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江凌宵淡漠地說。“去寵物店買狗糧吧。”
“噢。好。”陳可看看羅比,心裡不由暗罵:你個小子,讓我給你破費,等你主人回來,讓他全部給我報銷。
“我給你買。”江凌宵看出陳可的難處,“狗糧比你想的要貴。我替你挑牌子,我以前養過狗。”
江凌宵讓羅比留在車裡,帶著陳可走進了一家寵物店,裡面狗糧狗玩具狗屋一應俱全。陳可還從沒到這種寵物店來過,看到裡面那麼狗玩具感到很稀奇,沒想到連狗都需要玩具。然後是狗糧,真的挺貴的。陳拿著一根玩具狗骨頭說:“要不再買個這個讓它咬咬?”
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見兩個人來店裡馬上熱情地迎了上去:“你好,好久不來。”聽她說的話,江凌宵以前還是這家店裡的常客。陳可看了眼江凌宵,實在想不出他會養狗,更想不出他和狗狗一起玩時會是什麼樣子。難道對狗狗也是板著臉的嗎?“這位是女朋友啊,真漂亮。”女店主嘴巴會說話,誇講陳可。
陳可差點想笑,什麼女朋友,什麼真漂亮,是想讓他多買點東西吧。“老闆娘,我不是他女朋友。”
“那是什麼?”江凌宵問。
於是陳可掰著手指說:“跑腿、跟班、打雜、聽差。以上,就是我的身份。”
江凌宵總結了一句:“笨得無可救藥。老闆娘,大丹犬吃哪種狗糧。”
“改養大丹犬了嗎?哈士奇呢。”這位老闆娘能記住來店裡買狗糧的人,人家的狗是哪種品種。看樣子,以前江凌宵是養了條哈士奇。“噢,大凡犬也不錯,性格溫順。這種吧。”她指著堆在一邊的狗糧。每包大概有二十五斤重。“這種狗胃口好,一次買個兩包回去吧。”
陳可望著包裝好像大米的狗糧,然後是上面的價格:“330一包?”就在她說話間,老闆娘和江凌宵已經一人抱著一包狗糧搬到他車子的後備箱裡去了。好貴,好貴,比大米還要貴,這麼一來,養條狗比養一個人還貴。“江,江總,好貴噢。”
“不然你給它吃什麼。”江凌宵關上後車蓋。
陳可說:“不餵飯嗎?我們那邊都是餵狗吃的東西都是我們吃剩下的飯菜。”她沒想到這種狗狗還那麼精貴。“像那樣——”她指著車子裡的大丹犬正在啃食的東西。咦?陳可一看,那不是從外婆家打包出來的飯菜嗎?羅比正吃著的東西,是紅燒肉!“啊——”她慘叫一聲,江凌宵的車子成羅比的餐桌,那場面真是慘不人睹。
最後只好把車子開到洗車場去洗車。
☆、溫暖的口袋
洗車場營業到晚上十點,兩個人到這裡差不多九點。車子外面要洗,裡面的墊子也要換。車裡面坐不住,只好到外面來。還好離洗車場不遠處有家便利店,兩個人,一條狗慢慢騰騰走了過去。陳可肚子還餓著,而羅比大概是吃飽了一聲不吭跟在陳可後面走。
冬日夜晚顯的清冷,陳可吸了吸鼻子。她穿得不夠暖和,看了眼江凌宵,那個人的呢大衣看過去很保暖。看到他的雙手放在口袋裡,她也很想放進去取暖。可又不好意思主動。只好跟在他身後,他進了便利店,她站在外面。出來時,他手裡多了兩個熱乎乎的肉粽子和一瓶飲料。
羅比又把頭擱在陳可的腿上,大概是它覺得這樣暖和。陳可就坐在江凌宵身邊,吃著粽子喝著飲料。
“我以前養過一條哈士奇,很聽話。”
陳可愣愣地看了眼江凌宵,雖然和他也長談過,但不管談什麼,他都不會涉及他的家和他的過去。陳可只知道他是一家酒店的總裁,有一個很嚴厲的媽媽,他的爸爸已經過世。今天他是怎麼樣了,突然想講講過去。陳可低下頭,繼續吃粽子,大概是粽子裡的肉香讓羅比聞到了,它抬著頭可憐巴巴地望著陳可。陳可把肉摳下來給了羅比吃。
“我爸爸也很喜歡,可是我媽媽很反對。”
這一點倒是可以想象,陳可聯想到當江凌宵的母親穿著華貴的皮草大衣抱著一條哈士奇會是什麼樣子。頓時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也許吉娃娃才適合江凌宵的母親。“江總,我覺你得媽媽好像是個很嚴格的人。是不是很不喜歡小動物之類的。比起小動物,花草,更喜歡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
“她——”
陳可聽到江凌宵說那個“她”字,頓時明白了,那個嚴厲的女人應該不是——
“不是我親生母親。”江凌宵苦笑著,“她是我爸爸的續絃。我不明白為什麼爸還要再娶她。再說那時我已經不小了,我很不喜歡,無法和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