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明美不能照顧好她自己。
“是啊,我差點忘了,”他下定決心要把那件事告訴她,“你家裡是開餐館的。”
她往鍋裡灑了些海鮮粉之類的東西,但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在救生物質中放置過調味品,不管怎麼說,她畢竟還是做到了,那股香味聞起來簡直就是天上的姜味。
“不,小白龍飯店是琳娜嬸嬸開的。”明美聳聳肩。她想了想,接著說:“其實,我一直想從事娛樂業。”
瑞克驚訝地昂起頭,“你是說想做個演員?”
“是呀,我學過表演、聲樂和舞蹈。”她正在盛他的那部分食物,“給。”
“謝謝。”他沉默了一會兒,想像明美跳起舞會是什麼樣的,然後接著說:“其實它並不很適合你這種型別的女孩,嗯。”他有些難過地低頭看著畫滿了死路的地圖。
五天過去了。
“你相信嗎,他們正在戰艦內部重建城市!”麗莎走進軍官休息室的時候聽見有人這麼說,“真是令人詫異。”
看了看那個人制服上的飛行員戰鬥徽章,她立刻判斷出他來自代達羅斯號航空母艦。他一定是在飛船進行太空躍遷時執行戰鬥飛行任務才倖免於難的。這幾個倖存者目睹了整個大隊的飛行員全部犧牲的慘劇,超級航母上再沒有一個活人。這些天,他們活得像幽靈一樣。
他恨恨不已地評論著難民,這些人居然在太空堡壘裡重建城市!無論是海船還是太空船,空間都是非常寶貴的,可現在……
“侍應生,你可以把托盤放下了。”克勞蒂婭正坐在桌旁等著麗莎,“味道很不錯,謝謝你。”
“好的,女士。”侍應生的動作有些笨手笨腳,他剛被招到這來。所有受過專業訓練的軍職人員都被賦予了更重要的工作,因此軍人其能自己為自己服務;儘管如此,卻很少聽見有人抱怨。
克勞蒂婭發現,這個特別的侍應生就來自於次級火炮的炮手的崗位。
“他希望我能靜志願擔當起難民掩體的護衛責任,於是我告訴他:‘長官,雖然我從不否認自己的勇敢,但我還投發瘋!’”那個戰鬥機飛行員繼續說道。
“雖然你不是志願者,”他的同桌說,“但最後還是出動了?”
剛才那個飛行員很不情願地聳了聳肩,作了個戰鬥機滑翔的手勢,大拇指和小拇指彎成VT戰鬥機機翼的形狀,然後兩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有些事情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麗莎想。和大多數平民相反,真正的戰鬥精英極少在他們的圈子裡吹噓自己的英勇無畏:他們說的只是自己嚇成什麼樣子,事情有多麼不順,戰局多麼險惡,高階指揮官是多麼愚蠢。這是他們的特權,大家都知道,牛皮是吹給外人聽的。
克勞蒂婭放下咖啡杯,“難民方面有什麼新進展?”
麗莎啾起嘴唇,考慮該怎麼回答。“最終我們還是決定按原先的街區給他們劃分割槽域,重建工作現在正二十四小時幣停頓地進行。”
克勞蒂婭黯淡的目光散發開來,眼睛裡充滿了對已發生和正在發生的事件的漠然。
她只保守地說了一句:“是嗎?不可思議。”
格羅弗早就明白什麼事該馬上著手去做。在他的堅決主張下,盡一切可能搶救麥克羅斯城的倖存者以及一切可回收的艦上設施的努力取得了令人詫異的成果,這一措施讓成千上萬的人渡過漫長的旅途成為可能。
工程師佈下了一英里見方的阻攔網收羅一切可以回收的飄浮物品。清理行動需要極大的個人勇氣,廢棄物處理人員的工作就是從航空母艦上搬走艦員的遺體以及處理遇上的其它麻煩事。
SDF-1號內部一個個巨大的艙室被清理出來,當做倉庫使用,現在,許多艙室已經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回收物資;洛波特物質發生器以及類似裝置是SDF-1號上的最先進的設施;城市工業所需的備類機械也被移進了艙室;當然還有許多種用於生產食品和原料的微型工廠。
對於SDF-1號上的超級計算機來說,城市的規劃藍圖簡直就是小孩過家家。要知道從十年前到現在,島上所有的永久設施圖紙都儲存在飛船的資料庫裡。
更重要的是,格羅弗比其他人都更早地明白什麼才是飛船長途旅程中最不可或缺的東西。你不能指望那些平民乖乖地坐在擁擠的臨時住所裡無所事事地撥弄手指,他們可能造成嚴重的社會崩潰,這將會是SDF-1號上的巨大災難。
在後續的任務簡報和對難民的各項公告中,他們嚴格保守了這一秘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