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秦王殿下到了姜家大營,姜代昂就藉口有親王在此,為了安全起見,除去巡邏人員以外,其他任何人等無故不得出營。包括秦王殿下的人馬。
姜代昂無語,定定看了秦王一眼,突然問道:“盧將軍那些人馬為何還沒到?”
秦王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本王怎麼知道,姜大人問錯人了吧,您才是統帥不是麼?本王只想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出去找本王那可憐的皇兄!”
姜代昂沉默,他自然關心那幾萬人馬在哪裡,這些人手若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的計劃根本不可能行得通。此時,他才有些後悔,不該為了省事,將盧將軍的人手扔到後方,只是若不遣開他們……
姜代昂制止自己回想下去,他深吸了口氣,攔得住秦王殿下一時,難道還能攔得住他一世不成,有那武功高強的幾位侍衛在,再加上東廠神鬼莫測的通訊手段,怕是那盧將軍早就得了訊息,不知道藏哪裡去了,他現在也無暇派人去找,只能先讓秦王行事。
小三子一直冷眼旁觀那姜代昂,那人怕是在南疆多年,所以雖然在打仗上計謀百出,但是本人在掩飾自身情緒上,卻不夠老練,一些小動作完全瞞不住他這個東廠出身的人。
那姜代昂必定在籌劃著什麼,而且說不定他對於晉王的下落,不是一無所知。
不過秦王的兵馬雖然可以出去搜尋了,但是南疆此地畢竟人生地不熟,一時之間難以有所收穫。
秦王並不著急,他在耐心的等待著事情的轉機。
轉機來的如此之快。
兩日之後,姜代昂的大兒子,姜中巖來了。
姜家這一輩的嫡系有二人,長子姜中巖,次子姜中屹。只是對比姜中屹的圓滑機變,長子似乎更像個武人,性子橫衝直撞,口無遮攔。為此屢屢闖下禍端,老定南侯無奈,只能將他拘在身邊好生教導。
誰知這姜中巖不忿自己上不得戰場打不了仗,日日鬧他那祖父,他祖父無法,只能把他送了過來。
那姜中巖進了大營,聽說前幾日大比武一事,氣的臉粗脖子紅,叫囂著要與小三子重新比過,勢必要“打得他爹孃都不認識他”。
被他弟弟勸阻了幾句之後,還不屑的諷刺他弟弟沒半點姜家人的骨氣,氣的他弟弟甩手就走,不管他了。
姜中巖如此叫囂自然也是有他的底氣在的,他是他父親的長子,是他父親親自教匯出來的,武藝相當不錯。
一路殺到了秦王的營帳前面,剛開口喊出一個字,裡面的人似乎早有準備,掀簾而出,讓他不得已吞回了後面的說辭。他睜大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皺起了眉頭“你就是那個什麼小三子?到底姓啥名啥能不能講個清楚,小三子這也名字?”
這話脫口而出,對面的所有人臉色都黑了。後面匆忙趕來的副官毛力齊叫苦不迭,他這位長官究竟是哪裡不對,怎麼到了秦王這邊還這麼膽大呢,前一陣子那個以下犯上的帽子還沒摘乾淨,這會兒好麼,又戴回去了,徹底坐實了。
他趕到姜中巖的身邊,小聲提醒他,“長官,那位是秦王殿下,您快行禮啊。”
姜中巖不善的橫了他一眼,敷衍著拱了拱手,“見過秦王殿下。”
秦王冷冷一哼,眼神卻看向後方,道:“姜大人,看來本王的身份在姜家大營,什麼都不算啊。是個人都可以對本王出言無狀,真是讓本王長見識了。”
那身後走過來的,不正是定南侯姜代。
姜代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嘴上道:“犬子無狀,還請殿下見諒。中巖,還不快給殿下賠禮。”
秦王轉著手上的扳指,臉上一片冷意,姜中巖不耐煩的給秦王又行了個禮,轉頭繼續道:“那個閹人,過來比武,小爺讓你見識見識姜家的功夫。”
“掌嘴十下。”秦王淡淡的說了一句,小三子身形立刻飄了過去,速度快的超乎姜中巖的想象,他抬起手打算做些什麼的時候,小三子的手指已經握上了他的脖子,噼裡啪啦的幾聲脆響,小三子鬆開手掌,一個起躍,已經回到了秦王的身後,只有臉上帶著清晰的手指印的姜中巖還愣在現場。
秦王陰陰一笑,“姜大人,本王勉為其難幫你教訓下那你不成器的兒子,不謝。”
姜代一臉怒色,面上表情轉換再三,終於壓了下去,低沉的道:“末將多謝殿下了。”轉頭對著自己那兒子,“還不下去!”
姜中巖還沉浸在自尊心極大受辱的感覺中,口不擇言,一句話徹底翻了天,“你以為你是誰!信不信小爺讓你跟那個晉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