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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的女兒無疑了,可惜她的功力略遜‘於多鐸,要不然只論劍法,早就該贏了。”

說話之間,下面兩人越鬥越急,猛然間劉鬱芳劍交左手,腹晃一招,多鐸一劍劈去,劉鬱芳一個“細胸巧翻雲”,倒翻出三丈開外,右手一揚,一件黑忽忽的東西當頭罩下,這是她的奇門暗器“錦雲兜”,用鋼絲織網,網的周圍是月牙形的倒須,多鐸揩手不及,肩頭給“錦雲兜”兜個正著,倒須扣著皮肉,劉鬱芳電力一拉,鮮血縷縷沮沮而出,多鐸微微哼了一聲,仍是接著,手中劍上遮下擋,把門戶封得很嚴。

劉鬱芳運劍如風,狠狠攻上。多鐸正危急間,猛聽得左側絕壁之上一聲大叫:“我來也!”另有一聲賦喝:“楚昭南,你幹麼?”語聲未了,突有一人似流星飛墮,恰恰落在石樑之上,身形未定,便是一劍撩去,把“綿雲兜”的百鍊鋼繩斬斷,攔在多鐸前面,便和劉鬱芳交起手來。多鐸把倒須拔出,正待後退,忽見石樑那端又是一個和尚笑嘻嘻地攔住去路,多鐸一看,正是那個怪頭陀通明和尚,心中又驚又怒,長劍一擺,只得再度和通明拼命惡戰!

楚昭南突然現身,把在場的好漢都嚇了一跳。傅青主也皺起眉頭,對冒浣蓮說:“我今晨說的魔頭便是此人,他在江湖上被稱為‘游龍劍’楚昭南,乃是晦明禪師的徒弟,二十一年能和他大師兄楊雲駿並稱天山劍,可惜兩人性格剛剛相反,楊雲駱是豪氣千雲,終生為復國奔跑;而楚昭南卻熱中利祿,終於被吳三桂網羅了去,做了他軍中的總教頭,楊雲駿離奇死後,天山絕藝,只他一個傳人,他更是橫行無忌了。

這時,在那兩峰之間相連的石樑上,兩對人鬥劍,連轉身也不可能,常烘更是驚險無比,那楚昭南的劍法果然神奇,劉鬱芳的青鋼劍本來迅捷無比,旁觀的看來,好像明明就要刺中楚昭南的要害了,可不知怎的,總給他把來勢消於無形,連看也看不清楚他是怎麼避開而又是怎樣反攻的。傅青主看了一會,對冒浣蓮說:“看來非我出手不行了!”話聲未了,只見楚昭南劍招如長江大河,滾滾而上,劉鬱芳招架已顯得很是艱難。傅青主叮囑了冒浣蓮一聲:“你別亂走!”雙臂一振,就如大雁一般,往下飛去。

這時恰好楚昭南用了一招“極目滄波”,指向劉鬱芳胸部,劉鬱芳的青鋼劍給他盪開,撤劍已來不及。傅青主到得恰是時候,右手無極劍凌空下擊,左手一把抓住劉鬱芳臂膀,運內家功力,向後一拋,劉鬱芳藉著這一拋之力,在半空中翻一個筋斗,輕飄飄的似羽毛一樣落在那邊的危崖之上。

楚昭南舉劍一擋,覺來人內勁更大。自己本想趁他身形未定,將他迫下深谷,不料雙劍相交,只覺有一股大力推來,反給震退了兩步,不禁心內暗驚。但自思天山劍法獨步海內,來人縱是功力深厚,也難逃劍下。於是,更不思量,一口劍疾的施展開來,劍劍狠深,全是指向敵人要害!

傅青主挾數十年內家功力,凌空下擊,不能將楚昭南擊倒,心中也是暗暗吃驚。瞬息之間,兩人已鬥了五七十招,雙方全是毫不退讓。兩口劍閃電驚飄,越鬥越急,遠處望去,只見銀光波濤之中裹著兩條黑影,浮沉起伏,連通明和尚等一干好手,也自駭目驚心,緊張得連氣也透不過來!

楚昭南越戰越勇,劍招越來越快。傅青主如劍招倏變,越展越慢,但饒是楚昭南如何迅捷,卻總是攻不進去,劍尖不論指到哪兒,都碰著一股回擊之力,傅青主手上就像挽著千斤重物一樣,劍尖東指西劃,似乎甚為吃力,但卻是劍光撩繞,好像在身子周圍築起了無形的鐵壁銅牆。楚昭南是識貨的人,知道這是最上乘的內家劍法,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楚昭南攻不進去,傅青主也殺不出來。兩人都有點著急了。就在這僵待的時間,猛然間傅青寶劍招一撤,門戶大開。楚昭南一劍刺將下來,傅青主微微一閃,手中劍突然一閂,將楚昭南的劍鋒鎖住,左手閃電般的當頭劈去,楚昭南猝不及防,右手劍一挺一卷,也以左掌迎擊上去,只聽得蓬然一聲,接著滿山驚呼,兩人都似斷線風箏一般,向石樑下的萬丈深谷墮去!傅青主墮到半山,觸著了崖石旁邊伸出的虯松,一把拉住,就止了下墮之勢;楚昭南卻如彈分一般,在半空中翻了幾個筋斗,直落谷底!

這時多鐸也給通明和尚步步進迫,一直迫到石樑的一端,再退就是絕險的危崖,而危崖上又有劉鬱芳持劍守著!

這時多鐸帶來的禁衛軍已全數登山,觀光的善男信女哭號霹天,魯王的舊部也有許多還未突圍。而禁衛軍的神機營弓箭手也張強弓,飛羽箭,向劉鬱芳等已突圍的人射去,雖說危崖絕壁,弓箭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