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並將所有的事情栽贓給袁軍的計劃;等等等等;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給在場中人一字不差的抖落了出來。
隨著閻行的話說完;場間眾人頓時一個個都不言不語;默默地瞪視著閻行。似是在揣摩他話中的真偽與實際。
田豐摸著下巴上的鬍鬚;在那裡思慮了良久之後;終究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原來;一直以來;牽動著我軍形勢的這幕後黑手居然就是韓遂老兒;可嘆老夫眼不識人;居然沒有看出他來;反倒是讓曹操抓住了先機;慚愧啊慚愧曹操;果然不愧是當世第一人物;田某不如其多矣;不如其多矣”
馬雲祿則是一直呆愣愣地瞅著閻行;一時半晌似是有些難以消化閻行話中之語;過了好半晌方才反應過勁來。
但見她一個箭步突然躥將出來;兩隻芊芊細手像是兩隻鋼鐵之鉗;重重地扣住了閻行的脖子;用力之大幾乎可以講閻行掐死。
“混蛋奸人你們這性人不吐骨頭的狼還我父親來還我父親來”
論力氣;以閻行之能在平日裡如何會懼怕馬雲祿這一介女流之輩;只可惜他現在身負重傷;別說反擊掰開她;他連能夠清醒地坐在這裡跟袁尚一眾人等說話;都是用盡了渾身地力氣。
但見閻行被馬雲祿掐的面容發紫;白眼直翻;兩隻寬大的手掌不停的來回晃動;拼了命的想要把馬雲祿支開;可惜卻是有心無力;只能用著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袁尚;趙雲;司馬懿等諸人。
司馬懿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轉頭對著袁尚無奈地言道:“主公啊;他好像要被掐死了咱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就這麼被咱們的俘虜幹掉了;您不心疼?”
袁尚面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被馬雲祿掐的直抽抽的閻行;道:“掐死就掐死吧;韓遂這幫人太可恨了;把我當成白痴一樣的耍當我好欺負是不是;讓她掐;她要是掐累了;袁某可以上替她”
袁尚此刻也是有氣;這也難怪;讓人當猴耍;換成誰;誰的心裡也不會痛快。
趙雲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把揪住馬雲祿;直接將她提溜了回來;此刻的馬雲祿心中怨氣與憤怒難平;也是顧不得回頭罵趙雲了;只是一個勁的向前撲騰;恨不能撲上咬死閻行。
“賊子;你等著吧父仇不共戴天;我勢必要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以慰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袁尚在一旁贊同地點了點頭;道:“馬姑娘這話說得好;在下這裡有割肉刀可以提供給你;又鋒利又快對了;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給你預備個鍋;將割下來的肉放到裡面炸一炸。”
看著馬雲祿期待的神色;和袁尚邪惡的表情;躺在床榻上咳嗽的閻行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淪為了一頭待宰的豬一樣。
“等一等;這這事是個誤會”閻行心中惶恐。嘴上的話說得也有些不倫不類:“我我此次前來;就是報定了悔悟的決心;才將這一切統統告訴你們的”
馬雲祿雙目一眯;惡狠狠地道:“你助韓遂老賊為禍;害死了我父親;還敢說是誤會?”
袁尚也是皮笑肉不笑;緩緩道:“悔悟的決心?你們這幫王八蛋把老子一頓禍害;到頭來居然還敢來跟我說悔悟?你把老子當星期天過嗎?”
閻行聞言嚇得一縮脖;輕輕地嚥下了一口口水;低聲道:“星期天是個什麼東西?”
“星期天。即星期日;俗語的用法爾;耶穌是在星期日復活昇天的你少給我轉移話題說;你給老子添了這麼多麻煩;你打算怎麼補償?賠錢賠命?”
閻行聞言頓時大驚;腦袋上的汗點點兒流;道:“袁公熄怒;在下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向您彙報就是當日奉韓公之命伏擊馬騰之時;在下曾領一隊親衛在河邊阻攔馬騰。當時在下曾尋思退路;特意將馬騰留下;保住了其一條性命;並將其妥善的安排在了一戶農家養傷。外界不知;若是袁公和馬姑娘願意;在下擇日便引領諸位前往迎接槐裡侯歸來;以便澄清真相”
眾人聞言。皆是紛紛一愣;乃以袁尚為首的眾人聞言都迷茫了。
馬雲祿靜靜地盯著閻行;茫然半晌。良久之後;卻見她的面頰上瞬時流下了兩行清淚;抽噎著道:“你說我父親還活著?”
閻行似是有些嚇壞了;急忙重重地點頭道:“還活著;活著”
馬雲祿的語氣鬆軟了:“你沒有騙我?”
“哎呦我的馬小姐;到了這個時候;閻某哪還敢騙你啊?”
袁尚皺著眉頭;聞言上前狠狠地敲打了閻行的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