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笑經過了方才的事情之後便也沒想過要出門,可是此時聽了永熙帝這道旨意,卻還是一陣惱火,她這算什麼?報復方才他對她的不敬?
水墨笑不是想不到這或許是司慕涵的好意,但是潛意識中,他把這個想法給忽略了而已。
隨後,那專門照顧他和孩子的御醫便找上門來,說是奉了永熙帝的旨意前來給他診脈。
水墨笑一時間心裡百味雜陳。
……
良貴太君從皇貴太君那裡回來之後便立即讓人找了女兒進宮,將永熙帝的話都告訴了康王。
康王一聽良貴太君所做的這些事情,不禁當場便氣的臉色發青,“父君,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啊!?”
自從上次康王奉了永熙帝的旨意領著朝中眾臣前去迎接安王回朝之後,她便更是信心滿滿,想著永熙帝定然會給她一個好職位的,往後在朝中,說不定她還會重用她。
可是她方才沒開心幾日,她的父親便做出了這等糊塗事情!
他做什麼不好,居然去威脅永熙帝?!
他瘋了不成?!
良貴太君見女兒這般,也是動了怒,他本就因為永熙帝要送他的兒子去和親一事而憂心不已,如今請了女兒進宮商量,卻被女兒這般責備,如何能夠不動怒?“本宮是你父君,你這態度是對待你父親該有的嗎?!”
康王卻沒有買賬,“兒臣真的不明父君為何要出宮,如今你呆在皇宮中不也挺好的好?二十皇妹和十四皇弟還年幼他們本就需要別人照顧,難不成父君真的認為陛下會不顧規矩讓他們隨著父君一同出宮嗎?便是父君真的不在乎皇妹和皇弟執意要出宮,也不該用威脅的方法!父君你知道你威脅的是什麼人嗎?她是大周的永熙帝!是可以主宰我們生死的人!父君你也是在母皇身邊呆了許多的人了,你見過母皇被人威脅了還能置之不理嗎?父君你怎麼這般的糊塗!”
良貴太君聽了女兒的這番話,臉色也變得極為的難看,若是先帝,他定然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如今永熙帝不是先帝,或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從未將永熙帝當成了先帝那般不可違逆之人,可是如今被女兒這般一點醒,他頓時生出了無盡的恐慌,“冉兒……那……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康王也不知打算該怎麼辦方才好,別說永熙帝了,便是她被人威脅了,心裡也是不舒服的,“我哪知道該怎麼辦!?”
或許她的大好前程也要這般毀了!
良貴太君滿目驚慌,“我之前去求了皇貴太君,或許她會看在皇貴太君的份上不跟我們計較的……”他的話說的極為的無力,彷彿連說服自己的力度都不夠。
康王就差沒急得跳腳,“一個皇貴太君還不夠!你不是說蜀藍風給了翊侍君一封信嗎?那你便將這信交給翊侍君,然後請翊侍君也去找找陛下說說情!之前不是說他很得寵嗎?他的話也應該有些用處的!”
良貴太君隨即恍然大悟,“對,本宮這便去!”說罷,便進了寢室取了那封已經開了封的信,便急匆匆地往聽雨殿而去。
……
蒙斯醉和皇貴太君分開之後並沒有離開清思殿而是去看了官錦,李院正自昨日起便一直守在了官錦的住處內,可是卻還是沒有能夠讓官錦醒過來。
“官公子究竟是怎麼了?”蒙斯醉看過了昏迷不醒的官錦之後,便將李院正叫到了正堂內詢問起官錦的情況,“不是說毒已經清了嗎?怎麼官公子還不醒?”
皇貴太君都已經快完全康復了,可是為何官錦卻遲遲未醒?
李院正心裡也是焦急,“回豫君的話,官公子的身子本就比較弱,而且之前試藥之時,他還因此中了其他的毒,臣估計可能某些毒素進了官公子的腦,所以方才會讓他一直這般昏迷不醒。”
蒙斯醉蹙起了眉頭,“如此,官公子如何方才能夠康復?”
“臣定然竭盡全力讓官公子醒過來。”李院正也不敢肯定地道。
蒙斯醉自然是聽出了李院正的言外之意,“你是說,他可能醒不過來?!”
李院正卻垂著頭,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蒙斯醉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雖然他不喜歡官錦,但是若是他真的醒不過來,那也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
朝和殿內
水墨笑方才讓御醫診完了脈證實孩子沒事之後方才安下心來,再喝過了宮侍熬製的薑湯之後,便在暖閣內因為司慕涵那一連串的行為而發起了愣來,便是他不斷地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