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有暗道機關,專門等晚上客人睡熟了,機關一開,客人掉了下去,喀嚓一刀解決了。”
雲香嚇得立刻摸脖子。
我添油加醋:“殺了還沒完,要的就是那一身肉。剃下來,剁碎了,掐成餡,做成人肉包子……”
門上響起敲門聲:“客官,您要的肉包子送來了。”
我對雲香奸笑:“人肉包子來咯!”
雲香死抓著我的袖子哆嗦。
那當然不是人肉包子,那甚至不能算是肉包子!我一邊啃著麵皮和裡面的白菜,一邊詛咒那個摳門的徐鳳仙女士早日患上婦女更年期綜合症。
離開京城已經有六天,謝家不知道鬧成什麼樣了。蕭櫟聽說我跑了,應該會有一種學生聽說四級和學位證不掛鉤的解脫。就是不知道謝昭珂對他的承諾,這下又要怎麼兌現了。
不過謝昭珂知道我同宋子敬私奔,心高氣傲的她不會一氣之下發展成為李莫愁吧?天下最可怕的其實是才子才女。他們安分則好,一旦發狠,世界都可以被顛倒。你以為原子彈是怎麼被髮明出來的?
因為宋子敬的叮嚀,我們一個下午都呆在房裡哪裡都沒出去。我從窗戶望到外面一條大江波浪寬,青山農舍分兩岸,心中甚是嚮往一遊,可是不敢冒這個險。
吃了晚飯,我們早早睡下。宋子敬就住隔壁,要我們有事就敲敲牆。
我同雲香睡一張床,她白日裡聽了我說的故事,嚇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問我:“小姐,這不會真的是家黑店吧?”
我困得很,嘟囔道:“黑就黑吧。咱們有小宋。”
“可是宋先生只是一個書生啊。”
我翻了個身,“書生也是男人。你只是喜歡他怕他吃苦受傷。”
雲香害羞:“小姐你真討厭。”
我說:“我的確討厭。你知道為什麼他要我們有事敲牆嗎?”
“為什麼?”
“因為這牆壁很薄,這邊一有動靜他都聽得到。比如我們倆剛才說的話,都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朵了。現在他知道你喜歡他咯。”
雲香窘迫地大叫一聲,埋進被子裡。我很滿意地繼續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到有個聲音在叫:“謝懷珉……”
我繼續睡。
那聲音又響起:“謝懷珉!”
我還睡。
聲音在耳邊爆炸:“喂!叫你呢!還睡!”
我張開眼。我不在床上,我在一片虛無之中。
這個場景很熟悉,我想起來了。
“大仙?”
“是啊。”好幾個月不曾聽到的聲音響起,“有些日子沒見了,你好像長胖了。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啊。”
我笑:“也沒啥,就是牙好,胃口好。您老最近在那裡發財啊?”又想到,補充一句,“我的事有訊息了嗎?”
大仙不自在地咳了兩聲,“那個……”
那個什麼?我有不好預感。
大仙說:“那個……出了一點小狀況。”
我問:“什麼狀況?”
雖然看不到,但是我也可以想象大仙抓頭撓耳的表情,“我話說不清,不如帶你去看看。你放心,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被力量牽引著在雲霧裡穿梭,很快就飛回到了原來居住的城市。重新看到高樓大廈,我的心情用激動已不足表達,眼睛一下就溼了。
大仙這次帶著我一直飛進了樓裡,進了一扇窗戶。
屋子挺寬敞,就是亂得很,堆放著小孩的玩具,還有奶瓶和毛巾,一看就是一個有小孩的家庭。沙發上一個男人在睡覺,書蓋著臉,我看著有些眼熟。
這時裡面房裡突然爆發出嬰兒的啼哭聲。男子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裡走。我驚訝地瞪大眼睛。
男子還沒走進房,就又有一個憤怒的女聲響了起來:“孩子哭了這麼久了你才來!都幹什麼去了?有你這麼做爹的嗎?”
男子疲憊道:“昨天一晚上都給他吵得沒睡。不是說好了今天你照顧他的嗎?你這是要去哪?”
女子冷冰冰地說:“公司中標了,有個慶祝會,我得去一下。你看好孩子。”
男子不悅:“怎麼又要出門?”
“又怎麼了?”女子也不耐煩,“我這不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生寬寬,我都三個月沒上班了。萬一工作沒了,你養我們母子和這套房子?”
男子很是無奈:“我也要工作,不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