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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猛地打住了,“呵呵,他哪來這麼多錢?”

“這還多呀?”常青不屑地一撇嘴巴,“遠哥我還不是跟你吹,傑哥現在的錢不比你少。”

“怎麼弄的?偷?搶?”

“都不是,一個字,詐,”常青傲慢地抬起了下巴,“我跟著傑哥這一陣可學了不少東西……”

“先別說這個,”我打斷他道,“你們去武漢幹什麼?”

常青掃了門口一眼,悄聲說:“傑哥把孟三殺了,在武漢。”孟三就是孫朝陽從南方僱來殺了廣元的殺手,他早晚得死,這早在我的預料之中。“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常青說:“傑哥的鼻子像警犬,孟三的味道他記得清楚著呢,撈錢也不閒著,一直在聞著他的味兒。”廣元,你可以瞑目了!我長吁了一口氣:“說說你們是怎麼幹的。”

常青說,那天他正在大連閒逛,突然接了小杰的一個電話,小杰就讓常青馬上坐車去臨沂,他在車站等他。見了小杰以後,小杰去商店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了,又和常青去洗了個澡,回旅社躺著的時候,小杰說,他打聽到了孟三的下落,睡足了覺馬上去武漢,孟三在武漢。常青問,“四畜類”和另一個開槍打廣元的怎麼樣了?小杰說,都死了,現在就剩下孟三和強子了,等收拾了孟三和強子,他就靜下心來好好跟孫朝陽玩玩。

“強子?”我大吃一驚,“小杰不知道強子已經死了?”

“什麼?強子死了?”常青疑惑地瞪著我說,“怎麼死的?我們倆都不知道啊。”

“被人用五四手槍打死的,在醫院……這事兒不是小杰乾的?”

“這是真的?在武漢的時候,傑哥還對我說,下一個目標是強子呢,他竟然死了。”

“好了……”我的腦子亂得要命,“先別管他,你接著說。”

常青把雙手抱在頭上用力地搖頭,老天,誰幹的?這不是亂套了嘛。我把他的手拿到桌子上,讓他別想這些,繼續說他的。常青又搖了一陣頭,接著說:“我們倆第二天清早就上了火車,也不知道車開到了什麼地方,我倆正睡覺的時候,有人就喊有賊,我睜開眼一看,外面漆黑漆黑的,好像是半夜了。車廂裡亂哄哄的,有幾個警察在挨個地搜身,傑哥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把槍掖到座位底下。沒等我動彈呢,一個警察就指著我說,別動,把手拿出來。傑哥一拉我,推上車窗就跳了出去,我回手開了一槍,也不知道傷沒傷著人,也跟著跳了下去。鐵道邊上是一片高粱地,我就鑽了進去。沒多長時間,傑哥就找到我了,問我槍哪去了?我這才發現槍沒了,可能是跳車的時候摔出去了。傑哥的槍放在旅行包裡,也沒法回去拿了,我倆就鑽出高粱地去了一個村莊。在人家的草垛裡睡了一宿,真他媽狼狽啊……好歹到了武漢,我倆都累'膘'了。睡了三天才解過乏來。”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的孟三?”我替他們捏了一把汗。

“傑哥在武漢有個戰友,也是道兒上混的,沒用幾天就在漢口的一個賓館裡找到了他。”

“小杰的戰友給你們搞的槍?”

“沒用槍,他戰友也不知道我們找孟三幹什麼來了,拿了傑哥給他的辛苦費再也不見了。”

“用石頭把他砸死的?”挺緊張,我換了個輕鬆的口氣問他。

“用琴絃,”常青接著說,“我倆熟悉了地形,設計好了從哪兒進從哪兒出以後,就住在了那家賓館對面的一個小旅社。觀察了兩天,摸清了孟三的行動規律。孟三很神秘,白天在那裡睡覺,晚上出去,一般在半夜兩三點鐘回來。那天我倆等到他回來了,他好像受了傷,走路搖搖晃晃的。傑哥對我說,這是個機會,咱們不能在他房間裡幹了,直接在電梯裡完事兒。我倆就跟在他後面進了賓館,誰知道這小子不走電梯,晃晃悠悠地上了樓梯。傑哥說他認識咱們,得等他上了一層,在第二層幹他。那麼晚了,樓梯上根本沒有人,幹他絕對沒有問題,我點了點頭。

傑哥就把一根吉他弦拿在了手裡。他早就準備好了,琴絃的兩頭用木棒拴得很結實,做了兩根呢。在二樓,我倆動手了。傑哥從他背後走過去直接用琴絃把他勒在了自己的懷裡,我上去用一塊抹布把他的嘴巴捂上了,那小子一聲沒出,蹬了兩下腿就過去了。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看,他的腦袋都快要掉下來了,歪在肩膀上像不是他的。傑哥把琴絃丟在他的腳下,我倆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就出來了。我們沒有回旅社,直接奔了輪渡離開了漢口……”

第二十四章 人在江湖

我的眼前幻化出這樣一幅場景:靜謐的賓館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