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清隨動了。
在這樣重傷的情況下,他依舊頑強的將他手中的流星黑劍,向著他身邊的那名看似柔弱的中年男子刺了過去。
帶著凌厲的風聲。
“叮!”一把從地上被拔起的劍擋在了刑清隨的流星黑劍正前方。
那麼這一劍自然就不可能真的刺中。
中年男子很輕鬆的躲開了刑清隨的一擊。
或者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刑清隨有過一絲鬆懈,即使,刑清隨已經被一劍刺穿。
“少爺為何如此啊?”中年男子一臉驚訝的看向刑清隨。
“咳……這……這話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嗎?你……到底是誰?”刑清隨的嘴唇緊咬,手中的劍已經垂落。
他的手有些顫抖。
這隻一直握劍穩如泰山般的手,第一次顫抖了。
也許是因為激動,也許是因為傷勢太重。
中年男子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他的目光靜靜的掃過周圍一個個身受重傷的考生們,最後,重新回到刑清隨的身上。
“少爺難道連我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嗎?我可是您最忠誠的護衛,三年前還是我將您從戰場中救回來的,我叫刑忠。這個名字不正是少爺賜給我的嗎?”中年男子望著刑清隨。
“三年前……”刑清隨的神情閃過一絲迷茫。
中年男子說的沒有錯,三年前他在戰場中身受重傷,被魔族一隊千人的軍隊圍在一處孤山之上。
為了衝圍,他耗盡了所有的氣力。
最終陷入昏迷。
醒來之後,他的身邊只有眼前的中年男子一個人。
與他一樣的是,中年男子同樣陷入了昏迷。脖子上還有著幾乎致命的一劍。
若不是救援的部隊及時趕到,兩人都逃不了一個死字。
至此,刑清隨請求刑候為眼前的中年男子賜名為刑,併成為他最忠誠的護衛,傳授刑家絕學,三年時間,一直不離不棄。
與他一起在戰場之中立下赫赫戰功。
“你不是刑忠,三年前……刑忠就死了,你到底是誰?”刑清隨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肯定。
因為。他調查過刑忠的身份,不可能存在問題。
那麼有問題的自然不是刑忠。
“少爺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晚了一些?”中年男子微笑的看著刑清隨,而在刑清隨的面前還有一把劍,那把劍的劍尖正對準了刑清隨的咽喉。
所有重傷的,沒有重傷的考生們自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從剛才兩人間的對話來看。
他們雖然不太明白到底說的是什麼。
可是有一點他們卻可以確定,刑清隨似乎認定了中年男子才是偷襲的罪魁禍首,而且,最主要的是。那把凌空飛舞的劍正好證明了這一點。
“他是誰?!”
“刑清隨的護衛,為什麼會拔劍對準刑清隨?”
“原來是他偷襲我們。”
疑問與解釋混合在一起。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所以,沒有受過重傷的考生們開始將劍尖對準了中年男子。
甚至還有三名考生朝著中年男子出手了。
三把劍,帶著點點光輝,兩把刺向中年男子,一把則是刺向懸在空中的那把劍。
這似乎是當前形勢上最好的救援方式。
不過可惜的是,刺向刑清隨咽喉的劍已經動了。快如閃電,與那把三劍相比,快得不是一星半點。
刑清隨的眼睛看著那把劍,他沒有閉眼。
閉眼,那是懦夫的行為。他自然不會,堂堂鎮國府嫡子,死也是睜著眼睛看著如何死,這便是心中的不畏。
至於刑清隨為什麼不擋?
則是因為他的手抖了,手都抖了,如何還能提劍?
“叮!”
“叮!”
兩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刺向刑清隨的劍落在了地上,與那把劍一起落在地上的還有另外一把劍,一把通體碧綠如玉的劍。
除此之外,還有一把劍也落在了地上。
不過距離刑清隨顯然要遠一些。
那把劍是一把深藍色的劍,比那把碧綠的劍要更長一些。
中年男子的手中沒有劍,只有一把刀,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刀上沒有任何的裝飾,但是,卻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是一把染過血的刀。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