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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我下了課,到學生會找楚依凡。他現在大四了,漸漸地不再管事,只是還有些交接工作要做。
他正忙著,我就在隔壁的小屋裡看書,等著他。
有人進來,我抬頭一看,是江雪清。我朝她點下頭,算是打招呼,她卻鼻子一哼,下巴一抬,明顯瞧不起我。我也不計較,她喜歡的人喜歡了我,誰比較厲害是不言而喻的,而且我怎麼也是祖母級的人物,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江雪清見我無動於衷,先沉不住氣了,到底年輕啊。她很不屑地說:“你不在六院待著,跑這幹嗎?”
我懶懶地看她一眼:“今天放風,你當心啊,精神病殺人是不用負責的。”然後我朝她齜了一下我的犬牙,做了個猙獰的笑容。
她嚇得往後一縮,尤自嘴硬:“你別得意,他以前對我也很好,我還去過他家呢。”然後就逃命似的跑了。
江雪清,你惹到我了!
楚依凡忙完了過來找我,我還在生悶氣,我氣鼓鼓地問他:“你和江雪清是不是有過一腿?”
他瞪我一眼:“胡扯什麼?”
比眼睛大是不是?我回瞪他:“那她怎麼說你對她很好,她還去過你家。我都沒去過。”
他揉揉眉心:“我們關係是還可以,她去我家是因為碰上下雨了,離我家很近,我就讓她進去了。我跟她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你們會在你家附近碰到下雨,你們在一起幹嗎?……”
請大家體諒我,雖然我多活了十幾年,但在情字上,我還是菜鳥一隻,以前的無塵比我還要單純,我哪裡有什麼經驗。所以我打翻了醋罈子,不停地追問楚依凡。
楚依凡被我逼急了,大吼一聲:“怎麼怪我?是你以前總說自己多漂亮、多迷人的。她長得不錯,名字裡又有個清字,我以為是你嘛。”
對哦,我以前老跟無塵吹牛的,我一下弱了氣勢。他趁勢牽過我的手,拉我出去。
走到半道我突然醒悟,指著他:“你明明說一切都是我的想象,又怎麼會知道我以前對無塵說過的話。”
他嘆口氣:“我還以為能混過去呢,長頸鹿變梅花鹿了?”
我捶他:“快說!”
他拉著我進了食堂:“先吃飯,然後去我家,我慢慢告訴你。”
他家住在塔院,離六院不遠,一個小兩居。我四周環顧,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家。他告訴我很小他父母就離異了,各自組建了家庭。他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直到他上大學,他們才搬回平谷老家,現在他一人住在這。
這傢伙的父母運還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啊。我抱住他,安慰地拍拍他。不過該逼供還是要逼的,我把他摁坐在沙發上,我自己坐茶几上,居高臨下的開始審訊:“快交代,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把我拉到懷裡,圈住了,開始回憶:“我從小就做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叫清清的女孩子,但我總看不清她的臉,她說她很美。”說著他斜我一眼,我心虛地吐吐舌頭。
他接著說:“從小到大我不停地夢見她,在不同的場景,有時歡樂,有時悲傷。然後有一天我夢見她跟我說‘你一定要來找我,不許先去喜歡別人。’在夢裡我答應了她。我開始找一個叫清清的女孩。高考填志願時,看到我們學校的介紹,裡面有座石碑她在夢裡提過,我就填了這個學校。”
他很委屈地看著我:“知道嗎?我本來可以上清華的。”
我連忙安撫地摸摸他的頭,他扯下我的手,握住了:“我原來最討厭行政工作,為了找她,我進了學生會。名字裡帶清的女孩我一一篩過一遍,最後符合條件的只有幾個,江雪清是其中之一,但接觸以後我發現她們都不是。到大三下學期,我有些灰心了,我想那可能只是個夢,不想再為它影響我的生活,這時我遇到了你。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可惜讓你跑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當然是找不到了,那時我正躲你呢。
“後來,五一文娛匯演彩排,你終於又出現了。我聽見你的同學叫你的名字,我想就是她了,所以就追了出去。我那時真怕你又跑得沒影了,好在你兇歸兇,倒是挺好糊弄的,沒兩下就被逮住了。”他得意揚揚地看著我,我惱羞成怒,擰他,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肯定了你就是她,就向你表白了。”
“什麼表白?那叫強迫中獎。”我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