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魔力來維持日灼之塔的運轉,但也不足以挺過十年。
最後的三年必須由王室的子嗣來接過這份責任。
湮滅教徒們將自己萬年來積累的底牌和手段一把掀開,準確而致命地摧毀了這個“秩序傳承”過程中最大的弱點環節。
塔羅斯或許是唯一一個情況還不那麼糟糕的國度:這個王國仍然有一位具備古代血脈的繼承人,因為郝仁這個亂入的角色,維羅妮卡得以倖存,她現在成了凡人世界唯一可以點亮燈塔的人。
而其它王國卻要面臨絕境了——他們或許可以向聖域求援,但說實話,聖域如今恐怕也是自身難保。
魯道夫三世和密室中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一點,因此他們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王國保留了最後一個血脈繼承人而感到沾沾自喜:整個秩序世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大陸諸國全部在混沌中熄滅,獨留塔羅斯一座燈塔又能照亮黑暗多久?
密室中氣氛沉悶,但就在這時,魯道夫三世手上的一枚寶石璽戒突然閃了一下。
國王陛下將戒指放在耳邊,片刻之後,他抬起頭來,並看向郝仁。
“守護者,有個壞訊息。”
“什麼?”
“拉維尼亞?杜松?康德在大批邪教徒的幫助下成功脫逃,逃跑之前她折返襲擊了維羅妮卡的掌旗兵,搶走了您帶來的那件上古神器。”
郝仁:“……”(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獸潮前夕
拉維尼亞?杜松?康德,郝仁現在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那是威利伯爵的妹妹,在荒蕪曠野的旅途中,那位臉上長著雀斑的女騎士主動接觸了他這個“古代守護者”,當時她所表現出來的熱情就好像一個對聖域人有著極大崇拜的仰慕者,她的表現是如此特殊,給郝仁留下了頗為深刻的印象。
威利伯爵已經被證實是一個潛伏在秩序國度中的湮滅信徒,他背後的康德家族恐怕從上到下都難以脫罪,那麼作為他的妹妹,拉維尼亞自然也難逃嫌疑。
所以在康德莊園的事件發生之後,那位“守護騎士”小姐第一時間就被魯道夫三世的內廷騎士控制了起來,只是國王陛下顯然低估了湮滅信徒這次行動的規模,也低估了拉維尼亞在整個秘教團中的地位,後者在被押解到城外某座秘密監獄的路上被大批邪教徒救了出去,非但如此,她還趁著王國騎士團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回去襲擊了自己守護多年的掌旗兵,從對方手中奪走了“古代聖器”。
郝仁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倒並沒有太大意外,甚至可以說這件事有一部分就是在他計劃中的。在知道威利伯爵的身份之後,他就第一時間懷疑了當初主動和自己套近乎的那個拉維尼亞,而在威利伯爵逃脫之後,他便對拉維尼亞的脫逃有所預料。等魯道夫三世說完話,他只是點了點頭:“我之前就想問了,貌似你們早就知道威利伯爵和他的康德家族是湮滅教團的成員?”
“湮滅教徒在各個秩序王國四處滲透,可我們對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魯道夫三世淡淡地說道,“我們能掌握一些隱藏在王國內部的邪教徒的線索,只是他們中某些人鑽的實在太深,甚至已經鑽到王國的根基裡去,要清除這些人就需要長久的準備和恰當的時機,而且更重要的,在動手之前還絕不能被他們察覺,否則全都要功虧一簣。我在幾年前就鎖定了康德家族,只是直到今天才完成所有籌備,將他們一網打盡——可惜我終究沒有料到混沌之潮的局勢,也沒有料到湮滅教團的這次顛覆,等動手的時候終究是落下不少遺憾。”
阿尼亞好奇地看著郝仁的反應:“守護者大人,貌似你對那件被搶走的古代聖器並不在意?”
“倒不如說,他們把那玩意兒搶走才正順我的心意,這證明我有些事猜對了,”郝仁嘿嘿一笑,“當時他們把我忽悠過去之後除了編瞎話誆人之外就是跟我打聽了卡蘇安聖殿的兩件神器,我一聽就知道這兩件神器對他們肯定意義重大——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是邪教徒,但他們尋找神器的動機多半還是能猜到的。”
老學士阿爾弗萊德聽到這話之後產生了興趣:“卡蘇安聖殿的兩件神器?是什麼東西?”
“一個被他們稱作‘光耀圓盤’,一個被稱作‘天空之心’,”郝仁把當時的情況大致描述了一下,“……就是這樣,他們似乎對這兩樣東西格外看重,甚至不惜冒著被我提前識破的風險主動提起此事。”
維羅妮卡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那拉維尼亞搶走的……”
郝仁一聳肩:“呵呵,如果他們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