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天點頭,“自然。”
“好嘞!”王忠義一拍胸脯,“你讓我幹啥?”
秦望天看了看周圍,將王忠義拉到沒人的地方,對他耳語了幾句,王忠義微微皺眉,看秦望天,似乎不解,秦望天對他點點頭,“照辦就是。”
“好嘞!”王忠義點頭,按照秦望天吩咐的辦事去了。
“大哥。”這時候,甲乙丙丁已經命人將剛剛那些射進門板之內的毒針還有飛刀都收集了起來,用好幾層的油布裹了,交給秦望天,秦望天點點頭收了起來,讓他們都散了吧。
隨後,秦望天轉身想走,卻看到齊贊站在原地,眉頭微皺,不遠處,好些將士們都在議論,說青夫子為了救齊篡天受傷真是不值,齊篡天一個反賊,死了就好了麼,青夫子要是有什麼閃失那可就糟糕了。
秦望天看了看齊贊,走到他身邊,問,“還好吧?”
齊贊抬眼看秦望天,搖搖頭,轉身下船,急匆匆走了。
“唉……”秦望天跳上船頭,蹲在欄杆上看風景,託著下巴喃喃自語,“前路漫漫啊……”
……
木凌快手快腳地從紅瑤上取下一片葉子來,熟練地和幾味藥摻在一起,搗碎,然後用烈酒和藥。
蔣青此時牙關緊咬,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敖晟看得心都糾到一處了,低頭就見蔣青手腕子上的傷口處血流不止,問木凌,“為何血止不住?”
木凌搖搖頭道,“剛剛打傷他的那枚飛鏢上有藍焰,若不是蔣青果斷,將那塊皮肉立時割去,估計現在已經九死一生了。”
說著,木凌將藥碗給敖晟,道,“你喂他藥,他嘴不張開!”
敖晟接過那一小碗藥,將藥喝入嘴中,低頭,抵住蔣青的嘴,將藥緩緩喂入……嗆人的烈酒和紅瑤特有的古怪氣味,讓敖晟深深皺眉,一碗藥喂下,蔣青依然眉頭微皺,臉上似有痛苦卻沒有半分軟弱……這人永遠是死犟。
木凌拿出特製的藥來,給蔣青將胳膊上的傷口處理了,用紗布包好,血終於是止住了,看來紅瑤絕對是藍焰的剋星。敖晟心中不免慶幸,幸好木凌和秦望天在這兒,不然……自己如此無能,竟然無法保護蔣青分毫。
木凌見敖晟沮喪,也知道他現在必然心亂,就道,“敖晟,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什麼?”敖晟聲音微顫,看著木凌的神情近乎絕望,木凌立刻意識到敖晟大概誤會了,趕緊擺手,道,“哦,我不是說青青有危險,他沒有性命之憂的,明天就會醒過來。”
敖晟長出了一口氣,問,“那準備什麼?”
“紅瑤雖然和藍焰相剋,但是解毒過程非常之痛苦。”木凌道,“今夜整晚,蔣青大概都會被這種痛苦所折磨,藍焰火熱,紅瑤冰冷,據藥王譜上記載,中了藍焰用紅瑤解毒的人,一整晚將會猶如置身地獄一般,五臟六腑如火烤冰凍,一夜之後,便可好轉,大傷元氣,再盡心調養一個月,便可痊癒了。”
敖晟聽得深深皺眉,問,“沒有可以緩解痛苦的藥麼?青要熬一整晚不成?”
木凌也無奈,低聲道,“我待蔣青猶如親弟,能不讓他疼,我自然不捨得他疼的,但是沒辦法……今夜你陪著他吧。”
敖晟點頭,將蔣青摟緊。
木凌嘆了口氣,出門,遇到文達跑進來,焦急觀望,木凌對他說,“今夜不要去打擾他們,你準備些滋補的東西,明天一早送來給青吃,他流了不少血,如何補你知道吧?”
“奴才知道!”文達趕緊就跑去御膳房了,木凌在院子裡的一處臺階上坐下,嘆氣。秦望天此時匆匆地趕回來,就打了熱水給他洗了洗手,見木凌一臉的不悅,就道,“是我不好。”
木凌橫了他一眼。
秦望天道,“我為了讓敖晟救蔣青,出手慢了,反而讓蔣青受傷。”
木凌不理他,其實當時情況緊急,也不能完全怪秦望天,只是木凌覺得莫名氣悶。
秦望天無奈,道,“你彆氣我了,那等蔣青醒了,我給他賠罪去,還有啊,下次再見著那妖精,活捉了他,打斷他手腳養在水缸裡,等咱倆百年了,讓他給咱倆背石碑,你看咋樣?”
木凌有些無力地回頭看秦望天,道,“還貧?”
秦望天笑了笑,伸手摟住木凌,道,“蔣青救齊篡天,無非是為了兩樣,一是要留著齊篡天的活口,為了讓敖晟取信於天下,二來,敖晟答應過齊贊,留他爹一條活路……所以說,江青是既不讓敖晟失信於天下,又不讓他失信於將相……齊贊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