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的長相併不出眾,說不上醜也談不上好看,普普通通的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擦肩而過後還想要找到他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但是,此時寸頭和他的一眾兄弟們,都記住了這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
舉著拳頭的人把拳頭放下了,拿著酒瓶一副拼命架勢的人也把酒瓶給放下了,看著吳勇大氣不敢出,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誰不知道,黑金保安公司其實和以前的祥龍茶社沒什麼兩樣?黑白兩道都佔著,而且聽說,當初杜大海的幫會被警察瓦解,就是他們在背後出力。
別看黑金保安公司沒有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兒,但這些見不得光的事兒,誰又會拿到檯面上來呢?
要是真的招惹了黑金的頭兒,那以後在燕京都不用混了,有多遠逃多遠。
當然,也有人想過吳勇是冒充的,畢竟那麼大的人物怎麼可能在這裡吹風擼串,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呢?
可見到他那一身的名牌,這個想法又拋到了腦後。冒充黑金的老大,這簡直是找死的事兒,誰又會幹呢?
寸頭男的臉色一變再變,一個林天就足夠讓他頭疼了,現在又來了個黑金的頭兒,真是欲哭無淚。
“勇、勇哥好,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吳勇便撇嘴打斷道:“我什麼我?就你也配叫我勇哥?別特麼跟老子攀關係!欺軟怕硬的東西,什麼玩意兒?!”
想起當初在高中發生在林天身上的那些破事兒,吳勇的心中也憋著一股子氣,現在見到仇人了,那自然是要往死裡懟!
林天打量著寸頭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您叫我小雀就好了。”寸頭賠笑著說道。
“小雀?這個稱呼倒是別緻。”林天朝著他褲襠看了一眼,譏笑道:“人如其名吧?”
寸頭小雀嘿嘿的賠笑著,也不敢反駁。
“以前跟著杜大海混的?”林天問道。
“跟著他討口飯吃,嘿嘿,以前都是誤會,您看您這麼大一個人物,就別跟我們這些小蝦米計較了,掉價兒,您說是吧?”
林天譏笑道:“你是再說我小心眼?”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小雀連連擺手。
就在這時老闆娘拿著一瓶紅星二鍋頭走了出來,對著林天說道:“這位先生,要不這事就算了吧?”
林天從老闆娘手中接過二鍋頭,搖了搖頭笑道:“我這人就是那麼小心眼,算不了!”
咔咔。
瓶蓋擰開往地上一丟,林天把二鍋頭遞到小雀面前,說道:“一口氣幹了,以前的事兒就算過去了。”
小雀兩眼的視線凝聚到了二鍋頭的瓶身上,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濃濃的酒味。
“雀哥,我來!”小雀的一個兄弟說完,手便伸了過來,要從林天的手上把酒給搶了。
一個黑影用衝了過了,只見吳勇助跑兩步,飛起就是一腳,正中肩膀把那人又踹的倒飛出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道:“這裡特麼有你說話的份麼?!”
說完,他又咧嘴笑了起來。就喜歡看這些傢伙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握拳頭有什麼用?你敢揮出來麼?
小雀臉色難堪至極,他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了聲“好”,便一把接過了二鍋頭,瓶口對嘴‘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老闆娘在一旁看得眉頭緊皺,這也太狠了。
吹啤酒和吹二鍋頭有什麼區別?
一個是暢爽解渴,一個是烈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覺一層疊過一層,灼的人鼻腔發燙差點都喘不過氣來。二鍋頭本是以香氣芬芳,入口甘潤的特點。可小雀卻一點都感受不到,喝得鼻子都冒泡了,也一滴都不敢灑。
他知道這瓶酒吹了,今天這一劫就算渡過去了。要是吹的讓面前這兩人不滿意,誰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么蛾子?
終於,一瓶二鍋頭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小雀將瓶口朝下的甩了兩下,臉色立馬開始變紅。
“嗝~”
打了一個酒嗝,小雀整個胸腔都是濃濃的酒味,二鍋頭的後勁很大,但是他此刻就已經開始醉醺醺的,說道:“天、天哥,我們能走了麼?”
林天笑著搖了搖頭。
“你!”大概因為喝了些酒,小雀的怒意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吼道:“你特麼還想怎麼樣?”
啪!
林天一個凌厲的巴掌就甩了過去,罵道:“你他娘點了一桌子的東西,不付錢就想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