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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先前抬人的眾人一齊走出房來。趙仲謀躍到高處藏好身形,眼望著眾人從自己身下走過,尋思道:“這羅公子何以要讓眾人離去?難道他恨這人先前對他無禮,要親自出手教訓麼?不過卻為何又不去為難先前向他出手的那個大漢?”

見眾人遠去,趙仲謀急忙躍下身來,趕到房外,湊近窗縫一看。房中甚是明亮,趙仲謀這一看,正看了個分明:只見房內象牙床上躺著一人,衣飾與先前那年輕公子一般無異,髮髻已被解散,雙頰似火,明豔絕倫,卻又何嘗是個男子?更為讓人吃驚的是,這人露出女兒家本來面目之後,趙仲謀一眼就認出,這女子居然便是自己先前在逢霖鎮招財賭坊中所救之人!

趙仲謀心道:“怪不得先前我初見之時,總覺此人好生面善,又覺得此人語音有異,神形雖是俊美儒雅,卻少了一股男兒應有的陽剛之氣,原來竟然是她!”此時但見羅公子面帶淫笑,一雙大手伸出,正在解她身側的衣釦,當下也及細想,伸手揭窗而入,雙足未曾落地,右手一招“飛虹指”便重重點在羅公子背心中樞穴上。那中樞穴乃是人身大穴,趙仲謀這一指又是凝力而發,羅公子當即昏獗過去,至於有無性命之憂,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趙仲謀將羅公子推開一邊,見那女子胸前衣衫已被解開,露出一片白玉般的肌膚來,臉上神情卻與先時無異,面帶紅暈,兀自昏迷未醒。趙仲謀不忍再看,也不便幫她束好衣衫,回身提起桌上的茶壺,將壺中的水盡數澆在了她的臉上。過不多時,果見那女子慢慢醒來。那女子會過神來,忽然發覺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象牙床上,胸前的衣衫已被人解開,不由得神色大驚,又羞又惱,見身前一人正凝目注視著自己,也顧不得束好衣衫,劈面就是一掌向趙仲謀臉上打來。趙仲謀渾沒料到她會誤會自己,被她一掌重重地打在臉頰之上。那女子反手正要再打,趙仲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掌,正待分辨,卻見那女子左手又是一掌打來,趙仲謀又伸右手架住了她的左掌,說道:“姑娘你講講理好麼?欺侮你的人是這羅公子,你可打錯了人!”

那女子一想,方才記起自己昏迷之前確是中了羅公子的蒙汗藥,回頭看了看倒在一邊的羅公子,轉頭向趙仲謀細細打量,這才發現在此迥迫之際,再次施救的,竟然又是先前所遇的那年輕公子,當下問道:“你……你怎麼也會在這兒?”趙仲謀道:“我是來救你的,你還打我!”那女子歉道:“對不起哦!我還以為是你對我……對我無禮呢!”說著便想將雙手抽回。趙仲謀放脫她的雙手,輕撫著半邊臉頰,望著她一臉歉意的臉龐,心道:“先前未曾細看,數月不見,她竟出落得更為美貌了!”

那女子見他望著自己,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羞澀,急忙束好衣衫,問道:“你怎麼會來救我的?”趙仲謀心想,若說自己從茶樓一直跟到這兒相救於她,未免有邀功之嫌,當下說道:“我與這羅府中人有些過節,來找他們的麻煩,正好見到這羅公子對你無禮,便將你救下了……”那女子又問:“那與我一起被捉進來的同伴你見到了沒有?”趙仲謀道:“好象見到一個,可能就在那邊廂房中,待我把你救出府去,便回來救他。”那女子點點頭,下得床來,說道:“那我們這就走吧!”趙仲謀答應一聲,拉著她悄悄走出房去。

趙仲謀怕走原路會碰上先前羅公子那些手下,出得房來徑自向西而行,在亭臺樓閣之間轉得幾轉,尋到了羅府的一扇側門。二人開門出去,行出數里,來到春水橋畔的一棵大柳樹下。趙仲謀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救你那同伴出來。”說罷,轉身就走。那女子道:“兩番承公子相救,可真多謝你了,還沒請教公子高姓大名。”趙仲謀回過頭來,輕輕一笑,說道:“我叫趙仲謀,姑娘你呢?”那女子也報以一笑,說道:“我是麗陽……我姓酈,叫酈楊。”趙仲謀點點頭,轉身而去。

趙仲謀輕易入得羅府,尋到先前那間廂房,捅破窗紙向裡一望,果見一人懸於半空之中,被眾人圍著不住地拷打。那人身形微微轉動,側過臉來,正是先前向羅公子出手的那大漢。趙仲謀見那大漢身上佈滿了鞭痕,卻依然神色自若,大罵眾人卑鄙無恥,心下不由得暗讚道:“好一條漢子!”當即揮掌破窗而入,雙拳飛舞,一陣急攻,將房內諸人盡數打倒在地。

趙仲謀將那大漢放下,見他所受之傷雖未傷及筋骨,但也需數十日靜養方可復原,當下解開他身上綁縛,向羅府側門一指,輕聲說道:“兄臺你從這裡出去,向西不遠有扇側門,可以逃出府去,出去以後你再向南走二三里,便可在春水橋邊的大柳樹下找到你的同伴。”那大漢問道:“敢問恩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