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自豪感,似乎連一個字也不願多說。
“這樣的外號挺少見,不過……”酒館小廝的職業習慣讓我不由自主地和人套近乎,“挺形象的,我是傑夫裡茨基德,你可以喊我傑夫,我以前是個酒館小廝。”
“弗萊德,弗萊德古德里安。”
“弗萊德古德里安,我可以喊你弗萊德嗎?”他點頭默許了,“我剛來,對這裡還不瞭解,你來了多久了?這裡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我們的長官怎麼樣?這附近有沒有出色的飯店?或者酒館也成。有沒有漂亮姑娘?我喜歡大眼睛的,亮亮的那種,就像你的……哎,人呢?”我只顧著邊說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同行者的身影。
“到了。” 弗萊德站在我身後大約10步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說。
“啊,謝謝。”我有些尷尬地小跑過來。
走進帳篷,弗萊德指著我對帳篷裡的其他三個人說了句“新來的”,就走到自己的鋪位上看書去了。
“我是傑夫裡茨基德,是剛報到的新兵,朋友們都喊我傑夫。”
“我是達克拉,歡迎加入。”我被那個最高大的身影迎面抱了個結實,雖然如此隆重的歡迎禮節讓我很感動,但對我瘦弱的身軀卻是個不小的考驗,“我是個石匠,家在瓦倫城,呵呵。”粗獷的聲音昭示著說話者是個豪爽的男人。
“石匠,好工作啊,我的鄰居就是個石匠,喜歡弄雕花的石質欄杆,我家酒館外面的欄杆就是他雕的,手藝好的不得了。不知道你主要經營什麼專案。”我嘗試著和他套近乎。
“呵呵,我是刻墓碑的。”
“呃……”
“我的手藝,絕對一流,在瓦倫城都是有名的,要是有什麼需要,你跟我說一聲就好,都是自己人,我算你半價。”
“啊……謝謝,謝謝,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汗。
“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啊,大石柱子。”一個矮小的身影閃出來,慢條斯里地說。
“憑什麼又說我笨啊!”達克拉大吼起。
“有你那麼說話的嗎?傑夫那麼年輕,那麼急著給他送墓碑,這不是咒人家嘛。”
“就是。”我心裡暗想,“終於有人給我說句公道話了。”
“就算是送,起碼也要等兩年再說啊。”……我更是無話可說了。
“那可不一定,我們是在當兵啊,萬一要打起仗來可保不準他能活多久……呃,傑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年輕,身體很好,可家裡人就不一定了呢,萬一你爸爸……”我已經分不清達克拉是真笨還是故意噁心我了。
“哦,忘了介紹,我是雷利,家也在瓦倫城,是個雜耍藝人。”剛才那個慢條斯理地矮個子對我說,“剛才是開個玩笑,不要介意啊。”
“啊,我知道,我不介意的。”我努力地裝出一付笑臉。
“另外,剛才忘了問你……”
“什麼?”
“你喜歡什麼花樣的?”
“什麼什麼花樣?”
“墓碑啊。”在我反應過來之前,雷利已經一臉奸笑地跳開了。
“我是拉瑪,我們家是開熟食店的。”從我一進門起就一直趴在床上嚼著東西胖子終於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跟我打了聲招呼,“你也來點嗎?”他把一隻油乎乎的豬蹄伸到我面前,被我拒絕後搖著頭嘆了口氣,說了句:“都不識貨啊。”又趴回去繼續享用了。
我是和陌生人打交道慣了的,三言兩語就和他們混熟了。從他們嘴裡我瞭解到,新兵營的報到期限有三天,今天剛剛是第二天,他們也只是比我早來了一兩天而已,對這附近的瞭解並不比我多。不過,他們已經收集了不少我們基層指揮官的不良風評:據說卡爾森小隊長的綽號是“背影”,這是因為他在以前的作戰中總是第一個溜號、只給敵人留下背影而得的稱號。他們幾個搖頭大嘆運氣不好,遇到這樣一個沒出息的上司,出門少不得要受人白眼了。我到是無所謂上司有沒有面子,只求太太平平地混完這三年,早點回去當我的小老闆就好。
次日,我們聽到卡爾森歇斯底里的招呼聲,然後冷峻的弗萊德又領進來一個新兵,照舊說了三個字:“新來的。”又閃到一邊看書去了。
“大家好,我……我是羅爾。”一個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哼哼聲從面前的少年口中發出來。
又是一個熱情如火的擁抱禮,外帶適時的墓碑直銷廣告,接著一高一矮兩個氣死人的傢伙就又唱起了對臺戲。當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