已知曉。徐子陽,你下去吧,把子龍自到雒陽以來究竟是誰在針對他查個一清二楚。”
徐子陽?這是誰?趙雲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歷史上的名人太多了,很多比他優秀得多的人,僅僅青史留名,連生卒年份都沒多少人知曉,何況一個庸庸碌碌的御史?
“皇上,臣早就想致仕。”那姓徐的老頭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回事,揚聲道:“惜乎朝中人云亦云者眾,仗義執言者寥寥,忝為御史臺一員苟存至今。”
“徐愛卿的苦楚朕是知道的,”劉宏可能有些乏了,好像還打了一個呵欠:“今後儘量不要就一個大臣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扭住不放。”
他知道趙雲入京城門被阻,特別是後來遇刺一事,裡面的水太深,就連皇宮的人出動,到最後也有可能是個無頭公案,何況一個御史去查?專門挖個臺階給此人下。
那個叫徐子陽的,此後再也沒見過,根本就沒有人放在心上,不知道是致仕還是死了。
“子龍愛卿,你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劉宏輕輕放過了那人。
“其實打有打的好處,不打有不打的好處。”趙雲乾脆和稀泥算了。
靈帝有些失望,不得不耐著性子問道:“畢竟寡人和諸位大人都沒有親歷過北疆戰事,還是你這個參戰人員來說吧。”
幾乎所有的皇帝,本來就希望每一個大臣都按照他的思路來。
當他沒有主意的時候,就必須拿一個主意出來。要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