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裡,已經全然昏迷過去的安吉瑞爾,無奈的咧了咧唇角:“這麼拙劣的栽贓嫁禍手段;我想等安吉醒過來後;一切事實便自見分曉了。”
他笑著補充:“所以我沒有什麼想狡辯的話;一切讓當事人說話便好。”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直覺;除了被親情矇蔽了雙眼;看差了斐無爭這個人以外;他一直都能清楚的區分什麼人是善意的,什麼人又是對他懷抱著惡意的。
而安吉瑞爾;雖然是他不擅長接觸的型別,一副善良過頭品德高尚的樣子讓他生怕接觸久了把對方帶壞,但是這人本質是善良的這點沒錯。斐無術順從的將安吉瑞爾交給蘇越的人,沒有半點危機感的揚著淺笑,安吉瑞爾沒有害他的念頭,這一點在下午的時候,他便確定了。
死去的那個士兵不管是自殺,還是被他的上頭抹殺,安吉瑞爾都不是跟他們一夥兒的。
不過……斐無術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但是這樣的話,若安吉瑞爾一醒過來,那麼這個士兵所謂的“舉報”陷阱不就不攻而破了?那個設計陷阱針對他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如他之前所說,這個栽贓手法太拙劣了,破綻百出。
除非……安吉瑞爾再也醒不過來。
蘇越自然也看得相當明白,斐無術坦蕩的表情,讓蘇越緊繃的面容微微鬆動了幾分,不過仍然是嚴肅的:“在安吉瑞爾醒過來指證之前,你被軍方暫時拘捕了。”
不管這陷阱怎麼看著破綻百出,但其中已經牽涉到了一條人命,便由不得隨隨便便處理。
斐無術聳聳肩表示不反抗——拘捕?其實保護安吉瑞爾這個活兒,就跟被拘捕沒有什麼兩樣了,不都是沒了自由嘛。
“鑑於事件性質嚴重,你將會被移至審判所看押,等待後續判決。”蘇越一板一眼的道,“稍後我會通知你的教官,讓他聯絡你的父母。你還有什麼問題?”
大概是因為蘇越也看清了這是明顯的陷害,而斐無術的態度又格外配合,所以蘇越的語氣有些軟化,分明透露出幾分要求不過分的話都可以答應你的味道來。
於是斐無術眼巴巴的湊了上去:“安吉瑞爾房間了應該有百八十章的簽名,能把那個交給我的舍友阿道夫嗎?”
“……”蘇越冷著一張臉,一揮手,“把他帶走!”
斐無術退後幾步,不再開玩笑,認真道:“好吧,我只有兩件事拜託你。”
“首先,請務必保護好安吉的性命。”他道,“其次,請認真負責好我的安全。”他朝蘇越誇張的做了個害怕的表情,“殺人滅口什麼的,我好怕來著。”
蘇越冷著一張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在他的保護之下出了這種差錯,他也責無旁貸。目送著斐無術與一支小隊走出去,蘇越眼底的寒意更甚了——他帶的兵,有人出了問題!
是誰,滲透進了他的隊伍?!
這時,鐵涯幾個高年級生也得到了訊息,飛快趕了過來。
“蘇大校,斐無術沒有動機幹這種事的!”鐵涯左右沒看到斐無術,心中一咯噔,便猜到斐無術人已經被帶走了,趕緊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跟蘇越解釋。那個一級生性格不錯,雖然有時候欠扁的讓人恨不得給他一拳頭,但是偏偏是因為這樣,才讓人不由的喜歡和親近起來。跟斐無術這樣的人做朋友,自在!
蘇越趕著去查清真相,寒著臉瞥向他們:“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他看向被帶去醫務室的安吉瑞爾,再看看年輕熱血的幾個學生,開口道:“你們之前不是想保護安吉瑞爾麼?”
幾個學生代表瞪大眼睛。
“安吉瑞爾現在在醫務室。”他扔下這句話,便乾脆的轉身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四級生代表茫然的開口。
鐵涯抓了抓頭髮:“這個……是讓咱們去醫務室保護安吉……的意思?”
幾人互相看了看,果斷齊齊喊了聲:“走啊!”
安吉瑞爾身上關係著斐無術的清白。如果設計的人真想陷害斐無術,那麼讓安吉瑞爾再也說不出話來,是最好的選擇——即使安吉瑞爾死的時候,斐無術被關在審判所裡,別人也只會想,他還有同夥。
畢竟……如今唯一的嫌犯,就是斐無術。
斐無術被帶出別墅區的時候,正巧被阿道夫看見了——這貨一直在別墅區附近轉悠,不甘心就這麼被拒之門外,絞盡腦汁思索著該怎麼潛伏進去。
轉悠了一下午,跑去吃了晚飯,又晃悠著來蹲點了,試圖找到監控的疏忽之處。
然而夜色降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