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的耳裡,連沈立軒都聽說了。
沈立軒沉著一張臉,從勤學路撕到解放路,才把十幾份大字報撕完。
“立軒,你說誰這麼噁心,寫這些東西。”
韓富原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要是這上邊寫的生活就叫資本家大小姐的生活,那這小姐過的也太寒酸了!
想他外婆,一個正兒八經的資本家大小姐,聽她說,年輕的時候,光是鞋就能擺滿一面牆,還得有七八個大立櫃裝衣服,首飾一個保險箱都放不下,洗手的香皂都得是一塊大洋一塊的外國高階貨。
用幾個盆幾塊毛巾算什麼呀!
韓富原能理解,但還是有大部分人不能理解,浪費不浪費,奢侈不奢侈,這都是對比出來的,和現在絕大多數學生一比,這大字報上寫的生活,確實是有些奢侈了。
“我去找梅梅!”
憑白被人潑了一身髒水,梅梅這會兒心情肯定不好。
現在的日子好過了,閒人倒是一茬一茬冒出來了。
李梅梅現在的心情確實不太美妙,今天一早,王娟在三教的公告欄裡揭了一張有關自己的大字報,上邊寫的事情其實都**不離十,她是用三個盆,一個洗臉,一個洗腳,還有一個洗內衣。
每個月確實要用一塊香皂,但是那是她自制的手工皂,洗頭洗臉洗皂都能用的,還送了幾個室友不少呢。
至於其他的,一個星期洗兩次澡也不算過分,要不是澡票供應有限,她還想兩天洗一次哩,隔天洗頭也不過分?
枕頭枕套什麼的,都是四嬸給準備的,都是普通的布料,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用絲線在被面上繡了一片花。
咋讓這人一寫,就能上升到十惡不赦的地步。
還有,她的生活習慣,寫大字報的人是咋知道的?
本來挺美好的一天,頓時不太美妙了。
這一天天的,為什麼老有人針對自己?
不對,李梅梅盯著大字報上的字跡看了半天,上邊所有的“紅”字,習慣性的把絞絲旁下邊的一橫寫上四個點,還有這紙,是剪喪葬品的麻紙,紙質不好,脆!
她經常幫王教授改作業,鍾紅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