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也就不再囉嗦。當下言道:“韓朝陽死了。中了魔蝶粉之毒,明明關押在大牢之中。竟出了這等怪事,錢黃驗過,那魔蝶粉服下的時間是半夜子時之後。咱們剛剛把這廝轉移道重罪大獄之後,那裡可是銅牆鐵壁。不知道什麼人能夠進去。若是真要殺人滅口也該在早先的看守牢房動手的。”夏陽一口氣說過,連帶自己的看法也都說了出來。陳顯和吳大人在聽見韓朝陽死的時候,都是眉頭一跳,不過都沒有打斷夏陽的話,繼續聽他說完,此時兩人眉頭又一同緊鎖起來。緊跟著,吳大人當下言道:“未必不能進去。這世上有各種奇法,想要滲入你們那大牢,也不是不可能,真正的銅牆鐵壁。是完整的一塊熔鍊打造,再在內部掏空,想要進去,除非武力卓絕,破壞了他。而你們那大牢,到處都是縫隙,我就聽聞過有人可以將身體的骨骼縮小,鑽入其中。”
“什麼?”陳顯和夏陽聽後一齊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兩人心中卻都暗笑,他們卻是不知道有此奇法,但剛好有這樣的法子,可以替他們遮掩,倒是在合適不過,這隱狼司雖然厲害,雖是武國最強的衙門,但同樣也有許多死案無法查出底細,這也是為何裴家敢這般做,陳顯又敢於配合裴家的緣由,他們相信這案子,隱狼司再如何查,也是查不出任何來的,那韓朝陽背後的獸武者就讓他永遠神秘下去吧。至於早先涉及好的,韓朝陽先死,後送卷宗,陳顯後來想了想,覺著倒不如自己來送卷宗的時候,夏陽再來稟報,才會更顯真實,這才改了計劃。
吳大人見兩人如此吃驚,心下也還有些得意,他早就認可了陳顯的斷案本事,如今自己的見識遠勝過這陳顯,自是有一股子身在隱狼司,見聞極廣的自豪湧出。隨後才道:“此案就交給我隱狼司來查,至於……”說到此處,頓了頓,道:“那其餘之人處斬,仍舊交給你們,韓朝陽死了,那些尋常百姓也都被你們處斬,那幕後殺人滅口的獸武者也定會安心下來,卻不知我隱狼司一直在追查。”
“下官也是這般想,大人放心。”陳顯應道:“處斬那幾名百姓,下官會做得堂堂皇皇,其實下官以為對方既然能殺韓朝陽,應當更能在看守牢房殺了那幾個百姓,約莫是知道那幾人不清楚他的事情,所以懶得動手去做罷了。但我等將這百姓處死,倒是更讓對方放鬆了警惕。”
吳大人也是點頭道:“沒錯,我正是如此考慮,不過我懷疑這韓朝陽未必是獸武者潛入殺之,有可能他自行服下了魔蝶粉,這粉末一直藏在他身上的某處,他為了守住秘密,索性自盡,自然能夠這般做,定然是活下去的話,獸武者會對他或者他的家人有更為可怕的懲罰,所以死才會比活著更痛快。說到此處,吳大人擺了擺手道:“好了,言盡於此,這案子的癮由我來過,你陳顯就到此為止吧。夏陽多等一會,我和我的人會隨你去大牢,再查一遍韓朝陽的屍首,再將他帶回隱狼司。”
“是!”夏陽拱手應道,心中卻是興奮得很,這吳大人的幾個懷疑雖然都有道理,但卻剛好幫了他們的大忙,越是亂猜,越是對裴家有利,對裴家有利就是對他夏陽有利,這事便就可以這般過去了,省得以後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一旁的陳顯也是一般心思,也是笑著拱手道:“吳大人,下官真是羨煞你了,不過下官沒有本事,也說不得什麼話來,這便告辭。”說過話之後,叮囑了夏陽幾句,好好配合吳大人,這便轉身離開了隱狼司的報案衙門。事實上,處斬那幾個白龍鎮的人,即便他不找迷惑獸武者的藉口,也是應當交給郡衙門來執行的,這幾人本就沒有了查案的價值,而陳顯早就準備好了,可以用韓朝陽的死,證明那獸武者對這幾位百姓也是毫不在乎,能夠潛入重罪牢房殺人,要去看守牢房殺人更是輕而易舉,他卻沒有這麼做,顯然這幾位百姓對他成不了任何威脅,沒有必要擊殺,多殺一回,就多留一些痕跡,反而給了破案人更多線索。而郡衙門捉到的罪犯,郡衙門處死,案卷宗述上就會記錄成郡衙門的功勞,這幾人對隱狼司繼續查案無用,吳大人也不會那麼不順水推舟,非要拿了那幾個百姓,來隱狼司處斬,還容易引來郡衙門心下的不滿,雖然不會和郡衙門結交,卻也沒必要為小事得罪郡衙門,吳大人顯然明白這個道理。離開了報案衙門,陳顯一身輕鬆,回到衙門之中,就先將此案定下,把幾位白龍鎮的罪犯押解到重罪牢房,兩個月後處斬,簽下此案宗過後,一切也就塵埃落定。也就在這天下午,處斬的公告就貼在了衙門之外的公示牌上,王乾夾在人群之中,遠遠的看了個真切,心中悲憤卻沒有太多意外,他昨晚見到秦動之後,已經明白了是這個結果,好在兩個月的時間,只要銀錢充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