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當初還是恩公你救下的,縱然是受再多的苦,也總比死了的強啊。恩公不要跟我太過見外。”
甘寧點了點頭,道:“看你心氣頗足,沒有什麼怨言,老子這心也就放下了。。馬袁啊,其實今天找你來,除了問候你兩句之外,還有點事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司馬懿聞言笑道:“恩公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甘寧摸著下巴上的虯鬚,仔細地思量了一會,方才緩緩地言道:“老子當rì,聽從你的言論,劫持了黃祖那老匹夫的兵械船隻,再入賊道,雖然是吐了一時的窩囊氣尋了痛快,可是,這幾天仔細地思來想去的,這心裡老是有個疙瘩手下那些弟兄都是大老粗,老子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去,故而只能尋你過來商討商討。”
司馬懿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淡然道:“恩公心中的疙瘩,不用多言,在下也能猜度到一二,莫不是考慮自己和弟兄們rì後的前程與出路?”
甘寧點了點頭,豪爽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不費勁!不錯,當賊,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誰的話也不用聽,誰的令也不用行,確實痛快!但這賊寇之道畢竟不是一輩子的行當,老子現在年輕力壯,劫船搶貨,不在話下,可是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三十年後呢?等有一天老子年紀大了,拿不起刀,搶不動人?又該如何?這賊寇現在看著是好,可是不是個能當一輩子的行當,總得思謀點後路才是。”
司馬懿聞言,不由得暗中點頭。
就憑甘寧這一番話,就證明他絕不是表面上這麼一個大大咧咧的莽夫,看似一口髒話草莽之氣甚濃,實則心眼子也是不少,絕非一勇之夫那面簡單,是個有智慧的。
甘寧拿起身邊的大碗,喝了一口酒,道:“其實說來說去,在這亂世,以賊身而被官家招撫,才是最好的出路,這也是當初老子投效在黃祖手下的最大原因,可惜黃祖那老小子不長進,不待見咱,硬是逼的老子又入賊道,忒得晦氣老子現在當賊當的舒坦,可就是心裡沒底,想要再投軍旅,又有黃祖前車之鑑,不敢隨意造次,故而心煩,想尋你幫老子參謀參謀。”
司馬懿點了點頭,笑道:“恩公思慮深遠,絕非一般尋常綠林可比,令在下佩服,其實恩公完全不必多慮,被官軍招撫,投誠一方諸侯,並不是什麼錯路,只是當初恩公沒有選對人,找了黃祖那麼個不識英傑的蠢驢,故而有此等之事,上次在江夏我就跟恩公您說過,天下豪雄,只認英才,不看出身,君不見張燕投袁尚,周倉靠關羽之事乎?”
甘寧聞言點了點頭,道:“有你這番話,老子這心裡還算踏實了些,如今再去黃祖和荊州那面是不可能了,依你之見,老子rì後當投靠哪路諸侯為好?”
司馬懿想說你最好帶我回河北,但終究是不敢說出口。
身份漏了,萬一甘寧這廝抓自己去邀功,不就全毀了。
司馬懿笑道:“恩公心中可有什麼中意的人選?”
甘寧想了想,道:“東吳孫權,坐鎮六郡八十一州,歷經三世,國富民足,手下人才濟濟,投之如何?”
司馬懿聞言想了想,道:“恩公想投靠孫權,不過是因為孫權的勢力乃是江南,就近而選而已,孫堅孫策雖然是豪雄,但孫權畢竟還年輕,又是承父兄的基業和威名,雖然統領江東,卻一直沒有什麼驚世之舉,萬一他心高氣傲,也似黃祖一般,恩公又該如何?難道再棄了他從新落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恩公若總是如此行事,天下之人,只怕皆會認為恩公乃是反覆無常之小人,到時候想要再擇良主,卻是難了。”
甘寧聞言恍然,猛地點頭道:“不錯,是老子太心急了!投錯了一個黃祖,下一步焉能走差?必須要好好地慎重選擇。不然,天下之人把老子當成了當年呂布一樣,無人敢收,老子卻是一輩子只能當賊了。”
司馬懿笑著道:“不錯,所以說恩公想要再擇明主,就一定要細細斟酌,決不能再出差錯,依我之見,恩公這麼直接領兵去投,無論是哪路諸侯,一則不能認清恩公的本事,二則看不清恩公的誠意,實非上佳手段,若是咱們在此處,坐等各路諸侯前來招撫,反客為主,豈不快哉?”
甘寧聞言,不由得一愣,奇怪道:“坐等招撫?這他孃的是怎麼一個說道?”
司馬懿聞言道:“如今天下,各路諸侯並立,相互攻伐,除了地盤與勢力之外,恩公可知道他們最缺的是什麼?”
甘寧搖了搖頭:“不知道。”
“人才!所有的諸侯現在最他孃的缺的人才,若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