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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樣過來的,也沒人會覺得有啥。

但是李梅梅好歹是過過好日子的呀,腳上套一雙不知道是幾手的舊鞋心裡到底有些不美氣。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兒,李保國兩口子有五個孩子要養,最多也就能保證每三年給孩子們做一雙新鞋穿,其餘時間都是撿舊鞋穿。從出生到現在,李梅梅也就穿過兩次新鞋,她腳上的這雙棉鞋,還是城裡的二嬸給三姐做鞋的時候做小了,沒辦法才給她穿了。

系統商場裡琳琅滿目的鞋子不少,什麼草鞋啊布鞋啊都有,但是沒法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啊,你說愁人不愁人。這年頭,你頭上多一朵小花都會引起別人矚目,別說是腳上的一雙新鞋了。

要是能做舊多好啊!

福至心靈,靈光一閃,李梅梅就多嘴問了系統一句。

靠!沒想到還真的能,就是要多付原物品價格百分之一的加工費。這個挺合適的,回頭她就上系統挑一雙。

李婆子得意的點頭,“嗯,給你的,五妮和包子也有。”這隊上就沒有比她更大方的奶奶了,除了她,誰能捨得花功夫給丫頭片子做新鞋。

做鞋嘛,少了誰的都不能少了她大孫子的,小妮兒前段時間受驚了,給她做雙新鞋讓她也高興高興,至於五妮嘛,是為了防那個臭不要臉的陳寡婦把她籠絡過去。

小妮兒過來之前,陳寡婦的閨女一大早就上門來,說是來看看他們老兩口,他們能吃能喝的,又不是癱到炕上了,要她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上門看,沒那個必要。

那丫頭一進門眼睛賊溜溜的往五妮腳上看,她都是老江湖了,哪能不知道這裡頭的算計,八成是想給五妮做雙鞋呢,今天給糖,明天給鞋,後天給點小甜頭,這麼下去,五妮的心遲早都得偏,這怎麼能行!

所以李婆子就客客氣氣的把人請出去了。心想到呀,這幸虧是孩子來了,這要是那個陳寡婦親自上門,她指定拿掃把給人打出去。

那樣的女人還想上趕著給她孫女當後孃,只要她沒死,這事就絕對不可能。

心思轉了八轉,李婆子就琢磨著怎麼對付陳寡婦,讓她吃點苦頭,不要再把主意打到老三身上,蒼蠅不圍著屎轉,圍著她家老三幹啥!

在李婆子心裡,公社的姚書記就是那坨屎,陳寡婦就是蒼蠅。

“我大孫子今天吃飯香不香?”

“香,喝了小半碗小米粥呢。”

李婆子不高興了,“小沒良心的。一看就沒想我。”

李梅梅無奈,又不是隔了十萬八千里,昨天才見過的,幹嘛想來想去。

幹木柴在爐火裡噼裡啪啦作響,屋裡烘的熱乎乎的。東拉西扯的話了半晌家常,李梅梅口乾舌燥的,想給自己倒杯水喝,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熱水壺。

對了,她家好像就一個熱水壺,是她娘結婚的時候陪嫁來的,這搬家的時候順便就給帶走了。

這大冷天的,沒熱水壺怎麼行!

行了,找機會給弄一個吧,現在真是不方便,買啥都要票,沒有票有再多錢也沒有用。

又坐了一會兒,約莫著快到飯點了,李婆子放下手裡的鞋底去廚房燒火了,李梅梅才提著籃子去了王屠戶家。

王屠戶老鰥夫一個,家裡冷冷清清的,李梅梅瞧著窗戶上糊著的紙好像也破了。

門是虛掩的,她推門進去,屋裡有些冷。

“王爺爺,”李梅梅衝著裡間喊了一聲,“你在家嗎?”

一陣咳嗽聲和窸窸窣窣的下炕聲傳來。

“小妮兒啊,你怎麼來啦?”

王屠戶披著外套,張嘴打了個哈欠,吸了吸鼻涕,看起來有些憔悴,他現在是年齡大了,說病就病,昨晚起床上廁所沒穿棉襖,張了點風,一早腦袋就昏昏沉沉的,提不上勁兒。

“王爺爺,你生病啦?”李梅梅把籃子放到地上,關切的道,“我家今年曬的乾菜多,我娘讓我給你送點。”

“沒事,受了點涼。”王屠戶彎腰把豆角幹提著倒到自家的桌子上,從炕頭掛著的褡褳裡摸出幾個水果糖硬塞到李梅梅手上,樂呵呵的道,“這兩天正想吃這個,你家弄的比我自己弄的好吃。”

李梅梅推辭不過,接下了糖。

屋裡溫度實在有些低,王屠戶攏了攏棉襖,又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溫和的道,“行了,快回去吧,我這屋裡冷的很,你別再感冒了。”

李梅梅接了籃子,回老房和李婆子說了聲,溜去廚房放了靈泉水,又說了她王爺爺生病的事,才慢悠悠提溜著兔籠子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