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你的手腕之上有兩個指印,初時還看不出來,此時竟然漸漸變黑了。”
他終究還是不願放過我嗎?這一次用的,又是什麼手段,室內依舊是溫暖如春,菜未冷,酒仍香,一室的溫馨和暖,可我只覺渾身冰涼,就連初與鐵舍木作戰,帶五千人馬前去,遭遇他一萬人的埋伏,憑著七星連陣,血戰屠殺,險勝突圍,留下一連串的屍體,滿目俱是蒼遺,我也沒有這麼絕望過。
卻只淡淡地道:“王爺不必驚慌,臣妾既出得來,便早有準備,手帕之上塗了一線紅,想來他們出了鴛鴦樓,就走不了多遠了吧?”
一線紅是以三種毒草製成的藥水,略帶粉紅之色,將紅色絲帕由此浸之,帕上的毒性只需微量沾於手上,手破皮之後,與血液相接觸,神志便會陷於癲狂之中,那老先生後面再將手指放於我的手腕之上時,我翻轉手腕,詐做揮開他的手,實則以指尖的銀針劃破了他的手背,更加上夏侯商一掌擊去,使他跌倒,更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以為他不小心擦傷……只怕他心底明白,也不敢道出聲來吧?
“八駿,你們守著王妃,本王定要親自將人千刀萬剮!”
我知道他心底的擔憂,有烏木齊在場,如果不是他親自出馬,烏木齊橫加阻擾,只怕會讓那人逃脫,那麼,我手腕上的被人動的手腳便再也拿不到解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機關到處
我忙止住他:“網頁,臣妾身邊只要四駿便罷了,其他人你帶去吧!”
以那人的謀略出眾,如果夏後商不親自出馬,倒真的會使他脫身而去。
所以,我沒有阻止他,只他帶了四駿前去。
可夏候商卻拒絕了,僅帶了兩駿前去,留下六駿給我,告訴我六駿可組成“六合同風”之陣,我知道此陣,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要千招之後才能衝破,我知道如若不答應,更惹得他擔心了,於是便點頭同意。
他走之後,我才舒了一口氣,任手臂垂下來,因為要外出,夏候商怕外頭風大,便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大氅,更添是廣袖深衣,手一垂了下來,便沒入袖中,我感覺手臂之處傳來微微的拉動,便揚聲叫道:“流光,叫人給本妃端杯雨前龍井來。”
流光的聲音從屋角傳了過來:“是,王妃。”
那微微的拉動慢慢地停了,我想,我的手臂,應該脫開了那裝置了吧?
小七和小三聯手,當稱得上天下無敵,小七研究青蛙經絡的成果,加上小三制器械的手藝,終於給為我製成這一個以鐵絲牽引內襯鐵骨的長袖手套。
我知夏候商一向小心,帶我出府,必事先清場,所以叫小七早就在鴛鴦樓潛伏,無論他定下哪一層,下面一層的房間便在地板上開孔,伸出牽引鐵線,線頭有磁石,待我坐下之後,牽引鐵線便從樓下伸出,自動探上我手肘之處的磁石機關,卡上這雙長袖肉色手套的連線之處,如此,便能控制我的手腕行動了。
所以,實際上,我是不能動的,也看不清碗內的東西,便皇室用餐,素講禮儀,餐具擺放講究章法,八九不離十地能猜到地方,何況我初能動彈,拿不穩東西那是必然的,所以,倒勉強胡弄了過去,讓人以為我真能動了,訊息傳了出去,自然有人便坐不住了,忍不住想來看看了。
我要流光給我端來茶水,便是通知小七事已成功,要他等候夏候商回來,但做打算。
可過了良久,那茶水也沒端來,我正自疑惑,卻聽樓梯口又傳來人聲,那人聲醉意熏熏的:“你們是誰,竟敢攔我?知道我是誰嘛?什麼有貴人在上,什麼貴人能貴得上我?本官一向在秋水閣聽曲用膳的,為什麼今日就不能去!”
因來得機密,樓中的小兒病不知曉包了這整層樓的人是誰,但既能包得下整層樓,便是極富貴權勢的,便在那裡不停地勸說,攔阻:“曹大人,不成啊,這裡不能進,被人包了,您還是去另一樓吧,要不小的向老闆請示,給您打個八折?”
此處小兒不同別的地方,語氣雖是卑微無比,卻是軟中夾了幾分骨頭,明打明的告訴他,不行!
如在平時,曹德寶必定不敢如此放肆,可今兒個卻不知道怎麼啦,大聲地道:“怎麼樣,嫌爺沒錢是不是,瞧不起爺是不是,爺雖然被貶的官,但銀子一大把,快點讓開……!”
自上次時間之後,他從三品大員貶至八品文書,成為本朝降級最快的官員,如果不是尚未察出什麼,只怕隔不了多久,他會鋃鐺入獄也為可知,難怪他氣憤未平……
我心中忽地一跳,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