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語氣平和,但已看到閃電手眼中濃濃的殺機。
謁發對方的底細,對方產生殺機是意料中事。
“你知道黑龍?”
“我有朋友在黑龍地位頗高。”
“你是……”
“我不再與他們有往來,但他們的人訊息靈通。”
“這是掩耳盜鈴的手法,你仍然與他們有牽連。你貴姓芳名?”
“我姓許。你處理同伴的事吧!唯一可做的事是把屍體帶走,他已經死了。”
“你們死吧!”閃電手沉喝。
其實,喝聲未出之前,左手已發出三把飛刀。
喝聲出口,丟下刀再次雙手齊揚,又發出兩把刀,真有閃電般快捷,五把飛刀先後形成刀網,像是滿天雷電,飛刀翻騰發生急劇閃爍的眩光。
三個人影倏沒倏現,現身時已到了他的左右側方,相距僅一丈左右,像是幻形術,而且劍已在手。
他大吃一驚,五把飛刀白用了。
已來不及再取飛刀,急急拾取腳下的單刀。
來不及了,左側的許姑娘手中劍光芒一閃,立即倏然隱退。
他覺得左頸側一震,觸及冷冷的物體,然後渾身猛烈抽搐,丟刀向前一栽。
左頸已被割裂,連頸骨也裂了一半。這是說,他的頸已斷了一半。
“你該死!”許姑娘收劍冷冷地說。
從此,江湖上少了閃電手與毒手飛虹兩個人,他們都是飛刀聖手。
這一帶山野十分偏僻,六具屍體始終不曾被發現。
你打我殺,為名利個個奮不顧身。
有人死去,有人投入,看誰是最幸運的人,看誰才是藏寶圖的最後得主。
其實,得到藏寶圖,並不等於是億萬珍寶的得主,珍寶還埋在廬山某一處地方,按圖發掘也未必能順利挖到。
位於府城司徒坊的東都老店,是府城鬧區首屈一指的旅舍,一些過往的大官小官,如果在府城小有逗留;比方說,至伊王府謁見伊王國主,就不願住入西關的周南驛館,住在東都老店方便些。這座大旅舍,可不是普通百姓小民住得起的,食宿費之貴,也是首屈一指的。
張卿雲姑娘帶了一位恃女,在安樂窩僱了一乘大轎,一轎抬入東都老店,要了兩間上房安頓。
姑娘人生得美,穿得華麗,落落大方,處處流露出名門淑女的風華,全店的夥計,都把她當作途經洛陽的千金小姐看待。
司徒坊大街北面,不遠處便是王府前街。在這裡,沒有人敢在店中撒野。
落店用的是真名實姓,關係上卻成了表兄妹。
店夥不過問他們是不是,一表三千里,反正他們分房居住,行止不傷風化,路引的記載也是真實,真不真很難查證。
梳洗畢,第一件事便是央請店夥請高手郎中。
郎中是本城大有名氣的儒醫。
店夥僱轎子把郎中請來,診斷的結果,是感染急性時疫,開了性近虎狼的藥材單方,說一聲聽夭由命,不住搖頭嘆息走了。
這位名醫剛返回家中,便有人登門請教,詳細盤問患者的症狀與病徵,這才滿意地離去。
郎中向不速暴客所透露的是:患者王若愚體內賊去樓空,中氣若斷若絕,即使不死,也將病榻纏綿、一年半載絕對難起沉菏。
這表示患音返奔府城,是由於病勢危急,不得不返回府城求醫。
打聽訊息的人放心了,至少王若愚並非真的病危。
老店裝置齊全,店夥送來了爐罐灶炭,給旅客在房中煎藥,一切不用店裡的僕婦操心。
已經是起更時分,店中忙碌非凡,上房中卻靜悄悄,但燈火明亮。
張卿雲姑娘親自掌灶熬藥,坐在床口和王若愚閒聊。
藥罐不需照顧,所熬的藥不是用來吃的,他的病狀是裝出來的,郎中上了他的當。
“若愚兄,你猜他們會不會來?”姑娘毫無愁容,她時王若愚所估計的病情有信心,落店的目的是避禍與調養,她耽心的是計算他們的人是否會來下毒手。
“近期間不會。”王若愚肯定地說:“大野狂獅與本地豪強,該已得到訊息,會加強戒備,密切注意大批牛鬼蛇神潛抵府城。官府仍在大捕嫌疑犯,那些人不敢冒被捕的風險前來下手。”
“官方的治安人,對付不了超等高手呀!”
“大野狂獅那些人就有此能力。”
“他會與官府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