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一番說辭,就是想表明自己和**沒瞧見前因後果,只知道這鐵犀是馮少爺打死的,反而是那半大少年過來要搶獸。
這話聽著完滿,卻也並非無漏洞可循,不過有漏洞總比不說的好,算是給足了馮河的面子,馮河再蠢也不會傻到自己去戳穿,說自己這麼長時間一頭獸也沒獵著,才故意來搶獸的。
果然,馮河聽後,眉頭皺了皺,便不再多問,轉過頭來,指了指謝青雲道:“怎麼著,這兩位都是我的知交好友,你還想和他們較量麼?”
謝青雲說了半天也沒放下行囊,更沒離開,馮河又不是真傻,他也猜到這廝似乎有點底氣,連他的身份都不怕,多半是覺著自己能打。
於是,馮河便不再認為謝青雲會被他一嚇就走了,不過既然趙氏兄弟來了,這小子再有底氣,又能如何。
說過話,拿眼瞧了瞧趙家兄弟,示意剩下的就交給他們了。
“想死就說一句,你這等搶獸的惡徒,我**見得多了,殺了你也是白殺!”**的短斧已經亮了出來,斧刃上的血痕顯露,更增了幾分狠意。
趙北不似**,不露兇貌,言語沉穩,拱手道:“這位兄弟,看你形貌,當是個懂規矩的人,敢問是否烈武門的弟子?武道修為如何?!”
謝青雲何等心思,先前趙北一大通解釋的話,他就聽出來,這兩位兄弟是一路護著馮河而來,怕是馮河不許他們跟著,想要獨自獵獸,結果獵不到荒獸,跑來搶獸,又怕被人瞧見丟了面子,才有了剛才這麼一出。
這般有意思的事,小少年便似個旁觀者一般,在一旁看得起勁,心中就想笑。
直到趙北問他話時,終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邊笑邊搖頭:“什麼烈武門?我不是,修為麼,外勁巔峰而已。”
他這一笑,不只是馮河、**大怒,趙北也蹙起了眉頭,不過馮河心中想著自己如今算是個領頭的,也就忍住了怒意,由得趙家兄弟去說。
**當即就想開腔,卻被趙北一個眼sè打斷,繼而轉頭冷哼:“笑什麼,既然兄弟不是烈武門之人,又知道馮少爺的身份,就不怕出點什麼事麼?”
“咱們雖然只是武徒,這裡雖然只是獸伢區,但同樣有人會死。”
“奉勸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世上,人和人不同,有些人死了,也就這麼死了,沒人理會,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羅雲知道嗎,柴山郡武院生員中的第一天才,過了滅獸營的小考,連他都是馮少爺的大哥!和你說這許多,是念在你年紀不大,也有外勁巔峰的修為,多半也是武院生員,怎麼說也算是同窗,莫要為了一行囊的獸材,就丟了xìng命。”
…………
半個時辰前,同在獸伢區的北面山地。
“該死,那虎尾靈貓明明朝這邊跑了。”羅雲對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說道。
那男子身著灰袍,揹負雙手,滿目悠然,渾不似身在荒獸領地一般,身上也難見獵殺時應該沾染的塵土。
他瞧了眼羅雲,微微一笑:“莫要心急,看準了方向,就去追獵,以你的身法,追蹤虎尾靈貓,並不算難。”
羅雲點頭:“掌門,那我先去了。”言畢,起身向北追去。
…………
“怎麼?說了這麼多,定是要動手麼?”趙北奇怪,“我提醒你一句,我是先天武徒,我兄弟是內勁巔峰,便是不管其他,只憑戰力,你也不是對手。”
**和馮河也奇怪,莫不是這人是個傻子,眼下強弱明顯,無論是戰力,還是身份地位,這小子都佔不到絲毫便宜,可聽了趙北的話,還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
謝青雲似笑非笑,點頭:“動手就動手吧,誰先來,或是一齊上?”
“嗯?!”趙北眉頭一皺,勁力灌注雙手,原本不想為了拍馮河的馬屁,去傷人的,既然這廝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他了。
“馮河師弟,趙北師兄、**師兄?”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這個時候傳來,“你們都在啊。”
“咦,乘舟師弟,你也在?”羅雲追蹤虎尾靈貓已成,取了貓脊,一路回去,卻不想正巧走到了這裡:“你們認識?!”
“羅雲師兄,你來了就好,我知你平rì最是嫉惡如仇,這小子搶了我的獸,多虧趙家兩位師兄趕來,才沒能讓他得逞,眼下就要動手了。”馮河一見羅雲,那張傲然的臉,頓時化作風,笑呵呵的湊上前去。
羅雲一聽,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皺起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