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杜老大這麼痛快,那我也不墨跡了!”白師詩將壓在茅臺下面的支票拿起來放進包中。
搖搖晃晃的拿起桌上的白瓶茅臺,開啟瓶蓋,一股酒香立刻彌散在房間中。
林天有意阻止,畢竟白師詩喝得太多總歸不太好,甚至都有替她擋酒的衝動。
但是轉念一想,白師詩不幹沒準的事情。
既然她說喝一瓶,那肯定有喝一瓶的把握。
大不了等會她喝醉了,自己把她送回去。
至於酒桌上的事情,那是她和杜大海之間的恩怨,還是別饞和了。
沒準說錯話,徒生事端。
“杜老大看好了!”
話音落去,白師詩紅唇對準茅臺瓶口,仰頭往嘴裡灌酒。
咕嚕!咕嚕!
林天看著白師詩整瓶喝白酒,就能體會到從嗓子眼一直燒到胃裡的感覺。
更別說正在整瓶喝酒的白師詩。
一瓶茅臺下肚,白師詩將瓶口對準桌子。
瓶口滴出兩三滴白酒之後就沒動靜了。
一瓶白酒喝得一乾二淨。
“好,痛快!”杜大海表面上大聲稱讚。
心裡面一片黑暗,娘娘的…這女人不是快喝醉了嗎?
怎麼還能喝一瓶!!!
倘若白師詩無法喝完整瓶白酒,杜大海已經想好言辭把那三千二百萬支票要回來。
可是現在,白師詩一點開口的機會都沒給他。
甚至有一種著了道的感覺。
莫不是白師詩故意裝醉,引誘自己這麼做的吧?
“杜老大我頭實在暈,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回去了!”白師詩表情痛苦的說道。
杜大海一聽白師詩要走,急忙出聲:“別啊,再喝點!”
“不行了,我喝不了了!”白師詩起身就要往外走。
林天見狀,立刻攙扶住搖搖晃晃的白師詩。
“別別,白老大我還沒喝盡興啊!”杜大海起身站在了門口,擋住了白師詩和林天的去路。
白師詩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癱在林天身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林天把白師詩攔腰抱起,聞著她滿身的酒味,心裡面的怒氣值開始緩緩上升。
“杜老大,白姐已經醉成這樣了,你覺得她還能喝嗎?”這個時候,林天站了出來。
“我和白師詩之間有你個小嘍囉什麼事?”杜大海紅著臉,怒目圓睜,一副醉鬼相。
林天頗為無奈,你跟醉鬼講道理,那肯定講不通。
只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陪同杜大海在房間的白衣年輕人。
“我老大已經醉成這樣,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除非你們想對白姐不利?”
這句話,林天是用反問加質疑的語氣。
倘若這是一場鴻門宴,接下來這場鴻門宴才算正式開始。
白衣年輕人就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看來白師詩管教手下不嚴,今天我就代替白老大管家一下你這個膽大的傢伙!”杜大海邊說邊掏出手機就要叫人。
“海哥!”
白衣年輕人突然上前阻止杜大海。
“你要幹什麼?造反嗎?”杜大海瞪著白衣年輕人。
“海哥!”白衣年輕人依舊不放手,沉聲說道:“你喝多了!”
杜大海和白衣年輕人彼此對視,對視良久。
“的確是我喝多了!”終於杜大海先軟了。
這一幕,有點讓林天匪夷所思。
一個將一個兵,結果將先軟了。
這是什麼情況?
本來林天尋求白衣年輕人幫助,是覺得對方也是聰明人。
但是沒想到能看到這一齣戲。
而且這一齣戲演得林天目瞪口呆。
難道說這個白衣年輕人有杜大海的把柄?
這個猜測很快被杜大海的聲音打斷:“行了,帶她走吧!”
“不過我希望後面發生的事情讓白師詩知道!”杜大海冷聲威脅林天。
“杜老大放心,我這人嘴嚴,該說的說,不該說不說!”林天丟下一句話,抱著白師詩趕緊走。
生怕一會兒杜大海反悔了。
林天和白師詩一走,白衣年輕人將房間門關上,取出一根菸遞給杜大海。
“為什麼放他們走?”杜大海瞪著白衣年輕人,質問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