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個體戶了,那就是對的,好的。
做點小生意也沒啥,但問題是,放著好好的學不上跑去開店,這就有啥了!
李保國拿著當爹的譜兒,把兩個閨女好好訓了一頓,再怎麼著,也不能放著本職工作不幹,跑去做生意,還有,做生意不得需要本錢吶,這錢哪來的?
李梅梅一臉虛心接受的樣子,確實應該好好學習,她能上大學,也挺不容易的。
她爸問起本錢的來源,她還沒說話呢,她奶先替她答了,“我給的,我和你爸早些年攢了不少山參,城裡人稀罕這個,賣不少錢哩!”
這也是她和她奶商量好的說辭,這幾年來,李梅梅仍然源源不斷的往她爺奶屋裡的大缸投放一些東西,一來讓二老高興,二來碰到這種事情也有個能給她打掩護的人。
等到李保國抽了空陪著李二妮去了趟西南某省,回來的時候,李梅梅已經差不多要回學校了,這個年代的火車票不好買,火車的速度也慢的很,出一趟遠門要多不容易就有多不容易。
這婚到底是沒離成,何曉剛出任務期間負傷,沒徹底醫好,一條胳膊出了點毛病,部隊他是不能呆了,就得轉業到地方。李保國去的時候,何曉剛的轉業手續已經在辦了。
刑法保護軍人的利益,只要他不點頭,這婚想要離成啊,難!
李二妮自個兒也搞清楚了,何曉剛確實不老實,和部隊食堂的一個切菜女工經常口花花,但是這兩人還真沒有啥實質性的關係,就停留在口頭曖昧階段。
還有就是那封信還真不是這女人寫的,而是競爭連長沒爭過何曉剛的那人寫的,目的就是希望他的老婆能上部隊來鬧,到時候這個人再添一把火,保管讓何曉剛吃不了兜著走。
沒想到李二妮是收到信了,卻也沒按著那人希望的方向發展。
這事兒也真是的!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李保國哪能看不出來自個兒閨女離婚的決心已經動搖的不成樣子。只好把何曉剛收拾了一頓,警告他以後把這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好好和二妮過日子。
他回來後又請了幾天假,親自把李二妮送回了她家,又去找她原單位的領導說情,才讓她有重新回去上班的機會。
等到李梅梅和李四妮又啟程去了首都,家棟也去縣城上學,家裡陡然冷清下來,李婆子整天去門口轉悠,嘴裡還唸叨著,“家裡咋這麼安靜。”
……
學生們收假了,店裡的工人也早就急的不行了,關一個月的店她們就少賺一個月的工錢。
李梅梅去雜貨店看的時候,蘭鳳已經把店鋪裡裡外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外頭的玻璃門窗擦得可以照鏡子,說起她這家店的裝修,在這條街上也算獨一份了,牌匾是她請了老木匠做的,上頭的字是老師提的,蒼勁有力,看起來格調就不低,又裝了玻璃門窗,過路的人都感到新鮮,都願意多看兩眼。
“老闆來啦!”蘭鳳洗完手,殷勤的倒杯熱茶放在櫃檯上,往李梅梅那裡推了推,“還是在店裡幹活踏實,回去的這一個月我覺都睡不好,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只要能掙著錢,養大我的孩子,男人算什麼!”
李梅梅笑,“蘭大姐,好好幹,以後爭取能在首都給兒女買套房。”
……
十月初的時候,四嬸打來電話,抗美堂哥結束集訓,回家了。
四妮掛了電話,打算去學校找小妹,才走到門口,就被一個橄欖綠攔下,那人一張古銅色的臉,高大威猛,比李四妮還整整高了一頭。
店裡新招的年輕店員,擠眉弄眼的示意自個兒的老闆,你物件來了。
四妮一見來人,眼睛都亮了,“連勝哥,你在店裡坐一會兒,我去學校找我妹,我堂哥回來了,我們得找時間去我四叔家看看。”
周連勝笑的憨厚,“我陪你一起過去,我知道一家菜館不錯,一會我帶你們去打打牙祭。”
李四妮白他一眼,“行了,別亂花錢了,一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扯碗麵,做幾個小菜吃,也嚐嚐我新學會的菜式。”
店裡新招了個川省來的廚師,一手辣菜做得尤為地道,李四妮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兩道川菜。
周連勝是西北人,家在甘省,祖上幾輩的貧農,作為一個年輕軍官,他津貼是挺高的,但是負擔也大,每月寄回家的錢就是很大一部分,剩下也沒多少。
他自然明白四妮想要給他省錢的這份心意,暗自決定,以後的津貼是不是得多留點給自己,畢竟是有物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