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淡定的我臉色微紅:“等你堅持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他擰眉,低啞道:“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小看我的代價。”
我哼哼:“我等著。”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點十分,半個小時後是十點四十。”
我揚眉對他揶揄一笑:“你加油,我先睡會兒。”
說著,我打了個哈欠。
昨天晚上我就沒有睡好,早上又一大早就被吵醒,我是真的有些困了。
我動了動身子,他的腿覆在我的身上,我哪裡睡得好?於是我皺眉:“你這個姿勢,能挪到那邊去嗎?”
他邪氣彎唇:“是你說的,要我堅持半個小時,若是挪了地方,就不是這個姿勢了。”
我的唇角抽了抽,悶悶出聲:“隨便你。”
我想翻身,可是他壓著我怎麼也翻不了,於是我又道:“那你的腿能拿下去嗎?”
他淡淡的嗯了一聲,解放了我的腿,他整個人伏在我的上方,我躺在他的身下,側身縮在那裡,像是縮在一頂帳篷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他是在保護我一樣……
我複雜的眨了眨眼,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在想的開始睡覺。
我是真的太困了,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聽見有音樂在響,好像是他的手機,然後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壓低聲音說話。
我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那是夢境還是真實。
突然,我被一股力道拽醒,我睜開迷離的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著眼前那張放大的,冷沉的俊臉。
下顎的疼痛讓我徹底清醒,我對上他那雙冷到骨子裡的眼睛一個激靈,渾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
還不等我說話,他已經陰冷的開口:“楚楚,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你說,現在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嗯?”
他的尾音高高揚起,帶著世態炎涼的薄情,魔魅感性。
我的眼睛閃了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他被氣笑,額頭上的青筋凸凸的跳,似是在隱忍著心口狂如潮水的怒氣。
我別過臉,漠然的避開他掐著我下顎的手,下一秒,我就被他又壓倒在床上。
我扭頭瞪他,卻見他冰冷的眼神裡沉鬱著千年冰霜萬年雪,我的心凸凸的跳,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生氣的蘇墨不好惹,生氣的蘇墨,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想了一瞬,準備用緩兵記把他的怒氣緩下去,我剛張嘴,還沒發出聲音,他狂暴的吻就已經如狂風暴雨般傾巢而下。
“蘇墨……”我掙扎。
他直接堵上我的嘴,不讓我再說一句話。
他甚至不顧手上的傷,直接取掉繃帶,抓住我的手,不給我任何抗拒的機會。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變就變。
還是說,他也知道了我故意撞司語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薄薄的裙子在他的大力下變成破布,我喘息著尖叫出聲:“蘇墨!你什麼意思!”
我冷笑起來:“蘇墨,你終於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既然你說你不愛司語,我又沒開車撞你,你那麼大火氣幹屁!”
他寒氣陰森的瞧著我,我撐著他的胸膛冷笑著,“如果不愛,你現在在幹什麼?你敢說你不是在因為她報復我嗎?”
107。蘇墨我恨死你了
他磨著牙,像只兇殘的野獸:“我發現,你總是有把我氣到失去理智的本事,這是你自找的!”
沒有一絲溫柔的繾綣,只有殘忍和冰冷的疼痛,我像是上了一場嚴刑拷打刑場,接受著凌遲般的疼痛,直至昏迷。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墨一身清寂的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凝重的背影透著落寞和孤寂。
他也會落寞孤寂?我諷刺的笑了一下。
我疲憊地撐起身子,下身的疼痛讓我皺起了眉,眼神微冷,心底鬱郁一片。
聽見我的這邊發出的起床的聲響,站在窗邊的蘇墨突然轉身,手裡夾著煙,他朦朧在雲山霧繞的煙霧裡,漠然的眼睛閃著華冷的微光:“醒了就把藥吃了。”
我皺眉,順著他的視線落在我這邊的床頭櫃上,這才看見上面放著一杯水和一盒藥。
什麼藥?難道是……
我伸出手去拿藥盒,即便心裡已經有一些猜測,當我看見上面的字時,我還是驚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