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臺前停下來,車頭喘著粗氣從兩側噴出一股白煙,隨著車頭跑的站長消失在濃煙中。
“下車!立刻下車!所有人立刻下車!”從車廂前端跳下一個軍官,衝著車尾喊道。,卻沒有注意車站內的異常。搜書網更沒有注意。月臺上唯一的一個人,朝他慢慢靠過去了。
“長官。你們是哪個部分!”宋雲飛走到軍官面前問。
“你沒接到命令嗎?船準備好了嗎?”軍官不耐煩的問。
“沒有。沒有接到命令。”宋雲飛大聲答道。
軍官一愣,隨即大怒:“你們長官呢?命令昨晚就該到了,你們長官呢?他幹什麼去了?”
“劉參謀,怎麼啦?”從車廂裡下來一個披著大衣,掛上校軍銜的軍官。劉參謀看到他後,幾步跑到他的面前:“報告長官,車站警備隊,不知道我們要來,沒有準備過江的船。”
“哦,”上校臉色一沉,快步走到宋雲飛面前厲聲說:“為什麼沒有準備?誰要敢誤了老子地事,老子斃了他!你們隊長呢?叫他來見我。”
“我找不到他,昨晚他出去了,還沒回來。”宋雲飛答道。
“出去了,他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出去,去逛窯子,他腦袋不想要了!”上校怒極,他看看宋雲飛,忽然感到面前這個人有點不太正常,宋雲飛雙腳叉開,穩穩的站在那裡,始終不卑不亢,身上的衣服好像不太合身。
“你是誰?”上校疑惑地問。
“我是北伐軍第一軍第一師莊副師長的副官宋雲飛。”宋雲飛很誠實的答道。
上校臉色大變禁不住後退一步,左右人紛紛拔槍,對準宋雲
“上校,你先看看周圍好不好。”宋雲飛慢條斯理的“請求”道。
一聲槍響,窗戶裡,屋頂上牆角邊,冒出數百黑洞洞的槍口,“繳槍不殺!”,隨著此起彼伏的喊聲,正在下車的孫軍士兵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頓時亂作一團,紛紛尋找躲避地點,可空曠的站臺無遮無攔,只有車底好像能帶來一絲安全,可列車背後也傳來如雷的喊聲。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到的?”上校地聲音在發抖。
“昨天晚上。”宋雲飛邊說邊脫下身上的軍服:“繳槍吧,上校先生,我向你保證,現在至少有十把槍對準了你的腦袋,槍聲一響就是屠殺。”
“劉參謀告訴弟兄們,不要亂動,沒有命令不準開槍。”上校急忙下令,宋雲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既然你惜命,那就好辦了。
整整一個團,一槍不發,全部被俘。
莊繼華審問了團長得知這個團是江蘇獨立旅第四團,江蘇獨立旅旅長楊賡和奉命向南昌增援,他們是先頭團,後面還有獨立旅的主力部隊,以及鄭俊彥第十師。兩部總兵力大約兩萬人。
得到這個情況,莊繼華頭皮發麻,急忙把俘虜全部送往南昌。然後召集各營長開會。參謀長陳倬介紹情況後,會場上一遍死寂,兩萬敵人,一團現在只有一千六百人,兵力懸殊太大。
“丟他老母,程潛這次可把咱們害慘了。”劉靖忍不住罵出聲了:“副師長,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對,副師長。你說守,我們就守,你說走,我們就走。”餘程萬也附和說。
莊繼華臉色一沉厲聲說:“怎麼,你們害怕了?想走了?”說著他一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來:“好,想走的,現在就可以走,交出職務。交出武器,脫下軍裝,我立刻放他走!”
“不。不是,副師長……”劉靖分辨道:“我沒想走,就算他來十萬,該死就死,革命嘛,能沒犧牲嗎,考入黃埔我就沒打算認熊,我,我就是心裡憋屈。”
“有什麼憋屈地!軍人,服從命令為天職。正確的要執行,不正確的也要執行,不能討價還價,你難道不知道!”莊繼華聲色俱厲,不過他心裡卻判斷。程潛得到這個訊息後,就應該想想是否還守南昌了,只要程潛下令,他立馬帶隊西遁,只要到了西山。誰都拿他沒辦法。
“是。卑職錯了。”劉靖不敢再分辯了,直挺挺的站起來承認錯誤。餘程萬也跟著站了起來。
“俘虜已經送到南昌了,程總指揮自然會清楚該怎麼辦,我們要做地是搶修工事,作好防禦地準備。現在我分配一下各營地防禦地段,一營防守正面,兩翼由二營負責,三營七連和八連負責左側的那個小山包,九連負責站外渡口,同時充當預備隊。聽清楚沒有!”
“是!”三個營長齊聲答道。
一團邊緊張地作戰前準備,邊等待程潛的命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