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微蹲下身,如同一個鄰家長輩般和藹地輕撫了撫海珞吟柔順的黑髮,在她耳邊以只有她和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量輕聲地說出這句話。
☆、第六親 如何處置
海珞吟與張月玟吃驚地望著眼前貴為太后的女子,心中不禁為她的觀察力感到佩服。她們倆穿著奴才的衣服,連皇上和太醫們都沒發現兩人是女兒身,而她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出了。
此時,同樣震驚的還有一人,那就是應天瑾。之所以會吃驚,那是因為他與母后相處了這麼多年,卻從沒對其他外人表現的如此親切。即便再怎麼親切,也絕不可能如同現在一樣,輕撫著他人的頭髮。而這次,是他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母后這麼做。
太后對著驚呆了的海珞吟溫柔一笑,緩緩地站起身,雙手抓著一張深紫色的絲巾,不急不緩地走向應天瑾:“皇兒,這兩位是怎麼回事?為何跪在此?”
見自己的母后走來,自小學了眾多禮儀並且牢記的應天瑾恭敬地請了安後,猶豫地解釋:“稟母后,這是國事,母后就放心地交給兒臣處理吧。不說這個,母后此次前來有何貴幹?要是無任何重要的事,母后就先回宮,待兒臣處理完國事後再去探望母后吧!”
“怎麼,難道母后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了?”見應天瑾不想回答,太后的臉色一變,“好吧,母后這次來這兒就是因為聽說有兩人被奴才們強押到陽和殿來。母后擔心發生什麼事,於是前來看看。沒想到,皇兒卻連說都不願意說一句。哪怕透露一丁點訊息給母后,你也不答應。”
說完,太后還配合地在眼角處擠出幾滴晶瑩。
應天瑾看著又在演戲的太后,不禁無聲地嘆了口氣。天啊,他怎麼會有個愛多管國事的母后?不過,雖說她喜歡打聽國事,卻從來不會插手。反之,當他沒轍時,她還會細心地給出意見。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應天瑾無奈地將手掌抵在額前,這是他無奈至極時常做的動作,“王太醫稱這兩人聲稱自己是新進太醫,太醫們不輕易相信,於是押著她倆前來陽和殿,徵詢兒臣。而兒臣也無說過有新太醫進宮。”
“皇兒,母后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前幾日母后新徵了幾位太醫進宮來專門給母后看診。而這兩位,便是母后新徵的太醫。”太后回頭望了眼神情焦慮萬分的海珞吟,對著她微微一笑,彷彿在安慰她,讓她別這麼擔心。而海珞吟在瞧見太后莫名的笑意後,反而更加緊張。
聽著太后的話,應天瑾半信半疑地板起臉:“真有此事?母后身為人民之榜樣,可別撒謊。”
“真。難不成母后還會偏袒他人嗎?母后難道是那種黑白不分的人麼?”太后學著應天瑾的樣子,同樣嚴肅地板起臉。那模樣,別說有多像。明眼人一看上去,不出一秒鐘就可知道兩人是母子。
”喂,這個太后好逗。”海珞吟被太后說謊時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給逗到,忍不住地側著臉對著身旁自始自終都保持沉默的張月玟道。
海珞吟的聲音傳來,張月玟猛地偏臉,瞪著不怕死的海珞吟,細聲警告:“海珞吟,你死到臨頭了還不怕,還敢說話麼?閉嘴!”
“那她們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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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親 惡婆婆臺詞
應天瑾看著演技一眼便能看穿的太后,卻也不拆穿,反倒配合地問著。沒辦法了,既然母后這麼做,想必一定有她的理由。那他就再觀察一陣子吧。要是他們真有何傷害到扶桑國的目的,那麼他必定會採取行動,殺無赦。
臉上的憂鬱立即落下,太后面有幾分興奮地回答應天瑾的問題:“他們倆是母后請進宮專門替母后看診的,理所當然地要跟著母后回到傲蕭宮了。”
“回到傲蕭宮?”應天瑾疑惑地抬起右眉角,“他們是個男人。就這樣跟著母后進入後宮之處,不太好。就讓他們住進太醫閣吧!”
太后看著眼前思路清晰的應天瑾,徹底地被他打敗了。應天瑾這個人,自小雖然沉默寡言,可一說起話來,卻是句句有理,一句致命。往後望了眼仍是雙膝跪在地上的兩人,威嚴地開口:“ 他們是母后的專屬太醫,你讓他們住進太醫閣,母后無意見。只是你後宮那些嬪妃啊,時不 時地就生病。她們年紀輕生個病無關要緊,要是母后這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子發病了,這兩位太醫又因那些嬪妃而不在太醫閣,那母后豈不是命在旦夕?”
“太醫閣裡的太醫數十個,總不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