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舉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換一個論題？為什麼？”

“麻沸散傳說中有奇效，但是真正的效果如何，有什麼副作用，我們現在都不清楚。到時候發表到《柳葉刀》上，肯定會被各個醫學機構拿去檢驗，為的就是找出副作用，然後再說中醫如何不科學云云。中醫已經經不起這樣的打擊了。”

林天怔住了，他沒想到趙清棠會給他這麼一個理由。

而且從趙清棠的表情中，林天看出了，她的情緒並不是很高。

“那難道繼續讓這藥方蒙塵麼？這就對得起中醫了？”

趙清棠也有些急了，“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想這事兒要和爺爺、張部長他們商量一下。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方案，不然事後可能會更麻煩。”

“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證，麻沸散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再說了，現在的麻醉藥後遺症也不少吧？比如迴圈衰竭導致心跳停止，比如對器官的影響。難道就比麻沸散要科學到哪裡去了？”

“我希望你冷靜一些。這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它關乎到整個中醫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安靜了幾秒，林天拿起高腳杯，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了個精光。點頭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的態度過激了。或許你說的對，咱們需要一個妥善的方案，留幾招後手。”

趙清棠拿著酒瓶又給林天倒了一些，笑著說道：“這才對嘛。對了，我想問問你，你的那個麻沸散是原藥方麼？和傳說中的一樣麼？”

林天點頭，“自然。我可不敢冒充神醫的神藥。”

“那你是哪來的？傳說中，扁鵲被殺後，那本書也被燒掉了，其中最具有價值的麻沸散也已經失傳了。你是哪來的？”

趙清棠狐疑的看著林天的眼睛。她以前看不透他，現在也是如此。他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謎團，趙清棠像是一隻好奇的貓，她忍不住去探究奧秘。

林天莞爾一笑，“妙手偶得之。”

“怎麼個妙手？怎麼個偶得？”

林天支吾了幾秒，最後眼珠一轉，對著趙清棠勾了勾手指，說道：“這是個秘密，我要小聲點說。”

“噗呲……”

趙清棠正嚴肅呢，被林天這一個動作給逗笑了。

她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鄰桌根本就沒人，翻了個白眼道：“直接說唄，能有誰聽見？”

“隔牆有耳，這是個大秘密，要謹慎。”

“好吧。”

見林天認真的樣子，趙清棠終究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站起了身，微微傾著身子，把耳朵湊了過去。

忽然，趙清棠的臉頰又紅了，她怎麼感覺自己在獻吻呢？

林天的眼睛也直了，因為從他的這個視野角度，可以非常完美的從趙清棠的衣縫中，看見大片大片的美景。

趙清棠也注意到了林天的目光，又羞又怒，連忙用手捂著胸口，催促道：“快說！”

林天呵呵一笑，湊到趙清棠的耳邊。

趙清棠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梳著耳朵，滿心期待。

“我不告訴你。”林天俏皮的說道。

“嗯？”

趙清棠的眼睛頓時就睜大了，自己居然被這個壞傢伙給耍了！

羞怒交加的趙清棠抬手就朝著林天打了過去，不過那傢伙滑溜的像一條魚似的，身子一斜就打歪了。

林天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嘛，別打別打，別人看著呢。”

趙清棠轉頭一看，剛才那個服務員正看著他兩呢，就好像在看打情罵俏的兩口子。

“哼！”

趙清棠坐回了椅子上，輕哼道：“你要是不說，我就打死你。”

說完，她還作勢的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

林天嘿嘿一笑，說道：“我從落雁塢，王家的宅子裡找到的。”

“落雁塢？”

“是啊，被他們藏在一個暗格裡。裡面還有很多珍貴的藥方，和一些古老的偏方，我試了一些，都有奇效。”林天很是認真的說道。

他自然不可能將《霸皇錄》說出來，那也只有說到落雁塢，那才比較有可信度。

果不其然，趙清棠已經相信了，但還是想要再確認一遍：“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那些古武世家的底蘊可深了。”

“可是這些造福天下的藥方，為什麼要藏起來呢？”趙清棠滿臉不解。

“因為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