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這點兒實力,怕一近青爐鼎就得化灰了。看一眼金蟒蛋,知趣剛剛回來的良心發出一聲嘆息。繼而整理身姿,耐住熱力,盤腿靜坐,一心一意吸收起這室中靈力。
羅妖見知趣入定,指尖兒往青爐鼎一探,拈出一縷五色烈焰,把玩片刻後,羅妖將五色烈焰沒入眉心,再看指尖兒留下一抹灼痕,羅妖輕聲一嘆。
外頭羅水仙與朱鶴亦不太平。
金光異象,長眼的都看見了,儘管許多人難以確定方位,不過此事斷難以瞞過就近的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
兩位真人來訪,羅水仙獨自一人出現在水仙谷的禁制之上。腳踏靈符,衣袂翻飛,白茫茫的大雪之中,羅水仙似乎比這天空中的冰雪更加冷上三分。羅水仙一慣的面無表情,羅英真人亦不是善談的性子,故此,三人見面只得由修為最高深的青一真人率先開口。
青一真人感覺到水仙谷上方破碎禁制的殘餘靈力,心下更有把握,一臉關切的問,“水仙,剛剛我與羅英師弟聽到你這邊兒動靜極大,可是出了什麼事?”
羅水仙淡淡地,“無甚大事,不過是朱鶴突破了而已。”
朱鶴化形尚未滿一年,相當於元嬰初期。要知道有些人元嬰初期能滯留幾百年,如羅英真人吧,無嬰初期已經有兩百年的時間了,尚未出破至元嬰中期呢。朱鶴這種化形未滿一年,就要突破,說出去誰信呢?
反正兩位元嬰真人是不大信的,只是羅水仙這人雖然性子驕傲脾氣亦不大好,卻並非會滿嘴謊言之人。
青一真人未掩面上震驚,脫口道,“這麼快?”
“朱鶴得了機緣,吞了一條金蛟,故此稍快了些。”羅水仙依舊是一幅淡淡地模樣。
這回連慣向冷峻的羅英真人亦不免動容,“金蛟?”
“對。”
其實羅家除了青一、羅英、羅妖這三位元嬰修士外,還有一位太祖在世,太祖說起來是羅水仙的太爺輩兒了。修真之人長壽,這倒不算什麼。
太祖真人如今為無嬰後期,壽元已近八百歲,若不能突破,眼瞅壽元將近。於是,百多年前,太祖真人就離開家族,尋找機緣去了,具體去哪兒,連羅水仙早死的爹都不知道。
太祖真人當年就有一頭座騎,在羅浮界都大大的有名——七品青蛟。
如今這頭青蛟亦隨著太祖真人尋找機緣去了,並不在羅家。但是,修真界的人都有常識,青蛟已是難得的極品靈獸,何況金蛟?
這樣的寶貝,若是留下來,養在族內,將來化形,必能為家族再添一大戰力。結果,結果竟然給朱鶴吃了!
若非此時二人面對的是羅水仙,定然要訓斥幾句的。
羅水仙名聲在外,何況青一真人對羅水仙與羅夢仙、慕仙夫人之間的糾割心知肚明,此時若是責備羅水仙,怕是要引得羅水仙不滿。至於羅英真人,雖覺可惜,到也能理解,他一直在尋求突破的契機,若是他得了金蛟,怕也會煉成丹藥服下,以求突破。
雖然二人心中猶有懷疑,譬如都知道水仙谷師徒在閉關,他們哪裡來得金蛟呢?不過縱使他們滿肚子的疑惑,羅水仙卻不像那等會為人釋疑之人。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並未再說什麼,見羅水仙沒有留客之意,便主動告辭了。
靜室之中。
知趣心下已是後悔之迭,他千不該萬不該的聽了羅八哥兒的鬼話。青爐鼎為青爐上仙留下的東西,能煉製出大乘丹的寶貝,怎是普通法寶可比?
此時,青爐鼎燃起的烈焰散發出無數的靈力,這種靈力自五色烈焰中揮發,卻被玉磚上的陣法緊緊的鎖在室內。隨著時間的推遲,室內靈力越發濃厚,可這該死的靈力無處不散發出一股難耐的熾熱來。吸入體內,更是灼熱難捱。
吸取片刻,知趣就意識到不對,靈力的熱度已經烤得他丹田生痛,知趣當即就要起身離開,卻發現羅妖將自己死死的鎖釘在室內。
羅妖聲音略帶了一絲得意,“黑炭,這五色靈力可不是一般的靈力,想信你也感受到了,它的霸道遠在一般的靈力之上。嗯,如果你不能築基,恐怕就要被化成灰了。”羅妖咯咯咯、母雞下蛋似的笑了幾聲,“我這樣神明一樣的人物,竟然被你這塊兒黑炭救了,實在是恥辱啊。這是我送你的機緣,若是能築基,算我報了你的救命之恩。若是不能築基,你安心的化灰吧,我在內心深處會記得你呢。至於我被小煉氣相救一事,亦不會有人知道了。”
“沒有人知道的恥辱,當然就不能算是恥辱了。”
好人不長命啊,知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