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孔白個子矮,還沒到知趣的腰呢,他伸出一根小肉手指,戳戳知趣褲子上的破洞,正戳到知趣的屁股肉上,孔白一手捂著嘴巴笑個沒完,“流氓趣,你褲子都破洞了,露出屁股來了。”
“你再不老實,我可不做好吃的了。”
孔白立時縮回手指,嘴裡不饒人道,“流氓趣,你可真小氣!我這是開玩笑啦!”
儲物袋放在地上,知趣便能用靈力探入取東西。他知道孔白跟黑豆兒沒吃飽,就找了幾塊沒被羅妖精偷走的年糕泡在水裡。待年糕變軟,與牛肉粒一起炒,最後又放了些鮮玉米粒與玉青豆。
光聞著味兒,孔白就得用強大的意志力來控制嘴巴里的唾液分泌了。黑豆兒是個實誠鳥兒,口水嘩嘩流了知趣一脖領子。好在知趣天天被雷霹,身上也不大幹淨,再說,他從來不嫌棄黑豆兒。黑豆兒小時候都曾拉到他身上呢。
牛肉粒炒年糕一出鍋,孔白對知趣的屁股也就沒興趣了,有眼力的從儲物袋裡搬出張小玉桌小玉椅,與黑豆兒一人一大盤的牛肉粒炒年糕,二話不說,就埋頭大吃了起來。知趣找出幾顆沒給羅妖搜割去的桃子,雖然品階低也是靈植,放在玉盒裡保鮮,如同剛摘下來時粉裡透紅的新鮮模樣,接著擠出兩杯桃汁,微微加熱後給孔白跟黑豆兒喝。
孔白看看知趣被綁在登天柱上一臉烏黑麵目憔悴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盤子裡香噴噴的牛肉粒炒年糕與流氓趣朝他們咧嘴傻笑的模樣,哪裡吃得下去。孔白想了想,把小玉椅搬到知趣旁邊,自己端著盤子站上去,舀了一勺子炒年糕遞到知趣嘴邊,一臉傲驕大爺相,“吶,吃吧。”
“真沒白疼你。”知趣讚道,“小白真是太懂事啦。”
孔白實在不想聽知趣用這種誇小孩子的方式誇他,將嘴一撇,自己啊嗚一大口,再舀了一勺子給知趣吃,“快吃,話真多。”
知趣跟孔白,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一大盤子炒年糕。
吃過牛肉粒炒年糕,知趣又做了一大鍋的牛腩燒筍乾,蒸了一鍋靈谷飯,然後炸了幾十斤的牛肉丸,煮了一鍋牛骨湯,把先前肥兔子沒挖出來的胡蘿蔔挖出來,添個炒胡蘿蔔,算是葷素得宜。
孔白跟黑豆兒如同八輩子沒吃過飽飯一般,那個吃相,那個飯量,知趣憂心的問,“別撐著啊。”
孔白擺擺小手,一臉驕傲道,“你放心啦,流氓趣,現在多吃點,放在肚子裡慢慢消化,就可以半個月不吃東西啦。”
孔白跟黑豆兒吃得開心,就是知趣也喝了兩碗牛骨湯來暖身,且不知還有一人,聞著自峰頂散開的肉菜香,牙根兒發癢,恨不出現在立時就引下天雷霹死知趣。
羅妖也算在流華峰住了些年頭兒了,還是頭一遭見有人被捆在天誅臺還能抽空生火做飯的。
孔白跟黑豆兒填飽肚子,陪著知趣說話到天黑,才跟知趣告別,然後帶著許多好吃的回了水仙谷。
雖然知趣千叮嚀萬囑咐的,把他做的東西分一些給羅水仙吃,孔白當面也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孔白回到水仙谷,根本沒提這事兒!
開玩笑,這些尚不夠他跟黑豆兒吃呢,還要分給羅水仙?
羅水仙,羅水仙是誰啊?不熟!
知趣吃了頓飽飯,從身體到心理都覺得暖和許多。
再練習了一段時間的靈力控制,夜深風寒,知趣從腳下的玉盒裡取出下午炸的牛肉丸,放到盛著牛肉湯的鍋裡,簡單的加熱後,就是牛丸湯。
用靈力幻為一張高腳桌,將一鍋牛丸湯擱到靈力桌上,聞著味兒就香的很。
只是知趣還沒吃,就見那隻以往常把他腦袋當廁所的黑尾巴小鳥兒又來了,踩著知趣的頭蹦達一陣,忽然俯身衝下,銜走一枚牛肉丸,站在知趣的頭上就吃了起來。
知趣大叫,“誒,黑尾巴,你晚上也不睡覺啊,聞著味兒來的吧。”
知趣只顧話多,卻不想那黑尾巴小鳥兒吃東西賊快,不待他話音落地,接連又銜了兩顆牛肉丸吃。知趣哇哇大叫,一隻靈刀飛出,恨不能戳死偷嘴的小鳥兒,一面顧不得湯熱,化出一柄長勺,忙忙了舀了肉丸來吃。
知趣動作再快,與長翅膀的小鳥兒比都是蠢慢如牛,尤其那小鳥兒似乎格外的痛恨知趣用靈力飛刀對付他,轉瞬間就把湯裡的肉丸叼光,然後歡快而挑釁的一陣婉轉喜悅的歌唱之後,圍著知趣飛了一圍兒,揮著翅膀隱沒在山峰從林之中。
知趣一鍋牛丸湯,到嘴的只有一粒牛肉丸,餘下的還有大半鍋熱騰騰的牛肉湯在深秋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