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少數。正如弗萊德對我們說過的:在戰鬥中,根據地形環境的特徵合理地運用策略,將使人數處與劣勢的一方保衛人數處於優勢的一方成為可能。我總覺得這種高深的軍事理論對於我們這些小兵來說沒有什麼現實作用,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我親眼見到了一個有力的示例,而且這個示例還和我的生命息息相關。
“放下武器,投降不殺!”猛然間,我想到弗萊德說過,在戰鬥中把敵人逼入絕境是危險的,在局面佔優的形式下要為敵人留下生路,避免遭遇意料之外的瘋狂反撲。因此我大聲喊道。
我的喊聲激起了紅焰和平的天性,他領著商船水手們一起喊出了招降的口號。這個口號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開始有三兩個絕境中的溫斯頓人拋下武器。一旦有人帶頭,投降的情緒就漸漸蔓延起來。尤其是在身處劣勢,支援的大隊人馬無法及時到來的情況下,越來越多的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在我們友好的“建議”下,他們脫下了沉重的鎧甲,抱著我們“友情饋贈”的木片跳入水中。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一方面,我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處理這比我們的人數還要多的俘虜,另一方面,這裡距離岸邊並不太遠,水流也不湍急,足可以讓這些抱著漂浮物計程車兵安全上岸。當然,至於扔出去的木片是從別人的船上拆下來的,這一點到不用我們來考慮。
但在水盜的一側並沒有停止廝殺的意思,一個走投無路計程車兵向女首領投降,卻被一劍刺穿了心臟。這一舉動激起了盜賊們嗜血的天性,不少降兵被就地格殺。
“紅焰,制止他們!”我忙向前方的紅焰招呼。中間位置上,有不少原本已經放下武器計程車兵重新拿起了刀劍,如果他們堅定地和我們拼命,或許我們還不至於敗落,但肯定要蒙受更大的損失。
“當!”紅焰擋住那女首領的刺劍,一腳把跪在地上的一個降兵踹到身後。那劍下逃生計程車兵配合地滾到船邊,縱身跳下水逃命去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游泳。
“你居然救敵人?”那女首領一愣神,一劍刺向紅焰的胸口。
“別生氣嘛,殺人的女人容易老。”紅焰嬉皮笑臉地閃開。
“他們殺了我的人!”刺劍暴雨般攻來,卻連紅焰的影子也刺不著。
“他們已經投降了。”紅煙一邊擋開其他盜匪砍向降兵的屠刀,一邊不住口地喊著:“投降的向那邊跑,別在這送死。”
“跑了他們我要你們償命!”女首領怒叫。
“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救我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我們已經贏了。”
“我不管!”
“別讓你的手下再白白犧牲。”
“我不管!”
“別讓孩子們看見你殘暴的樣子。”
“我不管!”
“強盜也有強盜的榮譽,你們不是殺人狂。”
“我不管!”
“該死,我最討厭不講道理的女人,你就和我老姐一樣。混蛋,你敢!”紅焰忽然暴起,不再躲閃,一刀向女首領劈來。這一刀來得太快了,眼看她已經無法躲閃,只有閉上眼一劍刺出,就要和紅焰同歸於盡。
“啊……”一聲慘叫,鮮血沿著刀刃流進女首領的領子裡。她毫髮無傷,卻回頭看見一個溫斯頓軍官頸部中刀,鮮血迸射,已經死了。他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距那女首領的背心只有一節指節的距離。
刺劍穿過紅焰的右肩,劍尖從他背後透了出來。
那女首領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她臉上一片蒼白,顫抖著鬆開手,把刺劍留在紅焰肩膀上,不知所措。
“再殺降兵,你還會遇到這樣的危險。”紅焰面無血色地收回刀,掙扎著說,“我只能救你一次。”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全體聽我命令,投降不殺!”女首領帶著哭腔慌亂地下令,繼而回過頭急切地問,“你沒事吧,你感覺怎麼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這樣……”
“真是個聽話的……好姑娘。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紅焰無力地跪落到地上,口中喃喃地說道。
“我叫凱爾茜,凱爾茜拉格。你別嚇我,我這就找人救你。鉤子,給我滾過來,快,帶上傷藥,別管那些俘虜了……”
“凱爾茜拉格,很好聽的……名字……”紅焰頭一歪,倒在凱爾茜的懷中,昏了過去。
黃金玫瑰號上的戰鬥結束了。
紅焰的傷很重,但並不致命,只是失血過多讓他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