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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密”的功夫,人在遠處,而聲卻直達別人耳邊,這樣精純的功力,還真是見所未見。只是尚雲亭也有幾十年功力,雖然自知比不上辛龍子,但心想:只過三招,你無論如何也打不倒我。當下朗聲喝道:“你這話當真?”辛龍子道:“誰和你開玩笑?你數著,第一招就要打得你撲地!”尚雲亭突覺眼前人影一晃,辛龍子長袖飛揚,宛如半空伸出來的怪手,直撲他的面門,肘又撞他胸膛,腳尖又踢他膝蓋。這一怪招,同時連攻對方上中下三處方位,對方除了使“燕青十八翻”的“滾地堂”功夫外,實在無可逃避。尚雲亭無暇思索,滾地一翻,一個鯉魚打挺,又翻起來,只聽得那陰惻惻的怪聲,又在耳邊響道:“第二招要打得你團團亂轉!”

尚雲亭尚未定神,忽見辛龍子左手握拳,右手伸指,左足足尖微起,以金雞獨立之勢,立在自己的側面,拳對胸膛,指向脅下,足尖又成“十字擺蓮”之勢,可以踢檔挑腹,只要一動,敵立可制自己死命,只好凝立不動,處處無備而處處有備,以上乘武功護著全身。辛龍子忽然冷笑一聲,胸膛一挺,作勢欲撲,尚雲亭只道他要發動攻勢,急忙足尖一旋,團團亂轉,以八封遊身掌法,應付敵人的全面攻勢。除了這一法子,實在也無法抵禦。哪料辛龍子只是作勢,並未前撲,待他旋轉之勢稍緩,猛然喝道:“第三招要你摔出門去!”雙掌一撤,迅如奔雷,掌風人影中,尚雲亭大叫一聲,平地飛出數丈,但他也臨危顯了一手絕招,暗運內力將鐵扇震裂,數十枝毒箭,齊向辛龍子飛來,辛龍子猝不及防,不由得也是一驚,急忙使個“一鶴沖天”之勢,飛身攀上屋樑,尚雲亭奪門狂奔,傅青主飛紅巾緊緊跟蹤追出。

再說凌未風和天蒙惡鬥,功力悉敵,旗鼓相當,鬥了許久,兀是未分勝負。凌未風身法一變,把半截憎袍緊緊收束,舞成一根杆棒,將最近這次重上天山所學得的劍法,施展出來,居然是劈刺撩抹,悉依刀劍路數,那僧袍束成的杆棒,拿在他的手裡,真如拿著一柄寶劍。戰到分際,忽聽得一聲裂帛,凌未風的半截僧袍,將天蒙手中的半截僧袍卷著,用力一絞,天蒙的僧袍,變成片片碎布,凌未風一掌劈去,天蒙慘叫一聲,回身便逃,凌未風正待追擊,忽覺背後風聲颯然,無暇追敵,反手便是一掌,背後的人“哎喲”叫了一聲,而凌未風也覺來人功力甚為純厚。

這人正是捨命求生的尚雲亭,他受了凌未風一掌,全身麻軟,逃出幾步,傅青主已然趕到,駢指一戳,將他點倒地上,而天蒙禪師已帶了兩個徒弟飛逃了!

凌未風向傅青主道聲“慚愧”,他因惡戰天蒙,竟放了尚雲亭混入莊內,甚覺尷尬。傅青主笑道:“兩個賊人都擒著了,凌大俠何必耿耿於懷。”說罷把尚雲亭押回莊內。

石大娘等坐在堂中,正在審問人妖郝飛鳳,傅青主雙掌按在尚雲亭肩上,厲聲喝道:“你到西北想幹些什麼?為何混入武家莊?從實招來,否則我雙掌用力,把你的琵琶骨捏碎,再把你的武功廢了!”

尚雲亭認得傅青主是無極劍的大師,叫道:“傅青主,你不必迫我!”又看了身受五花大綁的郝飛鳳一眼,長嘆一聲道:“總是這個孽障害我!”用力一嚼舌頭,狂叫幾聲,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翻騰一陣,竟自死了!

傅青主微微嘆息,急忙伸手一捏郝飛鳳的下巴,郝飛鳳哇哇大叫,牙齒全給捏碎,和血吐出,傅青主使了這手辣刑,為的是防止郝飛鳳也學尚雲亭的樣子自殺。

郝飛鳳痛極叫道:“你們把我殺了吧!”傅青主在他頸項一拍,喝道:“你說不說?”郝飛鳳慘叫一聲,語音含糊,可是還分辨得出他說什麼,他說:“我給石振飛和孟武威逼到塞外,是天蒙禪師叫我們來的。”凌未風道:“是天蒙禪師叫你來的?叫你來做什麼?”郝飛鳳看了武瓊瑤一眼,垂首不語,武瓊瑤粉面通紅,心頭火起,拍的一掌,把郝飛鳳的大靈蓋震得粉碎。

凌未風笑道:“武姑娘,也難怪你發脾氣,只是太便宜了這廝。”在屍身上一搜,果然搜出天蒙給他的一封信,叫他得手之後,持信去見楚昭南,原來楚昭南也知道武元英在草原上建起村莊,只以“癬疥之患”,不想親自料理,所以叫天蒙禪師順道去毀滅武家莊,而天蒙禪師又和逃到塞外的尚雲亭勾結上了,要他們先探虛實。郝飛鳳色膽包天,第一天在武家莊外探視,見著武瓊瑤,不等天蒙禪師到來,就和尚雲亭撲入莊內採花,幾乎給武元英砍死,仗著尚雲亭的毒箭,才能逃脫,第二次和天蒙會合之後,再分批來犯,不料又遇到許多高手,終於喪命。

凌未風沉吟半晌,說道:“楚昭南四處邀人,看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