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鐸唉了一個口說:“此事雖是美事,只奈何說遲了一步,我女已經許給潼臺節度使嶽彥真之子了!”
王鐸言聲剛落,朱溫沖沖大怒,拔劍在手,指著王鐸說道:“我子為婿,難道還辱沒了你嗎?你若敢說三聲不可,我教你來時有路,去時無門。”
王鐸一看,自知自己失言,說道:“大王息怒,若不嫌棄王鐸家門寒微,早晚必選一吉時,將小女送至府中。”
朱溫聞聽哈哈大笑,將劍棄於地上,說道:“哈,哈,我拔劍驚著王大人了吧,我只是與王大人開個小玩笑而已,王大人還請見諒,既王大人同意這門親事,那就這麼定下來吧。”
朱溫遂將其弟朱義和兒子朱友珍同王鐸去滄州迎接。
王鐸回到滄州,進了衙門就愁眉不展,卓氏夫人不解,上來相問,王鐸嘆了一口氣說道:“人人都道養女好,誰知道我養女養成禍來了。朱溫老賊把我騙入汴梁,飲酒之中,拔劍相逼,叫我接兒女許他世子為妻。此賊現在勢力很大,而且心黑手狠,我為保活命,詐他說我同意了,可那知老賊城府極深,怕我變卦,派他兒子朱友珍隨我同回,即可就要迎親,如果將親真許給老賊,一是以後必受控於老賊,二是如何對得起嶽彥真父子,我真是兩難,無計可施,故而煩惱啊。”卓氏夫人一笑,說道:“此事何難,老爺可急修書一封,派親信人,交與嶽彥真,如果他岳家有精兵猛將,可領一支軍馬在潼臺搶奪;如果岳家也不敢惹朱溫,那便將女兒娶到朱家。一則,兒女緣分由天定;二則也可避免得罪朱嶽兩家?老爺你說如何?”王鐸聽吧,拍手稱善,急書一封星夜送到潼臺。
嶽彥真接到王鐸之信,折開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氣。將信交給兒子嶽存訓,說道:
“訓兒,你看一看這封信,你意如何?”
嶽存訓不知如何事,開啟一看,當時沖沖大怒,說道“焉有此理!夫婦乃人倫之大綱,我與王小姐既有秦晉之盟,他便是我妻,我安肯叫她別嫁?若被老賊朱溫奪去,兒我還有何面目再苟活於人世。兒將領一支人馬,來去攔截,勢必要奪回我妻。”俗語說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嗎?別說嶽存訓,換了誰,誰得也得激眼。
嶽彥真聞聽又喜又憂,喜得是兒子有骨氣、有志氣,將來必是人傑,憂得是心裡也是為兒子擔心,那朱氏父子不是好惹的,正在此時,一人挺身而出。“我願意於公子同往!”
嶽彥真一看大喜,此人就是徐州沛邑沙陀人,姓劉名皓字知遠,此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嶽彥真一高興,忍痛割愛將自己的寶馬黃驃馬送於劉知遠,派他與子同行,去攔截朱家迎親的隊伍。
說書簡短,王鐸得知岳家已派兵攔截,就命女兒梳妝打扮已畢,速上了香車,自己還親自陪著送出百里。
朱氏叔侄,自然十分歡喜。那知剛走到潼臺,就被劉知遠截住去路,劉知遠厲聲大罵:“我在此久等,快將小姐留下,饒你等性命。如執迷不悟,休怪我手下手情。”朱義本是一酒囊飯帶之輩,聽罷落慌而逃;朱友珍感覺自己這兩下不含乎,而且美人在旁,躍馬挺槍上前,就與劉知遠打在一起,兩馬相交,不到數合,知遠大喝一聲,手起刀落,將朱友珍斬於馬上,可惜朱友珍,自視清高,為了美人,丟了性命。此時兵將衝上前來,搶奪了香車,保著小組回到了潼臺。
單說朱義帶著殘兵來見朱溫,如實一說,朱溫痛得大叫一聲,昏絕於地,眾人忙上前搶救,好半天,才把朱溫搶救過來。
朱溫怒火中燒,即命領兵三十萬,上將百員,朱景龍為前鋒,殺向潼臺。
再表,嶽存訓高高興興領著人馬回到潼臺,把事情經過與嶽彥真一說,嶽彥真嚇得魂不附體,大罵存訓不孝,引禍上身:“你你你,你搶回人也就算了,為何要殺死朱友珍,那朱溫哪能善罷干休。”劉知遠上前說道:“大人不必擔心,禍是我惹下來的,請給我一支人馬,我必諸殺朱溫。”
嶽彥真開始還不信任劉知遠,派伯寧出戰,那伯寧不到幾回,就被朱溫的先鋒朱景龍斬於馬上,嶽彥真沒有辦法,只好派劉知遠出戰,劉知遠走馬活擒朱景龍,連敗朱溫一十七陣,殺的朱溫膽顫心寒,這一役劉知遠的威名遠播。
今天,高行周知道面前這人就是劉皓,真是喜出望外,急忙抱腕拱手,說:“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口得見,真是三分有幸啊!”
劉知遠拱手還禮,說:“豈敢,豈敢!今與二位小將相遇,劉某也是頗感榮幸!只是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實為憾事!”
楊袞說道:“我乃西寧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