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知害了西夷多少兒童,她這一門的門人極盛之時,西夷偏遠之集市,幾乎沒有了少兒!”
聽到此處,我忽地打了一個寒顫,不由自主地撫了肚子,烏木齊不是想讓我生下他之後……我不敢想下去。
夏候商撫著我的肩頭。手指微微顫抖,顯然,他也想到了此處。
“後來……我來到西夷之後,得知勃勃兒克藏在子歸綠洲,烏木齊便藉口那是我的封地,要我前去剿殺,原以為殺乾淨了的,沒有想到,這不過是他移花接木之計,他做得極小心,少兒也從很遠地方劫來,所以,沒人知道。”
“原來父親還是收了封地?”我冷冷地說完,卻看見他的視線又轉到了那頭黑狼身上,眼神變得茫然而悲哀,我這才發現,被灰塵蒙了臉頰的他,眼角皺紋重生,鬢角更有了根根如銀的白髮,幾日不見,他彷彿老了十多歲。
看來,西夷還有我不知道的真相,讓他幡然而悟,這才使他不顧一切衝殺出來。
突然黑狼身周圍才有蒼蠅圍繞。
他收回目光,道:“那瓶身,當晚你要挾長公主,我給你的那瓶,能暫時讓王爺身上的相思入骨緩和沖淡,使相思蛇不那麼容易找到,你讓王爺吃下去吧……”
這個時候,小七從包袱裡找出了那裝了藥丸的小瓶子,拔了塞子聞了聞,才遞給了夏候商。
我望了望君楚禾,卻不敢信任於他,如果他行反間之計怎麼辦?真正想要夏候商性命的人是他怎麼辦?
我一把握住了夏候商的手,不讓他將藥丸吞了下去。
小七嘆道:“君輾玉,別讓疑心矇蔽了自己的眼睛!思考周詳是好的,但過多便成疑,對王爺,你以前不也如此?”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辦將我澆醒,不錯,如果不是鬼使神差,陰差陽錯,我永遠都不會相信夏候商,會懷疑他做的一切解釋,我慢慢鬆開了他的手,有的時候,小七看得比我透徹得多。
夏候商卻是開啟瓶子,將那瓶藥倒了入嘴,接過小七遞過來的皮袋子,喝口水將藥吞了下去,這才笑道:“這一下,我不會成為導向符了吧?”
君楚禾卻是望了望我,更朝我的小腹看了一下,轉頭向夏候商道:“那是自然。”
我感覺君楚禾的神態有些不自然,彷彿有什麼事沒說出來,心中一突,忽想起一事,問道:“父親,我身上的毒解了嗎?”
一直以來,我們關心的都是夏候商身上的毒,也因為他身上之毒才使計劃被烏木齊預先知曉,而我,因為行動如常,更是懷上了孩子,就沒有人想起這一條……我身上,還有毒嗎?
相思入骨,當真因和夏候商一度春宵,而全轉移於他身上?
可我明明記得,父親說過,他說他的解藥,只能提前讓我行動自如,而他剛剛才說,纏綿之毒,能化解其它藥物毒物,就算不用他的藥,我也會醒的?
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頭,可仔細一想,腦中卻一片糊塗。
我總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可仔細一想,腦中卻一片糊塗。
君楚禾愕然望著我:“當然解了,那袋子裡裝的相思蛇,你們都看過吧,它是不是動得特別厲害,方向是不是衝著王爺的?如果你身上毒未解,它會衝你來的!”
“可那個時候,我和王爺站在一起的。”我死盯著他的臉,想從他臉上看出些撒謊的痕跡來。
超影在一旁道:“你這麼一說,倒真像有這麼回事,有一次,那——蛇掙得太厲害,跌了下地,看方向,卻真是往王爺坐的地方去的,而且,我一近王爺的神,那蛇就在袋子裡動來動去,如果是王妃,倒沒有這種情況。”
超影不會說假話的。
我放下心來,心想此毒如此厲害,對人體損傷必大,我卻能懷上孩子,想必他沒有騙我。
一番談話下來,太陽已漸漸西沉,山谷裡暖暖的風變得有些陰冷,餘暉雖然還染在碧草之上,可四周漸漸有了暗沉之色,輪流換班四周圍守哨的八駿之二回來了,向我們稟報,谷內外並不見動靜。
君楚禾道:“魚未入網,他們怎麼會把餌先吞了?只要我們不走出谷,他們不會行動的。”
四周圍寂靜如昔,只聽見偶爾昆蟲在草裡鳴叫,溪水汩汩而流,從此處望過去,山谷極闊極大,能容萬餘兵馬隱於其間,當真是一個伏擊的好地方,如果手裡有烏木齊,我們不會這樣放心大膽地進入這裡,如今人質已失,落日霞如果當真帶了草石部落的人來救,只能是自投羅網。
我們陷入了重未有過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