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灰,可顯然比其它屋子乾淨,一路找下去,發現了一間密室,有一些古籍殘卷,其中一本,就記載了治療你這種寒症之法,而恰巧,本王從小所學,就是極陽剛的天一功 ……你說說,我是不是很幸運?”
他不說我很幸運,反說自己幸運,他將我的性命看得重過他!
我該怎麼問他?如果問他當年那杯酒為何有毒,他為何率八駿暗下殺手?他豈不是會明白婚禮之上我對他說的全是假話?我早已知道他對君家將做的事?不,我不能再傷他的心了。
只因那些話,如果現在由我來說,我會真實真意,不摻半點虛假:我想做你的王妃,與你白頭到老。
我相信,當年,他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真相,並非太子所述,太子也可能只能窺其一斑。
一個將生命都看得不重要的人,會為了登上大寶之位,採用這樣的手段?
我隱隱感覺我與他,都成了旁人手裡的棋子,而這個操棋之人,我卻沒有一絲頭緒。
我在心底仔細斟酌,道:“是嗎?王爺真是細心,那間屋子裡書,連臣妾也沒有盡看得完呢,只不過學了十分之一而已,就因為如此,父帥當年對我極為頭痛……”
他笑道:“就是十分之一,就能和我打成了平手,如果全學了,那還得了?”
我道:“王爺才天資聰明呢,那些殘篇斷卷極為難懂,有些更不是中原文字,王爺也看得懂?”
“哦?不難啊,雖不是中原文字,卻是身毒國的,綠耳就懂身毒文字的。”
綠耳?我想起他略有些詭異的身手……他騰躍之間使的雖是武當派武功,可身形微動之時,關節卻彷彿要脫開一般,原來,他學過身毒的瑜珈之術?
“原來是這樣?王爺,你真是很幸運呢,去到君家村,恰巧就找到了那殘簡,又恰巧有個懂得身毒文字的人在身邊,更恰巧可用這種辦法治我的寒毒?”
他本就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一開始因牽涉到了我,所以心境便亂了,此時聽我一說,便理清了思緒,問我:“你是說……?”
“王爺為我刺穴之事,以後還是不要做了吧?”我輕聲道。
他苦笑:“就算是別人刻意引我入蠱,但你的身體總見了起色,本王怎能不做?別怕,十天才一次呢!”
如果我的脖子能動,我多想咬他一口啊。
為什麼,他不薄情寡性一點?
為什麼,他就是這樣的榆木腦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報應很不爽
我耐著性子道:“王爺,你為臣妾刺穴,也沒有什麼用的,臣妾感覺不到身體的暖意。”
他笑了:“你這樣擔心我,我很高興呢,我說過了,十天才一次,不要緊的。”
簡直是對牛彈琴啊!
“那我問你,你流的鼻涕,會有血腥味兒嗎?”
他哈哈兩聲乾笑:“這幾天天氣乾燥,杜龍見本王日夜操勞,就叫人天天飩人參給本王喝,想不到補得過了,一流鼻涕,就有幾絲血絲。”
“王爺,臣妾說句實話,不知你聽不聽?”
他滿心歡喜:“聽,當然聽。”
“你那兩聲乾笑好假 ……不如我們做一個協議,離下次刺穴,不是還有十日嗎?這十日,你便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用……不用整晚地陪著我了,再叫人查一下清妃。”
“清妃怎麼啦?”
糟了,我怎麼忘了,可不能叫他發現其實我一直是耳目靈敏的,不能將清妃在我身上做的手腳告訴他!要不然扯出好大一串“禽獸”事來,叫我們如何再自欺欺人?
我道:“清妃原是我叫小七找的一個女子,叫她引起皇帝注意的,原來沒查清她的底細,我左想右想,總覺得這個女子留在宮內,只怕是一大隱患……”
“那好,我叫流光跟著她,你的直覺總是準的。就象以前,有好幾次咱們配合殺敵,遙觀遠處塵埃,你便會查知敵方動靜。”
又被人崇拜了,可我心裡卻沒有沾沾自喜,他一崇拜,便讓我想起小七揭我糗事那一段了,更堅定了我將這段時間看盡紅塵萬丈,冷眼旁觀曖昧的種種死埋在心底!
“王爺說笑了,王爺以後的聲望不是更高於我?戰神之封號,臣妾可是從未得過。”
他極為喜悅:“你也這麼認為?”
“是啊,全軍將士都這樣認為。”
“那就好,那就好……”
我沒有問他當年種種,以他對我的種種,不知道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