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多的大臣,為何陛下偏偏要殿下去?
“好了,時候不早了,本殿該去上朝。”安王見時辰不早了,便道。
安王正君點了點頭,隨後親自將妻主送至府門,又見她上了馬車之後,方才返回府中,他知曉這樣的情形只會讓妻主更加的不安心,可是他卻忍不住,他無法在這等時候還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他也曾經試過進宮求見明貴太君希望他能夠阻止妻主前去西戎,然而明貴太君卻跟他說,事情已然成定局,讓他安心便好。
可是,他如何能夠安心?
安王正君此時真的希望,自家的妻主還是當日那個閒散的富貴皇女,雖然那樣他們的日子過的沒有如今這般的風光,但是至少能夠安穩……
半個時辰之後,正宣殿內三拜九叩之後,新一日的早朝便拉開了序幕,然而今日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永熙帝的心情不怎麼好,雖然此時她的神態還是如往常一般,但是言語中卻夾雜著一抹冷凝,而不少大臣卻也發現,這一冷凝卻是衝著當今左相水韻雲而去的。
不過大家卻只是認為,永熙帝是因為昨日的事情而不滿而已。
水韻雲也是這般認為,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在說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政事之後,她便提出了一件本不該由她來過問的事情,“啟稟不下,先帝十九皇女康王殿下如今已然成年,再待在宮中居住也於禮不合,還請陛下降下恩旨讓康王殿下出宮立府。”
安王聞言,不禁皺起了眉,十九皇妹什麼時候和水韻雲又來往的?
永熙帝眼底閃過一抹暗沉,言語低沉:“水相如今已是總攬朝政之人,如今怎麼還有這等閒情來管這些閒事?”
“皇女出宮立府乃大事,康王乃先帝皇女,若是連自己的府邸都沒有的話,怕是天下人會誤以為陛下苛待手足。”水韻雲正色道,“陛下日理萬機,自然是無法兼顧所有,因而臣方才斗膽提及此事。”
“水相的確很忠心。”永熙帝意味不明地道。
水韻雲忽然覺得心中一寒,面上卻還是恭敬有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希望水相一直記住這句話!”永熙帝半眯了眼睛,緩緩地道。
水韻雲眉頭微皺,難不成永熙帝真的要為昨日的事情記恨她?“臣定然一生謹記。”
永熙帝半眯著眼,卻沒有說話。
正宣殿內忽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眾臣開始暗思永熙帝接下來的動作,然而出乎她們意料的是,永熙帝並沒有繼續為難水韻雲,而是淡淡地開口,問及禮部尚書康王的出宮立府的事情做得如何。
禮部尚書隨即上前稟報說聖旨已然擬好,待內務府將府邸整理出來之後,便可以讓康王入住了。
永熙帝點頭,囑咐其定要仔細辦好此事。
隨後,話題便轉回了政事上面。
一個時辰時候,早朝結束。
安王卻留住了水韻雲,試探性地問道:“多謝水相今日為十九皇妹費心,說起來,本殿這個皇姐還真是做得不怎麼稱職,連十九皇妹出宮立府這等大事都給忽視了。”
“安王殿下乃陛下的左右手,自然沒精力照料周全。”水韻雲也是客套地寒暄著。
安王微笑道:“不管如何,本殿還是要多些水相,哪日本殿約上十九皇妹一同酬謝水相。”
“好說。”水韻雲笑道。
安王垂了垂眼簾,心中已然是肯定,水韻雲今日提及這件事怕是康王自行找上她的,她斂了斂思緒,又與水韻雲寒暄了幾句,便各走各的。
……
交泰殿東偏殿的帝寢殿內
雪暖汐正睡的香沉。
司慕涵緩步走進了寢殿內,使退了旁邊伺候著的宮侍,坐在了床邊,看著床上酣睡的人兒,不禁生出了一絲內疚。
雪暖汐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眼簾動動,便醒了過來,“涵……涵……你下朝了?”
雪暖汐回到觀星殿之後並沒有補眠,而是等到了天明之後便趕回了朝和殿,本是想趁司慕涵上早朝之前將昨夜的事情告訴司慕涵,不想他方才到了的時候,便見聽朝和殿的宮侍說司慕涵已經離開回了交泰殿,他便只要再趕去交泰殿,截住了正要去上早朝的司慕涵,便一股腦地將事情告知了司慕涵。
司慕涵聽完了雪暖汐的講述之後,原本陰沉的面容便緩解了一些,又見雪暖汐眼下滿是烏青,便知他昨晚上沒有睡過,於是就讓他在交泰殿的帝寢殿內補眠。
雪暖汐將事情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