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未來的出路,人也要安排好。
如應小環。
如朱探。
還有……司東。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十五、禍兮福兮(1)
九十五、禍兮福兮(1)
時間悠悠,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多月。如果說這半個月有什麼特殊的。就是在管稷等人的撮合下,司南和大哥和好了,隔三五日,便去翼舒峰小坐一回。
同時,她也繼續著以前的學業——學習仙文。
蓮華峰的藏書樓內,暖陽照射進來,連光線都泛著昏黃的光芒,像舊書的紙張,昏黃,古舊,整間屋舍內散發著書墨之香。
司南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紅棗木書案前,額頭汗漬隱隱,手中捏著一隻如有千鈞重的毛筆。
她在寫毛筆字。
寫字這回事,只要不是文盲,大概都能寫幾筆。可是要寫的好看,又有型,就難了。司南的字跡麼……介於小蝌蚪和雞爪之間。
連續僵硬著身子幾分鐘後,司南放下筆,苦著臉噓一口氣,把草紙揉成一團,往地上一丟。巴巴的瞪著眼前的硯臺,一會兒又用力捏捏自己的痠疼的手腕。
早知道練字這麼煩,她只要求學會仙文就夠了,幹嘛一定會寫呢?會寫也夠了,幹嘛一定要寫的好看?她又不指望做個書法家!
要知道書法家,可是要勤學苦練,把一水潭的水,都寫黑了!
門輕輕的開了,御嵐走路的時候,腳步輕輕,似乎怕打擾到誰似地。
司南抬頭,展顏一笑。
和她超高的領悟力,和記性相比,這手字……也只有御嵐這樣好脾氣的人,能忍著不發火吧?還熱心指點看著地面上到處都是皺巴巴的草紙,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外而擴散,她也不好意思了,小聲道,“御嵐師叔……”
“哦……”
御嵐的神情有點恍惚,眉宇間有些驅散不掉的愁緒。
他看著司南那“慘不忍睹”的作品,還有無辜受難,被咬的坑坑窪窪的毛筆頭,竟然誇獎道,“進步多了。你原先寫的,我都認不出。現在能認清大部分了。”
司南大汗,低著頭。臉上有團可疑的羞紅。
“你是個聰慧的姑娘……嗯,是個好姑娘。”
御嵐的笑容有些模糊,欣慰,又有點苦澀。可惜司南低著頭,沒有發現。
她正喜滋滋的捏著衣角,嘴角彎彎,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癱後遺症的原因,她總是很含蓄的笑,笑不露齒。因為知道自己笑得太快,兩隻眼睛突然一大一小,會有明顯的不對稱,所以,練習成為慢慢悠悠的笑,像一朵花開,自然而然的綻放。她自己覺得,這樣的笑,更加體現了一個女孩的美好羞澀單純……更加精心練習。
御嵐偏過頭去,沒有等到一朵花開。
他手心捏緊,平復心中的激動,聲音也冷下來,
“你很聰明。仙文半個月……都學習完了,我,也可以對掌門交代。從明天起,就不用來蓮華峰了。”
司南的眼角一跳——面癱後神經自然反應,抬起頭,有點迷惑,“我……不能和你繼續學習嗎?”
御嵐的笑,徹底孤寂下來,變得冰冷毫無味道,
“我沒什麼好教你的。”
他站起身來,頎長的身材如玉樹芝蘭,側影更是動人,似乎含著莫名的哀傷,看得司南目炫神迷,然而她沒忽視到御嵐的冷,和排斥。
低低的,應了一聲“好……”,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動作很慢,好像在等御嵐反悔。這幾天的相處,她知道御嵐其實心腸柔軟,對她有好感,莫名下逐客令,肯定有原因。
可惜,直到她把地面上的垃圾都收拾乾淨,磨磨唧唧的邁出門檻,御嵐一直沒有看她一眼。
為什麼呢?
司南走出五十多米了,靈敏的耳朵,才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飽含了種種無奈……可惜這已經和司南沒有關係了。
她想,仙文學習完了,自己留在青陽宗的理由,又少了一個,連牽掛的人,也少了,是不是催促她動身呢?
只是朱探、司東那裡,還有和李浮屠的約定
皺著眉,司南心緒煩悶的下了蓮華峰,直接趕去翼舒峰。
司東等人的居舍就在山腳不高,地方寬敞,陽光充足。
此時的氣氛有點奇怪,總是愛打鬧,欺負大熊的管稷陰沉著臉,靠在窗邊不言不語的坐著。大熊跟他的表情如出一轍。而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