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萬姓臚歡。
不過高文很快就暴露他真實的意圖:移民和奴工們開始接管特魯多斯山脈當中一處處銅礦床,並修復增設了銅爐,開始大舉鍛冶起來。
土地田產在塞普勒斯這樣的環境下怎麼都無所謂,最根本的還是銅、銅和銅!
遵奉號令的波利比很快指示屬下的官員幹事,將三分之一的銅礦承包給了阿馬爾菲或熱臘鴨的商人;其他三分之二自留下來,“所有得到的銅,統一歸塔爾蘇斯城的聖巴巴拉鑄造大工坊支配,用於鑄幣和鑄銃、鑄炮。”
不久,博希蒙德也耀武揚威地在帕福斯上岸,站在著名的美神廟的古蹟前,豎起了他那標誌性的金邊白色聖旗,所有追隨他冒險而來計程車兵們都興奮地在這裡紮營,強迫當地百姓民眾捐贈糧食和酒類給他們塞普勒斯的葡萄酒最為著名,許多士兵毫不憐惜地痛飲爛醉。
“備馬,我要前往凱里尼亞去會見高文。”
在此期間,高文又會見了佈雷努斯的使者,和雷蒙德的使者,他熱情接待了前者,並驅逐了後者。
“我以前說過這一年不大戰,但不代表沒小戰。以增援連襟夫妻為名目,讓駐屯在阿菲永的紅手旅團和科馬洛伊騎射團進攻勞迪西亞的河谷、邊境地帶,然後菲羅梅隆、希拉波利斯兩個新旅團也加入進去,再加上尼基塔斯黨,輪番襲擾雷蒙德的領地,他不是自仗堡壘高聳無敵嗎?我讓他在來年的財政支撐不了這座城堡。”
而後果然紅手旅團連帶兩個新旅團,每隔段時間就一個呆在阿菲永休息,兩個抽調精幹支隊,跑去勞迪西亞在山匪黨和騎射團的配合下搞焦土劫掠,大打出手。
獨眼的雷蒙德被搞得哇哇痛叫正面打他是打不過的,龜縮到城堡裡倒是安全,但高文計程車兵卻將堡外的農作物、牲口盡情打包奪走。許多領民受不了,再加上對面塔爾蘇斯國又輕徭薄賦,乾脆不等高文軍隊來,便成群結隊拉著家產子女越境去投奔“希望國”了,另外的領民則也登上諸山頂,蓋起營砦自保起來。總之,雷蒙德頓時傷筋動骨。
而佈雷努斯也從連襟那裡汲取了力量死灰復燃,當約翰在皇都透過對他的討伐令後,他和黛朵夫妻倆不但沒有任何降服認罪的意思,反倒痛斥約翰為弒父奪位的逆賊,開始派軍隊不斷北上攻打普魯薩,並佔據了士麥那的明礬礦和開俄斯的**,強逼熱臘鴨、比薩商會把此處租金和紅利繳納給他,切斷君士坦丁堡在聖海的商路,“所得用來建造艦隊,奪取普魯薩後再討伐逆賊!”
大怒的約翰,將事前許諾的科孚等亞得里亞海門戶島嶼租賃給威尼斯,請求對方出艦隊攻擊士麥那。並將帝國行政大首長的官銜給了西奧多羅。加布亞斯,廢黜了還忠於皇帝並對皇帝之死質疑的哈羅德老將軍,宣佈將比提尼亞、帕弗拉哥尼亞的所有軍勢合併,歸泰提修斯統一節制,逼近佈雷努斯夫婦和科薩將軍的地盤,對其構成“向心攻勢”。
“必須在來年平定佈雷努斯的叛亂。”約翰宣佈說。
所以雷蒙德實則成為隔絕高文軍力投射的一堵防火的磚牆,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和高文多周旋段時間再塌下”。
阿萊克修斯亡後,整個帝國的東西方更加混亂了,重新回到當初“四凱撒內戰”的局面。
很多監領人和包稅人都哭喊到,“現在別說農民,連我們都快活不下去了。”
而這邊高文則趁機向東擴張了勢力,佔領塞普勒斯一隅不過是他點燃了根“火繩”罷了。
凱里尼亞堡裡,渡海來到的高文、鮑德溫又和博希蒙德握手言歡,雙方達成新的聯合協議:
在來年開始後,高文和博希蒙德全力幫助鮑德溫製造輿論聲勢,前去聖城繼承亡兄戈弗雷的大衛王寶座;
鮑德溫當上國君後,即製造藉口對坦克雷德宣戰,博希蒙德與高文海陸合力進軍,攻滅坦克雷德之後,博希蒙德將復辟安條克國主的地位;
復辟的博希蒙德和安條克公國將對耶路撒冷稱臣,作戰時提供援軍;
此後三方聯合進退,並劃定而後的攻取範圍不得逾越阿勒頗、埃德薩歸於博希蒙德,馬拉什、塞普勒斯、的黎波里歸於高文,大馬士革和阿蘇夫歸於鮑德溫。
至於阿普索瑪特斯,在以前的梅登斯密會當中他還有點頭的權力,現在連這個也被剝奪,“凱里尼亞會議”上的三者已純乎將其視為砧板上的待宰之肉了。
接下來時月當中,三方都在各自領地內大舉伐木造船,準備來年的計劃。
訊息傳到安條克城後,穿著亞美尼亞式長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