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太子胤礽康熙當初也只是讓他掌管了下戶部。這樣一來;八八等於是家裡的主管或是管家。
所以自有那愛把聖意想複雜的人精認為八八是受到聖眷而爭相效忠;一時八爺黨派建立。也許所有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是一個叫席清的男子三年前在康熙面前說了八八一句可信而已。不管他們知不知道;此時是太子黨和八爺黨已經形成了。而太子黨的代表人物則是四阿哥胤禛。
而此次對於太子的發病;親眼所見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康熙認為是飲酒過多受了風加上些微水土不服;這是官方也就是太醫給出的答案;席清自然對這無異議。但某些有心人卻明白是跟宴會上出現的某人有關。
話說當日入夜。陰天獨有的鉛灰色天空。
錦山上康熙的行在;燈火通明。
席清;哦;不對現在暫且稱他為炎華公子;看著一路的燈籠很想念現代的電燈;不禁轉頭對著憑著裕親王府腰牌徵得某些人同意後;混進來跟在他身邊的散笑著說:“為什麼要在晚上設宴?這樣不會看不清楚嗎?”
散此時的心情很複雜;他在緬懷曾經和席清單獨相處的日子。雖然只是作為侍從;作為朋友;但最起碼不用看到眼前的席清因為那個人眉梢眼角都帶著魅意;一雙眼眸已經柔的可以滴出足以融化萬物的水。相信無論是誰對著這雙眼睛都拒絕不下去。
散明白自己的身份;之所以之前可以陪在席清身邊;那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現在更是裕親王爺的意思;他對於席清是種制衡;但就是因為這樣散才會神傷;他從沒像現在覺得身份是何等重要。
席清見散低垂雙目默默跟在後面對他的問話聽而不聞;不禁奇怪的停下正在往宴廳裡走的腳步;轉頭問道:“散;怎麼了?”
“…沒什麼;我們進去吧。”散抬眼恢復爽朗。
“哦。”席清沒有多懷疑點頭對帶路的太監示意可以了。
提步向前;已經隱隱聞到食物與濃郁的酒香從前方飄過來。
“炎公子。”李光地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因光線昏暗;感覺這個李大人不是從旁邊的小道上走出;而是從樹影裡冒出來一般。也許是夜色的關係;平時嚴肅的臉上竟也帶了些許溫和。
“李大人;學生有禮。”席清對李光地所知不多;只聽說李光地的名字;應是清代比較有名的官員;但看在對方的年紀上;席清表現的畢恭畢敬;拱手行禮。
顯是對於席清的禮貌很是滿意;撫上頜下一寸美須;李光地淡淡指出:“按例;不可帶侍從;你身後是何人?”竟是給了席清解釋的機會。
“哦。他是…”席清躊躇。
“見過李大人。”散搶先上前行禮拿出塊令牌在李光地眼前一晃迅速收起。
“哦…炎公子誤會了;”李光地眼神閃了閃;迅速轉換話題:“本官只是覺得炎公子毫無顧忌說皇上的行在燈火不明亮犯了忌諱;切不可隨意再說。”
“學生知道了。”對於自己隨口說的毛病實在無法改;現代言論自由慣了。
和李光地一起步入廳堂的席清沒覺得什麼;卻讓另兩位文人和當地已經到場的官員一臉驚訝;但席清根本就沒注意;他的眼光早就被把整個廳照的猶如白晝的幾十顆夜明珠吸引了過去;嘖;古人果然有錢;山東當地的官員想是為了康熙準備了很久。不知這份奢侈玄燁會不會喜歡?
對著準備退下的散悄聲道:“等會我們一起回去。”;散眼中劃過一絲喜悅;點點頭從廳中消失。
金黃珠臺;大紅桌面;一共六桌而已;卻食物豐盛至及。席清自然的和李光地分開走向各自的位置。
和席清同一桌的另兩位文人見席清坐下後;其中一位琉璃白長衫圓臉濃眉的立馬寒暄道:“炎華公子;當日小別;別來無恙?”
席清摸摸鼻子;真酸啊;卻見此人一臉真誠;只得同樣酸溜溜的答道:“無恙無恙;不知兄臺…?”
“不敢;炎公子高才;連李大人都親自出門相迎;這份攀高枝的本領;鄙人自嘆不如啊。”
也?!席清再度摸摸鼻子;這是什麼情況?眨眼;與那圓臉書生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明白過來;他這是被嫉妒了被攻擊了。席清默默瀑布汗;來古代太久單純的都快成單蠢了;竟然連現代的大補品人參公雞都忘記了。不過也幸好現在是他;如果真的是一直在深宮的那個小暗衛估計現在手足無措了吧。
當即;席清細細打量下這書生;剛剛還不覺得;現在才覺得那身琉璃白長衫配這人真是慘不忍睹;不禁想起某日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