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醫生聞言全身一抖,條件反射地矢口否認:“不是,那個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我們當時是去找阿芳的媽媽,怎麼可能是我叫的?”
本來單思華都極力把怒火壓到心頭,聽到曾醫生提起妹妹阿芳,他立刻火冒三丈,抬手就給曾醫生一個響亮的耳光,怒道:“丟類勞木,你剛才說什麼?”
單思華這一激動,連本地的罵人話也情不自禁地帶出來了。他並不是完全不相信曾醫生所說的話,他是聽到從曾醫生口中說出阿芳的名字,才控制不住地出手打了曾醫生一個耳光。
不料這一耳光歪打正著,讓曾醫生誤以為單思華已經識破了他的謊言,當即哭喪著臉回答:“不要打,我說,我說老實話。”
曾醫生是被單思華反剪雙手,像粽子一樣五花大綁地半跪半坐在大廳裡面,對單思華的耳光是想躲也躲不了。這一耳光下去,只見他的老臉上沒上冒出了四根清晰可辨的指印,難怪他會痛得哭喊求饒。
這個繩索的捆綁方法,還是源自單思華的爸爸之手,想當年,單思華因為不聽爸爸的忠告,執意要和顧城來往,以至於被落得停學的結果,爸爸便是這樣把他綁在板凳上面。
這種捆綁的方法,可以讓被捆綁的人無法躲開打罵,單思華印象非常深刻,一直都記在心裡,想不到今天倒派上用場,用來捆綁曾醫生。
“啪”,又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曾醫生另外一邊臉上,單思華剎不住,反手又給曾醫生一個耳光。
立刻,曾醫生另外那邊臉又冒起三根暗紅的指印,嘴角亦滲出些許血絲。痛得曾醫生大叫道:“莫打我,莫打了,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見曾醫生似乎有話要說,單思華還不解氣,一腳把他踢倒在地,這才感到有些氣順,接道:“你做的壞事太多,叫人家怎麼問?”
曾醫生被單思華身上所散發出的暴戾氣息嚇壞了,他不明白單思華為什麼突然就對他大打出手,吞了一口血水,曾醫生捲縮在地上苦苦求饒:“後生仔,你莫再打,再打我就死掉了。”
打死你活該!單思華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忍不住又吐了一口口水在曾醫生的臉上,接道:“現在我問你,南田菜市場那三個人,是不是你叫的?”
不待曾醫生有所回答,春仔手裡拿了一根針筒,興沖沖地跑過來,高聲叫道:“華哥,有情況。”
乍見春仔手裡的針筒,曾醫生兩眼放光,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莫動,小心打碎。”
春仔沒有理會曾醫生的話,對單思華接道:“華哥,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
單思華接過針筒,發現裡面有一些白色的液體,他茫然地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就聽春仔得意地接道:“華哥,還記得當初你說,你碰到這個曾醫生半夜走私藥品的事情嗎?”
單思華點點頭,依然不解地望著春仔。就聽春仔接道:“華哥,那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在樓下的房間裡面,看見的那個白色塑膠袋嗎?”
“記得,怎麼,你的意思這個針筒裡面,裝的就是那些東西?”單思華不禁皺了皺眉頭,疑問道。
“小心,拿穩一點,莫掉到地上。”曾醫生掙扎著想坐起來,在旁邊又叫了一句,似乎非常看重這隻針筒。
“丟類勞木嗨,收聲啦。”春仔飛起一腳,踢中曾醫生的肩膀,將剛剛掙扎著坐起來的曾醫生重新踢倒在地上,喝止他不準說話。
“你看,這個針筒裡面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那些東西。”春仔回頭,接著補充道。
聽說是那些東西,單思華不由得仔細打量起針筒,突然之間覺得異常沉重,而之前的一些疑惑似乎也會馬上揭曉。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在用這些東西,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春仔繼續補充說明,瞄了眼曾醫生,接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個曾醫生剛才就是準備要把這個注射到他的身體裡面去的。”
曾醫生在注射這些東西?
單思華想起剛才上來的時候,看見曾醫生正在準備注射什麼東西,莫非就是這個東西?
再聯想到曾醫生剛才所說的那兩句話,好像很在乎針筒裡面的東西,不得不使人相信,曾醫生在注射這些東西。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那天晚上,在樓下找到的白色塑膠袋,以及之前的那個晚上,曾醫生被那兩個人劃了一刀,得到最合情理的解釋。
第二百二十章 是李老闆叫的
單思華疑惑地將針筒遞給春仔,重新蹲下身,仔細打量了曾醫生的臉