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衷寒一時語塞無法反駁蔣先雲的話,只好沉默的下來。鄧文儀見賀衷寒不說話,自己一時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蔣先雲,也就沉默下來,只是狠狠的盯了莊繼華一眼,這讓莊繼華感到莫名其妙,其實他不知道,他現在在黃埔同學特別是那些國民黨員同學中的地位很高,這些同學一致認為,蔣先雲出手,只有莊繼華能擋,反之亦然。今天鄧文儀指責莊繼華,那麼肯定不能指望莊繼華開口反駁蔣先雲了。;
第三章 風起廣東 第二節 端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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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賀衷寒鄧文儀的樣子,莊繼華感到這些人還是挺可愛的,認輸挺乾脆,還不是一個成熟的政客。
不成熟的政客?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現在這群黃埔學生應該還是一張白紙,至少還可以畫上幾筆,那麼我為什麼不能給他們畫上幾筆,蔣介石的力量基礎來自黃埔,如果能動搖這個基礎,那麼能否避免4。12事變呢?這個想法突然一下冒出來,立刻強烈的誘惑著他,要想退出黃埔已經不可能了,唯有避免最壞的結果。
“巫山,你這口才要不去當律師絕對是浪費人才,”莊繼華先開個玩笑話,眾人都笑起來,場面中氣氛一下緩和過來。莊繼華整理一下思緒,接著說道:“謝持這篇文章的錯誤在於,他指出的問題是他想象出來的,你們看整篇文章沒有絲毫事實,全是憑空捏造,在論據不成立的情況下,提出的解決方法更是危及國共合作的基礎。”
“黨內合作實則是總理要求的,而非**提出來的。其實這種合作方式對**而言是不公平的,於我黨而言卻是非常有利的。”
“對**不公平?為什麼?”賀衷寒不解的問道,蔣先雲和楊其剛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公平的做法是黨外合作,兩黨地位平等,平等的參與革命活動。”莊繼華先沒有說明為什麼,而是先說明什麼是公平,然後才說:“黨內合作,在兩黨關係上就定死了,這就好比,**是小夥計,我黨是掌櫃的,而且小夥計永遠不能爭當掌櫃。大家想想是不是這樣?”
“那麼誰是東家呢?”楊其剛對這種比喻有些不滿意。蔣先雲卻若有所思。
“人民呀,人民是東家。我們只是東家請的掌櫃和夥計,夥計做得好,人民可以讓夥計當掌櫃,掌櫃做得不好,掌櫃可以降職為夥計。而現在卻是夥計永遠是夥計,掌櫃永遠是掌櫃。”
“所以我很奇怪這樣佔便宜的事情,為什麼我黨有些黨員看不到,要我看來,**員反對才是正常的,我們國民黨員應該堅決擁護。而不是相反。”
“這好比拜菩薩,本來合十作揖即可,卻非要三跪九叩,外帶香油錢。這豈不是讓和尚白白佔了大便宜。”
眾人會心一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莊繼華這是拿王柏齡開涮。連賀衷寒他們也樂了,尷尬的氣氛一下子沒有了。
“*,你和巫山搭夥肯定打遍法庭無敵手,對方會三跪九叩求著接受你們的條件。”賀衷寒笑著說道。
“革命成功以後,*,我去找你,我們合作開個律師行,到時候你可不能推託。”蔣先雲雖然臉上掛著笑,眼裡卻閃過一絲憂慮。
“行呀,到時候大家都來關照生意,有官司的要打,沒有官司的,創造官司也要打。”
眾人更是大笑。
“如果夥計想要成為掌櫃,那怎麼辦呢?”蔣先雲笑著問道,賀衷寒卻警惕起來。
“那就只有修改遊戲規則。”莊繼華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大家一下安靜下來,賀衷寒等人臉上掛滿嚴肅。
“夥計就是夥計,怎麼能當掌櫃的。”鄧文儀插口道。
“不,雪冰,拿破崙說,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所以不想當掌櫃的夥計不是好夥計。夥計想升職是人之常情。”莊繼華正色的說到。
“修改遊戲規則,怎麼改?”賀衷寒問道。
“現在的規則是掌櫃的就是掌櫃的,夥計就是夥計;掌櫃的幹得再差也是掌櫃的,夥計幹得再好也只能是夥計。這個規則沒有競爭性,不能調動掌櫃和夥計的積極性,所以公平的方式是,掌櫃的幹得差可以降職為夥計,夥計幹得好可以升職為掌櫃的。前提條件是夥計是夥計,掌櫃的是掌櫃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夥計和掌櫃的分開,那麼和謝持有什麼分別?也是噴糞?”鄧文儀明白過來便譏諷道,賀衷寒有些詫異的看看他。
“當然不一樣,我提出了規則,保住了店,而謝持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