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感情,如今得到了楊雲驄的女兒,她是再也不肯讓她失掉了。
她給易蘭珠講她父親的事蹟,講他們兩人當年並肩作戰的英雄故事,講她自己的悲傷和寂寞,她說:“女兒啊!我再也不能失掉你了,你答應永遠在我的身邊,什麼人來叫你你都不走嗎?”易蘭珠劫後餘生,心如槁木,張華昭的影子雖掠過她的心頭,但對著飛紅個的淚光,這影子也倏地消失了,她忍不住,抱著飛紅巾道:“媽媽,我答應永遠不離開你!”
張華昭哪裡知道飛紅巾已用感情控制了易蘭珠,他隨著凌未風大力拍門,久久不見人應,不禁怒道:“飛紅巾到底是什麼層心,這樣不講情理?再不開門我就打進去!”
張華昭話聲未了,石門倏地開啟,飛紅巾現出身來,冷冷問道:“你說什麼?”凌未風趕忙答道:“我們特來拜謁前輩。”飛紅巾冷笑道:“不敢當,只怕你們要來拜謁的不是我!”桂仲明應聲說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許蘭珠姐姐出來?”冒浣蓮急忙扯他一下。飛紅巾傲然對凌未風道:“他是什麼人?這樣沒規矩!”桂仲明還想說話,卻給冒浣蓮止住。冒浣蓮柔聲說道:“蘭珠姐姐和我們情同手足,我們不遠萬里而來,還求前輩准許我們見她一面。”
飛紅巾不接冒浣蓮的話,卻轉過頭對凌未風道:“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凌未風愕然道:“我說過什麼話?”飛紅巾道:“在京中我和你說過,我若救得易蘭珠就不准你管,有這句話嗎?”凌未風想不到她把開玩笑的話當真,桂仲明忽然罵道:“好不害羞,是你一個人救的嗎?你憑什麼把她管住,她又不是你的女兒!”飛紅巾傲然說道:“她就是我的女兒!”凌未風瞪了桂仲明一眼,示意他不要多話。
張華昭悲憤填胸,亢聲說道:“就是你的女兒我也要見,我有話要和她說。”飛紅巾喝道:“你是她什麼人?不准你見你就不能見。”凌未風再也忍不住,忽然邁前一步,用低沉的聲調問道:“易蘭珠是我從小把她撫養大的,我雖然不敢做她的父親,但我對她如實有了父女之情,你准不准我見她呢?”
飛紅巾怔了一怔,也低聲說道:“好,你們退後十步,我叫易蘭珠在門口見見你們,讓她自己說,她願留在這裡還是願隨你們去。”凌未風無奈,和同來三人依言退了十步,飛紅巾手掌拍了三下,一個少女輕輕地走到門前。張華昭大聲叫道:“蘭珠姐姐,我來了!”飛紅巾抽出長鞭,指著張華昭道:“不準上來。”
易蘭珠目光呆滯,叫了聲“凌叔叔!”兩行清淚籟籟落下。飛紅巾趕忙拉著易蘭珠問道:“他們要接你出去,你願意去麼?”易蘭珠低緩地說道:“我願意在這裡陪你!”飛紅巾推她下去道:“好了,這就行了,你回去歇歇吧,你的神色很不好呢!”易蘭珠如中魔咒,竟然轉身入內,張華昭大聲叫道:“蘭珠,蘭珠,不要回去。”凌未風也大聲叫道,“蘭珠,你的爸媽雖然都死了,但你爸爸的志願你還沒有替地完成呢!你是你爸爸的女兒!只殺了多鐸還不能算是替爸爸報仇。”飛紅巾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把易蘭珠關在裡面,她自己卻站在牆頭,高聲說道:“凌未風,你可以回去了。”
桂仲明怒氣衝衝,右手一振,倏的打出三枚金環,分打飛紅中三處大穴,想把飛紅巾打倒,破門而入。飛紅中長鞭一卷,把三枚金環全都捲去,冷笑說道:“我念在你是晚輩,不和你計較,你再胡來,我就要還敬你了!”冒浣蓮用力拉著桂仲明,凌未風上前三步,要與飛紅巾理論,正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忽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起自身旁。
那蒼老的聲音喝道:“誰敢在天山撒野?”凌未風嚇了一跳,定睛看時,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婆婆,不知是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他們中間,凌未風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道:“家師晦明禪師道弟子參見老前輩。”白髮魔女“哼”了一聲,問道:“你的師父好?”凌未風度然道:“家師日前圓寂,特來報知。”白髮魔女一陣心酸,嘆道:“從今而後,再也找不到對手研習劍法了。”凌未風不敢作聲,過了一會,白髮魔女又問道:“你們真是特意來見我的?”凌未風道:“是啊!還有卓師叔留下的錦匣,要獻與你老人家。”自發魔女面色大變,叱道:“你敢在我面前說謊,我住在南高峰,你又不是不知,你來天都峰作甚?卓一航有東西給我,也不會叫你們拿來,哼,你敢戲弄於我?”凌未風正想辯解,飛紅巾搶著道:“師父,他們聯同來欺負我,要搶我新收的徒弟。”白髮魔女忽地冷笑一聲,凌未風、桂仲明、冒澱蓮、張華昭四人,同時覺得一陣眼花,似有人影疾在身旁穿過,凌未風身子陡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