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麼就絕不會接受莊繼華撤出南昌的建議。可是他還是不理解,莊繼華為何不走,為何要在牛行陪葬。
蔣介石心裡暗罵莊繼華愚笨,神態卻和緩了許多:“你為何不用電報報告?文革那裡不是有電報嗎?”
“一團沒有電臺,電臺師部的,薛嶽帶到牛行車站的。”張治中提醒說:“而且,文革讓陳參謀長面呈校長恐怕另有深意。”
“是,臨走前,文革對我說,能讓朱培德出兵的人只有校長。”陳倬把莊繼華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出來,蔣介石沉默的看著門外,他明白莊繼華的意思,只要把江西省主席的位置給朱培德,朱培德就會立刻出力。
“那就立刻督促朱培德迅速進兵,卑職願意到朱軍長處說服朱軍長。”顯然張治中還不清楚其中的訣竅,白崇禧卻聽明白了,這次他保持了沉默,由於身份的關係,他現在不好多說。
蔣介石搖搖頭,坐回桌前,提筆給朱培德寫了封信:“益之吾兄,自贛省戰起,孫逆兇頑,賴兄率眾血戰,始得好轉,中正知兄部疲憊,然戰事艱難,孫逆反撲尤甚,望兄奮勇,再克名城,贛省之將來,還要仰仗兄長………”
寫好之後,蔣介石親手封住信封,然後才交給陳倬:“你替我送封信給朱軍長,南昌戰事就拜託他了。”
陳倬結接過信,還沒走,加侖卻忽然說道:“蔣將軍,諸位將軍。請過來,我有一個新的構想。”
蔣介石、白崇禧等人有些意外。可加侖卻很嚴肅:“諸位將軍。現在有個機會,一個天大的機會,可以一舉解決江西戰爭,徹底擊潰孫傳芳,奪回南昌。”
加侖見蔣介石等人沒動,便拿起指揮棍,指著地圖解釋起來:“諸位請看,由於莊繼華將軍守住了牛行,這等於卡斷了南潯線,敵人喪失了利用南潯線實施內線作戰地優勢。而且,鄧如琢反攻南昌,抽空了贛南和樟樹前沿的部隊,部隊聚集在南昌城內外,更由於牛行車站牽制了大批敵軍,使他們無法放手與我們在樟樹前線作戰。再看我
加侖用指揮棍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巨大的紅箭頭:“第七軍已經進入德昌,朱培德將軍在樟樹,南方呢?李濟深將軍指揮地十四軍、第一軍地三個師已經攻克贛州、瑞金、吉安,前鋒抵達樂安,南城。按照原計劃他們將從這裡翻越武夷山,轉向福建,可是,諸位,鄧如琢地反攻,讓南豐撫州一線幾乎無兵把守,如果這支部隊不去福建,而是轉頭向北…。”
加侖用指揮棍在地圖上從南城劃出一條線。經撫州、樂賢直到南昌:“再看看第七軍,原計劃,第七軍與第六軍配合,進攻九江,牽制南潯線上地盧香亭。可現在第六軍南下南昌。第七軍變成孤軍,如果繼續進攻九江。孫傳芳很可能會在九江城下獲得另一次勝利,所以七軍必須改變計劃不時進攻九江,而是南下德安,然後再攻永修;從第八軍中抽調部分部隊,東進,牽制武穴附近地敵人。命令第十軍加入武昌圍城,與第四軍繼續包圍武昌。”
這是一個龐大的戰略計劃,如果這計劃成功,孫傳芳集結在南昌附近的主力部隊將被合圍,大半個江西,不,應該說整個東南將落入北伐軍手中。
“顧問先生,這個計劃的前提是一師必須守住牛行車站,是這樣嗎?”白崇禧首先提出疑問,加侖點點頭:“他們這個戰役的樞紐,他們不但要守住牛行車站,不但截斷南潯線,而且還會吸引大量敵人,減輕正面戰場的壓力。”
“可是顧問先生想過沒有,要實現這個計劃,一師必須在牛行車站守多久?”白崇禧再問,他心裡已經迅速計算了,至少十天。
“十二天到十五天。”加侖回答。
這個時間讓蔣介石嚇了一跳,半個月,堅持半個月,一師還能剩下多少人,也許別的人蔣介石還能承受,可莊繼華………,蔣介石捨不得。
“這太冒險了,包圍他們的敵人是他們的幾倍,而且還可以不斷增兵,這個風險太大。”蔣介石搖頭表示反對。
“我也認為太冒險了,他們只有兩個團,周圍數萬敵軍,一軍地根本頂不住。不過七軍的處境不妙,應該讓他們迅速南下。”白崇禧低頭看看地圖,他最關心的是七軍,廣西子弟兵是他的命根子。從地圖上可以看出,面對已經進入德昌的七軍,孫傳芳收縮正面,卻在擴充套件兩翼,有對七軍形成包圍之勢。
白崇禧沒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的口氣很是不屑,蔣介石的火騰地頂上腦門,可他卻無法說什麼,七軍血戰幾場,全部獲勝,而一軍呢,根本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
“顧問先生,計劃是不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