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就要起身相拜。魏王自然不會由著她拜下,忙伸手攔了。笑著道:“這是但凡有良心。有血性之人都該做的事,孟將軍就不要與本王如此客氣了!”
蘇宛就勢站直了身體,到底還是敷衍的衝他抱了抱拳,以示自己的感激:“王爺才是真正的至情至性,我佩服至極!”
魏王被恭維的那叫一個舒服,差一點就要飄飄欲仙了,當然並不是說平日裡沒人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恭維他的人肯定多了去了,但是,現在恭維他的這一個,可是從前大名??的負有戰神之名的孟黎川!孟黎川那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的性子,能對他這樣恭維一番,已經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想著他與孟黎川似乎無形中已經達成了某種秘而不宣的默契,他就高興得意的不行,彷彿已經看到了打了勝仗凱旋迴朝的風光之日!
“旁的都可放一放,將軍眼下的要緊之事。是要處理好軍中事務,保護好邊城百姓,方不辜負孟老將軍的教導,也不辜負父皇對將軍的信任,你說是不是?”叉麗宏圾。
蘇宛便朝著林奇峰一抱拳:“有林大人從旁相助,軍中事務很快就能上手了。我相信林大人定會全力助我,對不對?”
她用十分信任而依賴的目光瞧著林奇峰,等待著林奇峰的表態,不出意外的看見林奇峰一張完全黑了的繃得緊緊的臉。
所以有些人吶,你給他臉他偏不要,還真以為躲一躲就能躲過去?
其實從一開始她要求林奇峰跟她一道來魏王府,打的就是要他歸還兵權的主意。臨出營時,故意以他與魏王私下勾結之事來說事,也是為了誤導他,讓他以為她想要借題發揮的是這件事,自然在別的地方就會放鬆警惕了。
可以說,蘇宛在走一步十分危險的棋——她在利用魏王,若將來魏王對她有所求,她滿足不了,可想而知會將魏王得罪成什麼樣子。
但她管不了那麼多,她要拿回實打實的權利,她要在孟家軍裡立穩腳跟,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她只能放棄一步一步慢慢來的打算,快速而有力地將孟家軍的兵權奪回自己手中!
至於將來,那就將來再說吧!反正眼下,是魏王求著她比較多的!
林奇峰從沒有想到過,他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被蘇宛誆騙著前來,逼他交出兵權不說,還要他保證會助她,不會在營裡挑事兒找她的麻煩。他氣的心口都疼了,但當著魏王的面,卻什麼都不能做,只得悶聲說道:“將軍看得起林某,林某自然會助將軍一臂之力!”
蘇宛似這才鬆了口氣的模樣,笑著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林大人,一會席上我定要好好的與你喝上兩杯。為昨日之事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與我計較。”
林奇峰心頭又苦又澀,硬聲說道:“將軍言重了,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哈哈……”魏王見狀高興地笑了起來,彷彿十分滿意這樣的場面,“正是該如此,林大人寬宏大量,雖然孟將軍身為將軍,但到底是小輩,林大人作為長輩如此愛惜小輩,本王見了,這心裡也十分高興的。一會咱們三人都要痛痛快快的喝一場,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王今日能與孟將軍林大人同飲,這千杯果然是很少了。”
眾人都給面子的跟著笑了起來,林奇峰氣成那樣,也不得不擠出個難看的笑容來敷衍。
“今日我來王爺府上打擾,還有件事,想請王爺成全。”趁著魏王高興的當頭,蘇宛抓緊機會說出來意,“前幾日營中有位韓千總給王爺送公函來,許是不知怎的得罪了王爺,被王爺扣押了下來。他得罪了王爺,本就該交給王爺發落,只是他到底是我孟家軍裡的一員,這不,我只得腆著臉跟王爺求個恩典,若他犯的事兒不是太嚴重,王爺能否瞧在我的面上對他網開一面?”
魏王先是一副疑惑的神情,想了又想,方才不確定的說道:“前幾日彷彿是有個人來送公函,將本王得罪了,不過這只是件小事,過了本王就沒放在心上了。怎麼,那什麼千總還沒有回營?”
蘇宛一臉凝重,道:“不瞞殿下,那位韓千總不但是孟家軍的兄弟,更是我的姑父。煩請殿下再想一想,他好幾日不曾回營,我實在很擔心。若王爺這裡沒有,我還得往別處去尋人。”
魏王點頭,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樣,招手叫了人進來,讓人一層一層的問下去,看看那位韓千總是不是還逗留在王府裡。
沒多久,就有人來報:“回稟王爺,那位韓千總被看管在府衙裡頭。當日王爺您說交予官府發落,官府來人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