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銀子嗎?”
冥紅從懷中腰間取下金線錢袋遞給她。“就這些。”
玟果開啟錢袋將裡面地銀兩盡數倒出。裡面碎銀加起來到是有二三十兩。另外還有幾粒小金豆。
婦人見有這麼多銀子,眼睛頓時亮了。
玟果看了看手中的銀子盡數裝了回去錢袋還給冥紅。
婦人頓時露出失望的神情,只道是玫果後悔了,“這魚,你不要了嗎?”
“要啊。”玟果將水罐抱在懷中,用一隻手緊緊抱住出一隻手去撥頭上的一根釵子。
“那……”婦人不解,她既然要這魚什麼不還價,拿了銀子出來,又再放回去。
玟果取下那隻金釵,釵頭上鑲著一粒小指大小的渾圓明珠,遞給婦人,“這支金釵上的南海珍珠是值個一百來兩金子,你拿去託人賣了吧。”
“一百兩金子?”婦人手一顫點沒拿住,“我哪來銀子找給你。”
“不用找了說過這冰有用之人,是千金難買用之人是分文不值,可是這冰蜥對我而言,卻是有用。謝謝你了,我們也該走了。”玟果朝著婦人點了點頭,招呼著冥紅轉身走人。
婦人手撫著金釵喜得直向玫果背影致謝。
冥紅帶著玫果上了馬,怕漾出罐裡的水,也不急馳,只是任著馬一路小跑。
沒走多遠,聽到後面有人喊叫,追趕的聲音,回頭看去,一個男子騎著毛驢瘋跑著追在後面。倒是認得的人,他過去陪著母親常到醫坊看病拿藥,直到他母親過世,才沒再來。
玟果讓冥紅停了下來,在路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男子才氣喘吁吁的奔到他們面前停下。
趕得急了,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家裡有病人?”玫果不等他開口,便先發了問。
男子等喘過了氣,從懷裡取出剛才玫果給婦人的金釵,雙手遞迴給玟果,“拙荊太過不懂事,做出這樣愚頓的事,還望肖大夫別見笑才好。”
玟果這才知道,原來剛才的婦人是這男子的妻子,不接金釵,微笑道:“有賣有買,何來愚頓之說。”
“肖大夫在家母有生之年,時常關照家母,家母閉眼前還念著肖大夫的好,且能為一隻玩耍的魚做這不義之人。”男子舉著金釵也不肯收回。
玟果看了看懷中的冰,手捧著水罐也冰冷刺骨,只怕這冰蜥**不離十是真貨了,“對你而言可能僅是一個玩耍的魚,對我而言可能就是一劑可遇不可求的好藥引,所有這酬金也
是該付的。”
男子見玫果不肯收回金釵,有些著急,搔著頭,“不管怎麼說,這釵子,我們不能要。”
玟果剛才見過他的處住,也知道他家裡貧寒,更難得他能有這不貪的心,“這釵子,我是不會收回了,不過到是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男子聽說有用得上他的地方,眼巴巴的望著玫果,等她發話。
“能否告訴我這冰蜥在哪兒發現的?”她這一隻冰蜥不足以研製出佩衿身上的淫毒的藥方。
“就這個?”男子不敢相信玫果的要求竟是這麼簡單的事。
“嗯。”
男子將他發現冰蜥的地方細細的跟玫果說了一遍。
玟果用心的記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有不明的地方,又仔細的問清楚了,“你捉到這隻冰蜥的時候,那地方,這東西多嗎?”
“不多,只看到這一隻。”
玟果心裡略過一抹失望,但既然發現了一隻,總有希望發現第二隻,客客氣氣的謝過了男子,和冥紅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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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別了玫果,急馳到無人之處,赫然停下,揚聲道:“跟了這麼久,也該出來露個面了。”
只見身側樹影輕搖,身前已多了一個全身黑衣的蒙面人,身披黑色大氅,隱約能感到面罩後的雙目,炯炯有神。
二人彼此對視,一動不動,但彼此都能感到對方凌凌的殺氣。
過了好一會兒,黑衣人驀然喝了聲,“看掌。”
身影一晃已到到馬前,揮掌擊向末凡。
末凡於馬上身體一旋,二人在空中各拍一掌,一觸即分,看似無力,卻是排山倒海般,卷飛了周圍地上的枯枝落葉。
“是你!”
“是你!”
兩個聲音同時脫口而出。
僅這一瞬之間,二人又各回了自己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